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斩首示众,原因是詔阳帝伤势过重,目前还在昏迷中。几位老臣纷纷认为郝大福这么一个宠妃没有任何理由刺杀皇上,为一个元答应未免过于牵强,一定是有背后势力推波助澜,于是就决定把郝大福压到大牢里严刑拷打,逼迫她说出背后势力所在。
“说!你是谁派来的!”
执着鞭子的那位打得极为认真,要说这样的太平日子,能有几位敢刺杀皇上还沦落到他手上的?再说这里头又有几个是皇上的妃子!
真是好大一出狗血剧,他听得极为高兴,打人的手法也越发娴熟。
“你… …你杀了我… …”
郝大福是真想死,这样慢慢折腾又死不了,长痛不如短痛,让一切重来啊!
可惜她刚把花瓶砸詔阳帝头上就打算死的时候… …两只胳膊就被侍卫死死捉住了。
郝大福当时相当认真道,“你们松下手,让我死一下。”
但没人理她。
不被人理解好难过哦,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甩鞭子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这可是美人!这可是皇上的美人!这可是敢刺杀皇帝的美人!
他一身的好奇心,都不知道先问哪个。
“你想死?”他吧鞭子泡到盐水里,对着满是伤痕的女人道,“死太容易了,就是为了不让你死,才在这儿招待您的。”
还您… …郝大福翻了个白眼。
“您也别怪我,”那人叹口气,“小人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这要对您招待好了,小人才算尽职,您大着胆子做这种事,估摸也是知道后果的,小人便也不跟您多嘴,若是想要个痛快,还是赶紧全说了罢。”
“是谁派你来的?”
郝大福全身上下已经不能看,早已血肉模糊,鞭痕甩在她衣服上,便把衣服也甩得破烂,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密室,郝大福甚至有些头晕。
她在想要不就直接咬舌自尽了,却听“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鲜血蒙住了她的眼睛,碍了一部分视线,她看不清楚,只听使鞭子的那位笑道,“姜妃娘娘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儿脏,小心脏了娘娘的玉足。”
呵,原来是姜西帘。
郝大福支起头,仍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惜血涂满了脸,她看起来很是狰狞。
“无妨,”姜西帘这么说,却提起裙摆咂嘴好几次,拿了帕子捂鼻嫌弃道“勉勉强强,伸得开腿。”
郝大福冷笑“那您的腿,还挺肥。”
“罪人!”那人怒骂,“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给娘娘赔礼!”
“罢了罢了,”姜西帘心情很好的样子,挥挥手叫他出去,“我和姐姐有事儿要说呢。”
那人便退下去,一时间牢房里死寂一片,不知道是谁出的鬼主意,把她安置在最底下最偏的地方,合着还怕她跑出去不是?
“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郝大福笑了笑,认为自己除了被绑在架子上不太美观之外,自己的表情还是很不错的,足够风轻云淡也足够蔑视一切。
如果血没把她的脸全盖住的话。
不过在姜西帘眼里,她面前的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肉,并且全身是血,一点儿都看不出原来的轮廓。
她呼出一口气,摆弄自己的指甲,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兰妃姐姐没来看你吗?平时你们关系这么好,出了事儿躲得倒挺快啊。”
挑拨离间?
她不提郝大福还没想起来,她就说好像少了个谁,原来是少了兰妃。郝大福在这没天光的地方呆了一晚上,没等来兰妃。
但她转念想了想,这地儿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好歹是一个牢房,又阴暗湿臭,兰妃个傻不拉几的说不定走路都要摔跤,如此想来,还是不要过来了好。
“你倒是闲,”郝大福一笑嘴角就疼,她觉得自己这幅模样颇有种抗日战争期间坚决不从的共产党,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豪之情,嘲讽之情愈发强烈起来,“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哼,你大可以死鸭子嘴硬,”姜西帘叫人搬了个小板凳,施施然坐了下来,“我今天来反正就是欣赏欣赏你这临死时候的… …模样。”
欣赏n呢?
郝大福也不动怒,笑嘻嘻的,“漂亮吧。”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这样好歹你走了心里头也觉得自己做的还算正确,”姜西帘轻叹口气,“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的,你这个人,性子倔,总想着以牙还牙的同时不伤及无辜。”
“这可就难办了,”姜西帘装作深思的样子,“宫里头吧,想洁身自好远离是非,大可以什么都不参与直到老死为止,那自然谁也不害你,可谁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争宠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大家都很累,毕竟没人想每天防这防那,恨不得给自己筑一面高墙,于是你、瑾妃、宝嫔、兰妃还有元答应,几个人可好啊,连成一气关系过硬,故作清高,搞得我们那些个奉承讨好的伎俩都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