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灭天神途

第二十一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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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一群人消灭了敌人,解开了心结,肚子不由的咕噜咕噜叫起来。特别是我,之前就没吃几口菜,现在又忙活了一个下午,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们去吃饭吧,”见大家伙都饿了,我自是不介意大家一起吃顿散伙饭,毕竟从那些个人贩子和那三个太监的身上搜到了不少的钱,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听到没有,恩公要请客,大家都不要客气,放开肚皮吃”。王小虎天性淳朴,听到有人请客,当即管不住嗓门吼道。

    “对了,那些随从怎么办?”方才那个看上去挺书生气的小鹤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是哦,这倒是个麻烦”。王小虎一拍脑门,左右为难道。

    “你说怎么办?”我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看上去身体有些单薄的少年,试探性的问道。

    其实就在刚才我作主把蔡玉放掉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他了,这小子不是个什么善碴,蔡玉走的时候他就忍住了没动手,现在他哪是什么突然想起,想来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处置这些人了。

    “就地解决,免除后患”。小鹤子眼神闪过一道寒芒,道。

    虽然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但自他嘴里听来意义就不同了,这人果然心够狠。

    “不好吧,那些人也只不过受命于人罢了,不必做的那么绝吧,更何况刚刚我们也杀了他们不少人了”。王小虎看着院子的那些人终有些不忍道。

    我看着那一帮少年,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我能看出他们大多数的人想来是赞同王小虎的想法的,毕竟是少年心性,谁能免得了恻隐之心。连饱受他们欺害的小丽子此时也满怀希翼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希望我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在那一刻。那一句,把他们放了,几乎就要从我嘴里蹦出来。不过,片刻之后我还是坚定了摇了摇头。

    众人除了小鹤子之外都难免有些失望,甚至小丽子见到我的表态都不禁的泪眼汪汪。我的摇头说明了一切,这些人是不能在活在世上了。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其实我也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是我的情、我的义,只会体现在我的亲人上、朋友上,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敌人里,或许这些人会对我的选择有些不理解,但是hat?就是因为这番子的无情,我才能艰难的活到了今天。

    不过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想着快速解决完这帮子的人、然后好去吃饭的我,出到院子时,才发现,院子里的随从为了守住他们主子的秘密、捍卫那个所谓太子的名声,竟然全都选择了咬舌自尽。那一具具躺着的尸体,在默默的诉说着他们的忠诚。

    “哼哼,真该让那两个狗太监看看这些人。这些平日任劳任怨的人到了危难的时刻,尚且有勇气咬舌自尽,为主子尽忠。那两个狗太监受尽荣华,到最后竟然为了活命而不惜出卖主子,对比之下这些人死的真是太不值了”。王小虎叹道。

    “你们去挖个坑,好好的把他们埋了吧”,我表情冷漠,并不为王小虎的英雄情怀所染。“这些人平日里那个不手染几条性命,何况他们身为太子府所养的死士,为主子尽忠而死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何可惜而言,你们记住”。

    说道这里,我向着王小虎几人郑重道:“敌人固然可敬,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把尊敬和同情混为一谈。在战场上,面对你的对手,你可以对着他们的尸体缅怀,但千万不要对活着的他们有过多的情绪。对于敌人,你唯一可以尊敬他的方式便是作为他的敌人,并且把他杀死”。

    风吹卷着几片枯草叶淌过我的发梢飘落在地面上冰冷的尸体上,我弯下腰,替那名死士清理掉那几片枯草叶,借以表达我的敬意。

    再看王小虎时,他的眼神变了。我知道他已经听懂了我的意思,只见他领着后面的几个少年,以对英雄的态度默默的埋葬这些人、这些甚至没有人记得他们姓名的死士。

    “小丽子,是不是觉得大哥哥很残忍”。从里面出来,小丽子就没说过话,她只是默默的听着,吸收着关于我的一切。此时我怕她为我的话留下阴影,不由开言问道。

    “不会啊,只要是大哥哥说的,我觉得都是对了”。小丽子弱弱的回答。

    我不由的无语。其实我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对这些萍水相逢的人说那么多,或许是他们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父亲便是在浩天公司最高的楼房上面对我们兄弟俩说的那些话。只是他没能做好这一点,而我和哥哥则出色的完成了。

    或许今后我也会犯与父亲同样的错误,不过到那时候一些都不会向这般重要了吧。。。。。。

    掩埋好尸体,再在他们的坟上洒上两把泥,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回了城镇,太子是没法杀得到了,那么就只好化悲愤为力量,好好的祭一祭自己五脏庙。

    有了前车之鉴,我果断的带着众人绕过之前的那家,来到另一家较大的酒楼大吃大喝起来。

    被禁食了这些天,大家都吃的很尽性,连小丽子也啃着个鸡腿不松口。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酒足饭饱后,也就到了各回各家、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对于分离,我个人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的,生死之离我都经历过了,和这些勉强算是小并肩战斗了一场的热血小青年的别离更是引不起我什么大的波动。

