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放在床尾,对准叶湑:“什么目的。”
“引出杀我父母的凶手。”
“去中华尊呢?”
“也是为引出凶手。”
“这和灵山有什么关系?”
“局中局,让凶手放松警惕。第一次不上当,第二次就心存侥幸。”
“那好,所以你觉得八年前的凶杀案,齐小莉不是凶手?”
“不是。”她语气没有停顿,流畅地说下去。
夏蓬程说不是,高冈说不是,芦花白也说不是。重要的是,她自己也觉得不是。
那天的半下午,她看见齐小莉的眼睛,没有仇恨,没有愤怒,眼眶有些湿润,甚至还带有一种慈祥与鼓励。
见她目光慈祥,鼓励她跑,跑得越远越好。
叶湑跑时,仿佛听见身后有人说话,有她父母的声音,也有齐小莉的声音。
他们都在对她说:
“孩子快跑。”
“不要回头。”
所以在收到那些匿名信后,她才会孤身前往重庆,所以,她才会同意与高冈合作。
她时常想,如果凶手不是齐小莉,会是谁?
可更多的时候,她更希望齐小莉就是凶手。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齐小莉死有余辜,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到愧疚,对可能无辜的齐小莉感到愧疚,对她那含冤而死却没能找到真凶的父母感到愧疚。
“高冈是你什么人?”梁爽继续问。
“朋友。”
“普通朋友还是”
“问这个干什么?”叶湑没回他。
梁爽笑了笑:“没什么,如果不是普通朋友,以你现在这个态度,着实冷血了些。”
一位年轻警员快步进来,低声对梁爽说:“梁队,另一个当事人醒了。”
梁爽点头,看一眼叶湑,带上录音笔,起身离开。
他眼神有些奇怪,像有秘密瞒着她。
叶湑心生不安,拍一下千里眼手背,问他:“高冈呢?”
千里眼目光飘忽,支吾着不敢看她。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叶湑掀开被子要下床,千里眼挡在她前面:“姐,你去哪儿?”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他。”
“姐!”千里眼急了,抓着她胳膊不放,“找不到的,你找不到的。”
叶湑抬眼看他,她的眼神会说话,千里眼不敢也无法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谎。
“那座大厦很牢固,只有你们所在的那一层内部被炸,其余的楼层,都没有受损。警方赶到的时候,那个地方,包括你一共四人。两个还活着,两个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
叶湑看着千里眼,用眼睛复述千里眼的口型。
两个还活着,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是梁爽刚才说的隔壁病房的病人。
她不顾千里眼反对,找到一只拖鞋,单靠一只脚蹦跳着要去隔壁。
房门紧闭,有一扇玻璃。叶湑把头凑过去。
透过玻璃,看到床边站着的梁爽,他正问着话,面前的病床上坐着一个人,叶湑往右边跳了一步,终于看清床上人的模样。
蓝白条纹的病服袖子上挽,下巴处微有胡茬。后脑勺缠绷带,表情戏谑,不耐烦地回答着梁爽的问话。
她的一颗心,如坠冰窖。
那是老泉。
活着的只有她和老泉。
她捏紧拳头,记得千里眼说只有四个人,这就是说,现场有个人失踪了。那这个失踪的人,会不会就是高冈?
叶湑又急着单立一只脚回去,进病房就问他:“另外两个失去生命特征的是谁?你告诉我。”
“我”
她打断千里眼:“就说性别,性别也可以,是男的女的?”
“男的,两个都是男的。”
叶湑眼中失了光,腿一软,原地踉跄。
“姐!”千里眼惊呼一声,冲上来牵扶,“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医生?”
叶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千里眼,我脚没力气,你帮我扶到床上去。”
他连声答应。
坐回病床,叶湑把被子拉过头顶,受不住空气,又将被子折下来,翻个身,望着窗外的瓦灰楼房不说话。
“吃苹果么?”
“不吃。”叶湑答。
“喝粥么?”
“不喝。”
“饿么?”
“饿。”不知道自己在这病房待了多久,感觉好多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不行。
“那要吃点什么吗?”
“不要。”
千里眼捏着拳头:“不吃东西,饿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命大,说不准临到了阎王殿,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