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劫难?
王一凡舒展了下筋骨,毕竟化虚这种仙法还是需要拿捏一番的,没有轻重的施展可能会引起不可估量的后果。至于《万古仙诀》所展现的逆天功法,确实难度太大了,其杀戮之气太浓重,而且竟然还是从聚魂期才能修炼的鸡肋功法,王一凡多少还是对这种功法有些抵触情绪的,它名叫《血剑》,乃是通过血祭仙剑,也就是紫灵,以增添威力。王一凡之前还在奇怪,作为一个绝世强者的佩剑,紫灵怎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强大的杀伐之气,原来,主人死去后,留在剑上的法则也就消散了,紫灵也就从一把已经成长到极致的剑灵一下堕回孩童,如果没有血的祭炼,紫灵永远也不会成长起来。
所以王一凡花费了很多的精力,把化虚掌握到了几乎炉火纯青的程度,只要不超出他的境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能被他从世上抹去,这也是他目前所掌握的最直接,也是最厉害的攻击性功法了,有了他,王一凡对自己的自信又增长到了爆棚的地步,颇有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冲动。
“想必也只有仙界或者魔界才有机会把这个法诀练成了。”人间,不适合造成太多的杀戮,毕竟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杀太多的人,也没准被张三丰一类的隐世强者当成魔头给收拾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就算是惩奸除恶,也远远不够。
混沌之火后,遗留下了一片黑暗平原,王一凡只能向着远处唯一的光亮处走去。
塔,一座残塔巍然地矗立在眼前,塔尖上有一个明珠辉耀着惨白色的光芒。塔身从三层起,一直到最高的九层,有将近一半的塔身被人用力劈了去,仿佛有一个被人唾弃的巨佛血染了这里,他的法器就是面前的这个塔吧,也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不过这一切好像和王一凡没什么关系,倒是易素见了这座塔,心里稍安,总算找到了一丝自信,这塔正是他也来过的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不进去玩一圈,岂不是太浪费了?一层塔内,万魔横生,王一凡也知道了这座被立在这里的原因了,本是佛身,却有魔心,不知这个佛是历史上哪个名人,下场很是凄惨。一层一层地走了上去,王一凡越看越心惊,这个佛陀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神祇,佛性魔性他全都占了个全,应该是以一个异类被众神追杀逃至此,却还是不知何因死去了,好像还是一个绝世强者,否则切口处的戾气也不会这么重。道痕极其杂乱,连一点那场毁天灭地的痕迹也没留下,王一凡也就放弃了参悟,这种级别的斗争若是能发现有用的东西,对现在的王一凡来说,绝对是极大的收获了。
惨白色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王一凡不知道,但是对头上的这个明珠,除了惨白也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了。刚伸出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王一凡又一次动弹不得了,不过这次不是感悟,而是去做梦了,身体逐渐变淡,直接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相公,醒醒,快醒醒。”王一凡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去了一个叫地球的地方,还学了仙术,不过醒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在田里耕地时不知怎的晕了过去,看眼前猛犹自为自己担心的美娇娘,不正是前天才成婚的结发之妻嘛。
“夫人,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休息片刻就好。”王一凡想起来自己是个穷酸秀才,赴京赶考时,万幸之中有缘结识了宰相之女,也就是他现在的娇滴滴的妻子林巧儿。名落孙山后,就在自己心灰意冷,想寻短见之时,恰巧被探访他来的林巧儿撞见,被她救了下来,看见王一凡已全无生意,遂把自己深藏已久的爱慕之情一一道给了他,王一凡听罢,才知晓,原来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天地间还有个疼我爱我的姑娘,两人便私奔而去,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庄,过起了自给自足的日子。
两人到这儿的几天里,王一凡的学识折服的当地的村民们,纷纷自主地为其盖起了一个小木屋,和一个学堂,作为私塾先生,希望王一凡能边教孩子们读书,边种田,而且两人在当地人的主持下,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宴,才刚刚成婚没过几天。
不过王一凡一个秀才,哪里有足够的体力去种田劳作?这不,刚刚下田,就累昏了过去。
“相公,不要勉强自己了,你的体质,我还不知晓吗?我扶你回家吧。”林巧儿对王一凡的爱慕全都体现到了眼里,情意绵绵。
“不行,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能如此孱弱?”王一凡在这方面还是有着非常强烈的男人尊严的,听得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竟即刻站起了身,要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存在。王一凡便不再休息,强打着精神,把剩下的地也耕完了,便转身对林巧儿用一种邀功的语气说道,“夫人,咱们回家吧。”
