确凿,相关证据及供词秦大人已呈交御案奏请皇上查阅。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即刻命人查封蒋家,搜集更多党羽罪证,并将蒋家罪臣家属一并拿下,以免有人得了消息擅自逃离。”
“爱卿所言甚是。朕本还不敢置信,当初派遣蒋将军前去蜀郡,朕对他寄予厚望,谁曾想,秦卿呈上来的证词却令朕痛心且痛恨。”冷眼扫过大殿之上众人,傅瑜景语带愠怒,“好一个蒋振东,蒋将军,领着朕的俸禄,饮着咱们大应朝的水,竟干出里同外敌,不战而降之事,着实令朕寒心。”
“此事事关重大,朕便命你全权负责,彻查此案,誓要查出与其合谋之人。另外,即刻派人去蒋府,将蒋氏众人捉拿归案。”
“微臣遵命。”刑部尚书早有准备,闻得此令没有半分惊讶,恭敬领命。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间便定下了蒋氏一族的命运,有消息落后的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得大殿内一时传来许多“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许多人仍以为蒋将军还在蜀西奋勇杀敌,哪料突然被查出里通外敌来?
心中有点数的臣子却都不敢吱声。心知这是皇上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一桩桩细究下来,朝廷怕是又得一次大换血,可不是打瞌睡有人正好送了枕头来。
不过想到当今雄才伟略,英明睿智,自来便不是个暴虐之人,便都老神在在的,自己心中无鬼,自然坐得住。
只有少部分人蠢蠢欲动。历来通敌叛国皆是诛九族的大罪,蒋将军这事一出,又不知有多少人牵涉其中。他蒋振东一介武夫,怎的突然生出谋叛的心思?又是谁在京中为其遮掩,做其后盾?
不管其余众臣私下如何嘀咕,傅瑜景径自看向礼亲王的位置,那里今晨空荡荡不见人影。
明知为何,傅瑜景仍作担忧状,体贴的道,“皇叔身子向来康健,这突然生病怕是不好,早朝后着两名太医去给皇叔好好看看,顺便把朕前些日子得的那株百年人参给皇叔送去,这早朝皇叔来不来倒是无妨,把身子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皇上话中何意,但下意识的,无人愿接,也无人敢接这茬。
傅瑜景轻笑,也不在意,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一言。
随即朗声道,“诸位爱卿还有无要事启奏?”
等了数息正待宣布退朝,朝臣后排磨蹭着站出一个人来,“臣,臣有事启奏。”
傅瑜景微眯眼眸,瞧着倒是眼熟,李安见状便知皇上已忘了此人,轻轻凑上前提醒道,“皇上,此人乃京兆尹。”
傅瑜景颔首,原来是他。“何事?”
京兆尹何大人死死垂着脑袋,颤着声答道,“回皇上,这两日京中突然出现一群流民,不知从何而来,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偏偏来无影去无踪,闹得人心惶惶”
“为何现在才报?”略一思忖傅瑜景便恍然,怕是某些人狗急跳墙了。
“朕养着你京兆尹作何用?可有抓捕到嫌犯?”
“回皇上,这群人手段暴虐,每每取闹市中作案,烧杀抢掠,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微臣虽竭力遏制事态,但仍是没能抓到活口。对方事迹一旦败露便立即自尽,微臣汗颜,竟无从下手。”
刑部尚书眉头微蹙,此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京畿防务非他辖下,且近日忙于边患,不曾在意,没曾想竟如此严重。
“皇上,此事万不可大意,只怕有心人趁机作乱。”转而回头盯视着京兆尹,“还望何大人多上心才是。”
抹了抹额间的冷汗,何大人为难的瑟缩着,“是,是。”心中难免忿忿,这岂是上心便能解决的问题!
不着痕迹的悄悄抬眸望了眼皇帝的神情,何大人试探着开口,“微臣观那贼人之众不下数百,且个个有备而来,训练有素,但以微臣手下那些个府兵,怕是不足以抗衡。”
“既如此,届时朕抽调五百禁军前去协助你压制暴乱,爱卿只需恪守本分便是。”
听到皇上这意有所指的话,何大人吓得心中一哆嗦,恨不得立刻跪下撇清关系,但终究是不敢作出这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只得遵命。
虽然早朝之上得了一些个不好的消息,傅瑜景回到熙和宫时心情却是上好。
秦怀妩挑眉,隐约猜到几分,不动声色的琢磨着他的心思,“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换下外衣,傅瑜景一手揽过笑睨着他的美人,“元儿明知故问,可是又在套朕的话了?”
小心的搀着她往榻上去,傅瑜景语气中含着笃定,“让朕猜猜,元儿可是为了你的小姐妹?”
秦怀妩坦然回望着他,“臣妾自然知道皇上仁善开明,智计无双,不会与一弱女子为难,不过那些个老古董可不好打发,臣妾就怕有人揪着这点做文章,届时又令皇上费心。”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间,傅瑜景眸中含笑,“让你这一说,好似朕若为难蒋氏,便是昏庸暴虐了?”
水眸含情,秦怀妩似怒非怒的嗔了他一眼,“皇上明知臣妾何意,故意打趣臣妾。”
“放心,蒋氏既已入了朕的后宫,出室女自然可以免受娘家牵累。何况,这时节那些人一个个保全自己还来不及,谁敢来同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