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城楼上乱糟糟的时候,宇文老贼登上了城楼,大声吼道:“后退者,斩!”正说话的时候,手起刀落砍飞一个逃兵,话说这宇文槐真是心狠手辣,说到做到,这一下子也镇住了几个逃兵,然后,其余逃兵向相反的方向跑
“反了!反了!都给我顶住!!!”宇文槐颤抖着握着手中的长剑,长剑一挥,大吼道:“开城门!!!给我冲,冲死他们~~~”
只听沉重的大门嘎吱吱的打开了,沨淙远远望去,见里面没人冲出来,过了一会儿,只听从里面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沨淙远远的蹲在阵营前,很仔细的看着前边骑马的人,沙尘过去,从中显现出一彪形大汉,手中拿着一把大朴刀,孤零零的横在城门口,颇有种萧索孤寂的味道。
沨淙咂咂嘴,手一挥,十台攻城炮停止了攻势,刚才也是那人命大,那石头木头呼呼的从他头上身边儿飞着,也没砸着他,不过离近了会看到那人眼角一直抽搐,身子总是有种不由自主的一闪一闪的感觉,其实他也怕砸着他
沨淙也是见他有几分胆色,于是跨上战马,往前走了走,眼角不时瞟着城楼,他怕上次那人放冷箭,不过他不知道,那人已经吐白沫晕死了。
两人相对三四丈,保持着警惕
“你是谁啊?那老不死的呢?”沨淙问他。
那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沨淙,显然他还是很看不起沨淙的。
沨淙把刀挎好,腾出了双手,然后潇洒的从后往前一挥,身后十台攻城炮嗖~嗖~嗖~十颗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从沨淙身后,飞到了城墙下,沨淙下巴一扬,挑衅的看着他。
只听城楼上一人吼道:“狗剩儿!你怎么还不动手?非得让他砸死我你才高兴啊?”
“你叫狗剩儿?没别的名字么?”沨淙奇怪的问道。
那人貌似戳到了痛处,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被人一直叫狗剩儿,换谁心里也不好受啊,话不投机半句多,催马上前,抡起朴刀就砸了下来,沨淙手疾眼快赶紧把刀架起来,两刀一碰,发出让人耳痛的金属摩擦声,一回合,双方被互相震开。
沨淙稳住身形,虎口微微发麻,龙寒刀还在嗡嗡的震鸣,心中升起一阵骇然,但是很快便平定下来,战场上一不留神就会没命的,他没有时间去骇然!
狗剩儿也吃惊于沨淙能抗住他的巨大无比的蓄力一击,要是用普通长枪横着扛他那口朴刀,早就劈烂了解决战斗了,显然这个沨淙力道不小,并且还有那把刀也不是凡品。
沨淙感觉这人有点儿孤僻,便说道:“狗剩儿,你先别着急,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非常不喜欢这个名字,这哪儿是人名啊?”见狗剩儿欲怒,沨淙连忙接着道:“狗兄呸,我这烂嘴,哥,你先停一下,咱俩为什么打?如果说当时我说错话了,成,你已经掂着刀砍我了,虽然没砍死吧但是咱现在两清了啊,对不对?”
狗剩儿迟疑了,他为啥叫狗剩儿?不就是因为自己脑子迟钝,空有一身蛮力么?让人们都笑话他,是宇文槐提拔他,给他好吃好穿,还给他娶了媳妇这份恩情,他忘不了,虽然媳妇最后偷偷跑了,宇文槐也时不时的骂他几句,但是他记着那份恩情呢,他再傻也知道什么是恩。
所以,正要发飙再砍沨淙的时候,沨淙大喊道:“大哥在上!小弟佩服你的忠心!不管那城楼上的人是好是坏,你这样忠心耿耿,乃是当代人民的楷模,身为楷模,你这一刀,我不打算扛着,来吧!”
电光火石之间,沨淙语速很快很快,但是个个吐字清晰,都让狗剩儿听到了,狗剩儿的刀迟疑了,变慢了,因为他无意间听到过,说宇文槐拿他当牲口使,从春楼里买的一个没人要的女的给他当老婆他还美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到了沨淙的眉心,刀停住了,沨淙后脊也突突的冒冷汗,不过他赢了
楼上宇文槐吼道:“败家玩意儿,砍啊,你给我砍啊!你再不砍,你看看我剑下的人是谁!”
狗剩儿一看,瞳孔立刻缩小了,楼上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痛苦的挣扎着,但是反抗力太弱小了,被宇文槐死死的抓着
“娘!!!”这是狗剩儿从出来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也是让人听了撕心裂肺的话。
宇文槐放声大笑道:“狗剩儿,你要是再不给我玩儿命打死这兔崽子,我就让你这老不死的娘下地狱!我活不了,你们都别想好过,都得下去给我陪葬,哈哈哈哈”
狗剩儿眼里都快喷火了,但是泪水先于火焰从眼睛里流出来,长这么大,他最爱的,最疼的就是他娘,他娘对他就像对待掌上明珠一样,虽然比喻不恰当吧,但是,他从他娘眼睛里看到的眼神,和别人外面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他能看到他老娘的眼里满满的全是爱!没有瑕疵的爱!
“别别管娘!不要学坏!”狗剩儿娘艰难的在简短的喘息中说着话,还想再说,却被宇文槐掐的死死地
“放开我娘!我跟你拼了!!!”狗剩儿也急了,转身就往城楼上跑,想要救回他娘。
“啊~~~臭老太婆!我杀了你!!!”楼上宇文槐疯狂的叫道。
随后,从城楼上扔下了一具尸体,那时狗剩儿刚刚转身,狗剩儿没见到他娘最后一眼
沨淙也惊呆了,没想到宇文槐没人性到这种地步,他丧尽天良,丧心病狂,城楼上传来宇文槐疯狂的笑声,狂笑过后,大喊道:“我要你们给我陪葬!!!给我放箭!!!”
沨淙一听,转身扯着嗓子喊道:“快给我打掩护!往城楼上甩石头,砸死一个是一个,别管我!向我开炮!!!”
随后扭头就把狗剩儿拎起来,他抱着他娘死活不松手,沨淙没办法,冲着狗剩儿就是正反俩嘴巴,吼道:“哭丧回去再哭,在这儿你给自己提前哭丧呢啊?跟我走!”
狗剩儿抹抹鼻涕,四下看看,第一波弓箭已经被压制住了,他跟沨淙赶紧上马,他带着他娘,跟着沨淙就奔回了营地,沨淙刚进营地,喊道:“往死里给我砸!石头上裹油布,木头上浇油点着了给我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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