这一世的王一凡没有任何权势,更不要说力了,所以他也没有大的胸襟与气魄去大干一场,只能窝在这个角落里过着平凡的生活,日久以往,林巧儿竟也有了身孕,生下了一对儿女,让王一凡好不欢喜。
其实,在这种世间的角落里,寻求着普通的幸福,也算是一件雅事,每日都可以陪着儿妻儿玩乐,王一凡也就没有了对功名的向往之情。私塾里的孩子也渐渐地有了真学问,可是就是这真学问,才给王一凡招致来了灾祸。
王一凡自小就聪明过人,腹中的墨水更是多的可以,当初的落第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可是自己这小小的秀才也惹不起当朝权贵,但是,朝廷里是要换人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佞臣早已被人拉了下去。上任宰相,也就是林巧儿的生父,就因叛国通敌罪,落得了满门抄斩,连诛了九族,林巧儿若不是私奔而去,想必如今也已经是黄泉下的游魂了,只是这些东西,王一凡等人并不知情。
五六年过去了,王一凡教出的一个唤作孔明的学生,天资聪颖,很得王一凡的喜爱,便倾囊相授,只不到五六年就有了王一凡一般深的学问,于是就在王一凡的建议下,赴京赶考去了。果然,如今已经清正廉洁的朝廷,没有再一次让王一凡失望,孔明一举夺魁,高中了状元。孔明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学生,便在朝廷上举荐了自己年轻时一直郁郁不得志的老师,给王一凡谋了一个官位,一家人也就入了京城,事情就此开始变化了。
叛国罪可是一个头等大罪,留下余孽可是大忌,所以王一凡一家人一进京,就被人认出了林巧儿,可是此时的林巧儿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押进了大狱,择日斩首示众。孔明为此跑断了腿,才勉强把王一凡和他的儿女保了起来,只可惜,林巧儿就没了希望了。
看着独自睁着眼的头颅,王一凡一下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更觉这世上负他太多,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被无情地拆散了,便找了孔明,把孩子托付与他,自己投江自尽了。
王一凡醒来时,头非常痛,好像进水了一般,兀自摇了摇头,才舒服了些,好像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穷酸秀才,一场坎坷的人生,不过幸亏只是个梦,眼前的这一切才是更为真实的。金黄色的帷幕就这样挂在柱子的两侧,床上,还有一佳丽陪伴,看着自己下体还在别人的身体里,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美人的永远都是那么诱人,王一凡再也没忍住,把美人叫了起来,又是一番大战,最后还是以两败俱伤收场——两人都付出了一些东西嘛。美人看着王一凡舒爽的表情,嗔怪道:“皇上,你每天都日理万机,可着实冷落了臣妾好长时间,怎么今天才想起来陪臣妾呢?”
王一凡一听,顿时就要爆发,这还得了,妃子还能教训起主子来了,此风不可长啊!于是乎,又是一战,把身下的美人累的娇喘连连才罢休,男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霸气最十足的时候。
“朕也想每日都来找你,可是,国家大事,朕怎能坐视不管?不然,一个昏君的名头,可就落在朕的身上了。”王一凡此时俨然一个年轻皇帝,说话之间都把天下之事带了一遍,很有气势,说的也是实话。
不过,王一凡这个皇帝当的可并不怎么样,百姓怨声载道不说,官员也都抱怨连连,这样的国家,如果没有一个大能力的人来统一调度,绝对会乱套,所以王一凡的话,也道出了一个一国之君的苦恼——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启禀皇上,枢密院宋枢密使求见。”御书房外,一个尖锐的公鸭嗓传来,让犹自有些昏沉的王一凡突然醒了过来,威严中夹杂着些许疲惫,“让他进来吧。”
“启奏皇上,臣有要事禀报。”这个宋枢密使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位皇帝自上位起就励精图治,现在几乎一下早朝,就自己窝进御书房处理各种文书、奏章,每日连个正常的休息时间都没有,哪里有传说中皇帝的滋润?
“说吧。”王一凡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对于枢密院的事,王一凡从不太多过问,毕竟,人有精力是有限的,对经济、政治的苦恼就已经填满了自己的脑袋,所以也只有找个绝对信得过的军机大臣去管理枢密院了。
“密探来报,越国要大举入侵我朝边境,如今情势已经刻不容缓,恳请皇上准臣紧急调集御林军、羽林军、禁军等军队,以免事态恶化。”宋元义本是一个武将,先皇在世时,曾对王一凡说过,此人乃旧臣中唯一信得过的大臣,曾经在战场上冒死救下了先皇,后来,宋元义便从一个先锋直接晋升到了大将军,为皇朝打下了不世战功,扩展了无数疆土,绝对是一个忠诚的老臣子。所以王一凡对枢密院从来不过问,一直都是宋元义在拿捏着,不过这次不同,御林军等军队并不归枢密院管辖,而是直接由当朝皇帝任命统领。
王一凡一听,便已知不妥,皇朝兵力再不足,也无需动用这些军队。近些年来,边境战争不断,死伤无数的士兵是没错,可是,对于越国这种国力本就欠缺的国来说,就有些小题大作了才是,而且这些军队全都是保卫皇城的,他们一旦去了边境,皇城情势立刻大变,这一点,王一凡还是有些认识的,所以当下没有像之前那样,满口答应下来,思索着事情的关键之处。
宋元义见王一凡犹豫不决,也急了,就把边境的严峻情势又详细描述了一遍,越国此次入侵早有预谋,而且向其他小国借了不少兵,他们是抱着必灭我朝的目的来的。
果然,宋元义一说,王一凡也就想到了这点,立即拟了道圣旨,将印信交给了宋元义,并嘱托他,定要退敌,便又低头审批了起来,并没有看到宋元义脸上邪恶的笑容。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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