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裤，进卫生间洗漱。
第三天，赵程歌的戏排在下午，但他还是很早就到了。
剧组里转一圈，没有想见的人。
他皱起眉来，再次找到导演问：“宣辰人呢？”
导演：“估计今天下午或者晚上回吧，他们飞机晚点了啊。”
赵程歌：“他们到现在还不回来，你不着急吗？”
导演：“我着急什么？他们不回来，我先拍别的戏啊，再说，我着急了难不成就能把他们拽回来啊。”
赵程歌觉得和导演无话可说，走了。
回酒店，他百无聊赖刷了下手机，处理了下工作，然后睡觉。
下午，到他的戏份时宣辰还没出现。
赵程歌也不再问。
照导演说，人么，要么在回来的车上，要么在回来的飞机上，总之是快回来了。
晚上他收工挺晚，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了。
到房间时他随口一问：“宣辰回来了吗？”
助理正在整理他的衣服，回答道：“回来了，十二点多回来的，现在估计已经睡了。”
赵程歌“哦”了一声，走近卫生间……人终于回来了。
宣辰第二天醒得特别早。
他去录的是个唱歌的节目，可能是因为他排练时间不够，也可能是因为他上台表演紧张，或者是因为他的情绪状态不好，总之他在唱歌节目中没有发挥好，没有拿到很高的名次。
他因为这事而辗转反侧了一夜。
睁眼，既然已经睡不着了，就换好衣服起来吧。
可等他换好衣服，刷好牙洗好脸，拉开窗帘时，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今天上午没有他的戏，经纪人为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让导演把他的戏份都安排在了下午。
宣辰想到这点，开始百无聊赖地在房间内踱步。
他慢慢地从房间门口走到窗户边，再慢慢地从窗户边走回去，走着走着，他慢慢地……走到了赵程歌房间的门口。
看着眼前的房门号，再看着紧闭的房门，宣辰想了几秒，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让他等太久，门很快打开了。
赵程歌看了宣辰一眼，道了声“进来吧”然后转身走近屋内。
赵程歌也是刚起来，桌上放着助理买回来的早餐，开门之前他正在给自己磨咖啡。
此时他回去，倒了一杯咖啡过来，坐到沙发上。
宣辰关了门，却站在门口，不肯进来。
赵程歌看他一眼，“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
宣辰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圈却先红了。
赵程歌把咖啡放在桌上，他背靠沙发，看着宣辰不说话。
没过一会儿，宣辰的眼泪流下来，他并没有放声大哭，但脸色哭得通红。
赵程歌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还是一言不发。
赵程歌不说话，宣辰也不说，他们两个好像在对峙，赵程歌双眼盯着宣辰，而宣辰只是低着头流泪。
僵持了几秒，赵程歌终于叹了口气，他放软口气，“哭什么，过来坐这。”
宣辰听到这话，乖乖走过去。
赵程歌打开眼前的早餐，“吃早饭了吗？”
宣辰摇摇头。
赵程歌于是帮他拆了三明治，然后倒了牛奶。
“又是上节目没发挥好？”他问。
宣辰乖乖吃着三明治，点头。
其实在自己房间时，他根本不想哭。可是看到了他，心中的委屈却又抑制不住了。
赵程歌看他一眼，拿了刀往自己的面包片上抹黄油，不再说话。
宣辰吃了几口，慢慢发言，“我……是不是抢了你的早饭？”
他看到这桌上只有一包三明治……因为他抢了他的三明治，所以他只能吃面包片。
赵程歌否认，“没有。”
宣辰：“我刚刚……其实不是想哭，只是看到你，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赵程歌：“嗯。”
宣辰放下手中的三明治，“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了？”
赵程歌涂黄油的手一顿，“嗯。”
宣辰：“可是你这个‘嗯’还是应得十分冷淡，我想听到你说‘知道了，宣辰’。”
赵程歌：“知道了，宣辰。”
说完，他看了他一眼，“快点吃。”
宣辰看向他的眼睛，见他眼神不再有开门时的冷漠，放下心来，他咬了口三明治，“别再对我冷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又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我们的感情。
说这话时，赵程歌已经站起来，他走到厨房去洗刀。
他看了宣辰一眼，见到他乖乖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他。
他弯起嘴角笑了笑，“知道了，宣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