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是不懂,但就房屋每个窗口所对的建筑,恰恰都是她喜爱的。
她被他吃得透透的。
房屋的主人叫季年,行事干脆利落,晚上和沈临确定好时间,隔天早上请来工人将自家物什搬到阁楼。
陶然明显对房主季年风卷残云般的速度瞠目结舌,她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叹笑,“头一次见到这么急着出租的房主,合同虽然签好了,房屋的使用不用亲自再过来跑一趟?”
沈临放下手机,回到厨房跟她一起包饺子,“之间有认识的朋友,比较放心。”
陶然皱眉:“是这样吗?”
“你有其他见解?”
沈临问得顺手,陶然听着却有些闷气,包饺子的动作一顿,“以前暑假租房子遇到过……怎么说,比较奇葩的事。”
她鲜少在他面前提大学时期的事,比如父亲沈之仁给她断了生活来源,她是怎么生活的,暑假寒假又该去哪里度过。
她谈过兼职的一些事,还是在她要推开他的时候说过的。后来再讲起,她却避而不谈,只说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讲的。
沈临轻轻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反应不是那么明显,他一边包饺子,一边状似不经意问:“讲讲?”
陶然顿了好一会儿,连着包了两个饺子才说起以前租房子遇到的事。
“大三寒假时跟一个老太太租了一间房,起初贪图房子便宜,离我兼职的地方还算近。说好租一个月,房间东西也一一对过。谁想后来退押金的时候,老太太过来说屋子里的电视机出故障,墙也破了,马桶出现漏水,这些都要我赔。”
“之后呢?”听完有一会,沈临问。
“虽然事先确认过这些东西都是有问题,但我贪图低租金,没有多想,比如留个证明之类的。当时我也急着回实验室准备论文,没有时间跟她耗。重要也是怕争论过程中她老人家出点什么问题,最后都会推到我身上,只能自认倒霉。”
她说得很轻松,像是在叙述一件从别处听来的事情,说完笑了笑,乐观说:“其实我也蛮庆幸碰到的是老太太,万一碰到年轻人的房主,我大概会跟对方争论下去,耗时耗力耗钱。后来想明白了,反正都要遇见一些奇葩的事和人,也算是为以后买单,之后遇到什么事总会留个心眼。”
她过去的某段成长过程,沈临对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天听她讲来,很不是滋味。
陶然包完手上的饺子,反过来说他,“不准安慰我,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
边说着她边低下头,眼眶不禁红了,“最起码,我学业还不错,生活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交际也还可以。还有……”她顿了顿,松了口气,笑着说,“是你先回来,而不是我出去找你,所以还算挺好的。”
两人手里都是面粉,沈临平时洁癖严重,这会也忽略要先洗手的这个细节,走到陶然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的怀里很是温暖,鼻尖是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胸腔某个位置的跳跃也是明显。从此这个人真实地在自己身边,她不用回头,他都会走到自己身边。
陶然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过去几年,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艰难困苦,好在走到某个关口,每个方面都是得偿所愿。
良久,沈临才缓缓说道,“我交到你手上的大部分资产,密码都是你的生日。不用再还给我。”
“嗯。” 陶然照常应下。
其实放在谁那里都没问题,可她如果反驳,大概沈临会以其它方式逼她收下。
沈临又道,“算作给我那段不是人的时光买单。”
周二周三沈临留在家里办公。
陶然每天都有读文献的安排,时下两人坐在书房里,一人占据一张书桌。
沈临敲键盘的声音比较小,不仔细去听的话,可以全然忽略不计。陶然声音倒大些。
打得快的时候,她劈里啪啦一阵动作,在安静的书房里,很是嘈杂。
今日要读的文献所剩不多,她干脆抱起电脑悄声离开。
“去哪?”沈临从屏幕中抬眼朝她看来。
“我去客厅。”
“不用去,你打你的,不用管我。”沈临像是猜到她所想一样,笑得镇定自若,“或者需要我我过去接你过来?”
说是接,最后还不一定是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导致最后的分崩离析,陶然笑道:“我自己回。”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文献读完,沈临工作也告一段落,两人挪到客厅休息。
“这边的房子打算怎么办?”
从现实方面考虑,也是陶然任性,放着这边的房子不住,偏偏跑到另一边去租房子住。
沈临手臂伸在陶然身后的沙发背上,闻言淡淡道:“空着吧,这么多年都空过来了。以后中午你也可以回来休息。”
陶然喝完茶,就势倒在他怀里,给自己找了个且算舒适的位置,“我答应过室友,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