    不过王小虎的表现却是感性许多,抱了我的大腿就不肯松手,不停的哭嚷着:“恩公”。搞得整个酒楼之人纷纷对我侧目观看,弄得我是尴尬不已。

    最后才勉强把他哄开了。

    小女孩小丽子相对而言就理性得多了,听到要与我分开,眼泪只是一个劲的在她眼眶里打转,愣是没让它流出来。

    对于这个没家可归的孩子,我并不打算收留,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在她自身上。

    她是一个心灵很纯净的女孩,可能是由于我无意间的出手救了她的命,并且在她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来到她的身边,间接的给她的心里种下了报恩的执念。

    对于我的每一句话,她会一字不差的默默记在心里,甚至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我还听得到那些熟悉的话语:“敌人固然可敬,但是不要把尊敬与同情混为一谈。。。对于敌人,你唯一可以尊敬他的方式便是当他的敌人,并且把他杀死。。。”。

    听到她在默默的记背自己说过的话语,我差点没一口酒水喷出来。所以在吃完饭之后,我便提出让小丽子和王小虎他们回家,至于去到他们家是做他们谁的童养媳,那我就不管那么多了,看他们各自的本事吧。

    反正也总好过跟着自己的好,要不那般活着真的是太累了。依小丽子的天性,她应该是属于山林的精灵,每日聆听了黄鹂、燕雀的歌鸣,踏着山林的小溪,等待着自己的勇士打猎归来。。。这才是属于她的生活,或许某一天她会记起有那么一个人,那个曾经出手救过他,并口喊着大哥哥的我,不过那也只是记忆的一部分、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了。

    临别前,我传了小鹤子一套内功心法,嘱咐他自己先学会,然后指导其他人练习。

    说起来,那并不是一套很好的内功心法,不过对于宗派之防甚严的年代里,这已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了。至于给他们这心法,我并没有什么意图,仅仅是希望他们活的久一点而已,至少他们也和我有过那么一点的交集,我也就顺手帮他们一把。

    至于希望他们能报恩于我,那是我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我这人做事从不会指望着别人的报答。

    人性本凉,时间是检验这一真理的最好实践工具。或许今后他们中的一些人会走到了我的对立面,到了那时,我也不会后悔今天帮了他们,也许在他们倒下的时候会说上声讥讽的话语,仅此而已。

    朋友不需要太多,真心的就行;知己不需要太过,能交心的就行;手下不需要太多,忠心的就行;亲人不需要太多,不给我背后捅刀子就行。

    或许以后我会和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朋友,不过,那都是若干年以后的事了。

    与此同时,那个经历九死一生的太监蔡玉也总算回到了太子居住的行宫。

    “参见太子。太子,你要为我们报仇啊。”蔡玉一见到太子就眼泪鼻涕的流一地哭诉道。

    “怎么回事?”此时的太子正在可几个美女在玩捉迷藏的香艳游戏,摘下眼套,看见,看见蔡玉断了一条胳膊,浑身是血,不由展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阴沉道。

    “我们去为太子物色美人的人受到了人的埋伏,已经全军覆没了,就我侥幸逃得了性命”。

    “到底是什么人?敢得在我大明朝的地盘上撒野,他们不要命了吗,王斯,立刻给我派人随蔡玉去把那些乱党清理掉。”太子面无表情道。

    那个看出来有些像文士的中年人走过来道:“殿下,这恐怕不妥,现今正值多事之秋,我们不宜太招摇,以免有损殿下的清誉。现今之计,殿下还是先回皇宫在作商议,以免让小人造谣生事”。

    “混账,难道我还怕了几个会点武功的江湖之人了不成,更何况这次难得出来,我也带出来了不少的好手,若是连这些江湖人士都斗不过,我又怎么去凤凰城抱得美人归呢”。太子豪气道。

    “就是,太子是大明的未来,又岂能怕了这些山野之人。”蔡玉在旁边煽火,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然而就在这时,他脑中一阵头胀欲裂,接着嘭的一声,他的脑袋炸裂开来,溅得行宫一片血迹。

    行宫内的女子见此情形不禁大声尖叫,连太子心下也有些凄凄然,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道:“还是军师说的有理,我们还是先避一避风头,不过凤凰城我必须得去一趟,不能好事都给薛家的老三给抢光了”。

    想去薛猫儿曾经抢个好几个他看中的女人,他就心里很不自在,可是却又奈何不了他,自己虽然贵为太子,面对薛家,也只有忍气的份,太子想起这些,面部一阵痉挛,总有一日,我掌握了大权,让你们薛家顷刻覆灭,太子咬牙赌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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