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如愿甩开了咄咄逼人的伊然后,来到了办案室见到了同事说的那个报案人来人约莫三、四十岁,一看就是透着一股憨厚淳朴的老实巴交的农民
请对方坐下仔细将事情说清楚渐渐的,程时越听越心惊,越听也越觉得蹊跷突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迟疑地问对方:“你说有一男一女开车跌落山崖,现在都住在你家里养伤?”
报案人,正是当初救下许平安和云臻的林叔叔诚恳地答道:“是的他们现在都在我家里那位姐没什么大碍,可是那位先生的腿骨折了,恐怕要休养很长时间”
按捺下内心的紧张,程时继续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那位先生叫云臻,还有那位姐叫许平安”
程时心里一阵况告知云臻二人以后,他们表现出一丝了然其实没有太大的失落,他们反倒觉得能在临走之前和这一家人过中秋节很开心毕竟这样的机会,以后怕是再难有了…
佛说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他们有理由相信他们能在这茫茫人海间与这一家人相遇相知必定是缘分使然
甚至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卸下了那曾在繁华都市里练就的层层伪装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真心感于头上那悬明月了,只怕那望月吟诗之人大都是寂寞之人吧只因平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也生出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怅然
走到院中,借着月光,平安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院落旁的溪边石头上的某人
心里不禁一乐,刚要翘起嘴角又突然顿住,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仅凭一个背影就能确定那人是他不过很快她也就想明白了,应该除了他以外,估计也没人会这么无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吹冷风吧呃,话说回来貌似她自己也比较无聊耶…
摸摸鼻子以掩饰一瞬而过的心虚莲步轻迈,来到那人身边“云臻,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天气凉,你不回屋坐在这儿干嘛?”
两人现在都已习惯直呼对方的名字几天相处下来,他们的关系倒是比以前近两年一起共事的时候还要显得亲近
用平安自己的话讲就是当人们在遭受灭顶之灾时,总是会萌生出一种叫做“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热情就像自己的国家在遇到大地震或严重的自然灾害时,老百姓总是会特别团结踊跃地捐款救灾,因为大家相信团结就是力量嘛!
而云臻很明显地被许平安洗了脑,觉得她说的话挺在理于是开始在心里暗暗决定要将这种睦邻友好关系贯彻到底,当然为不是云臻肚子里的蛔虫的许平安,对于自家老板的所思所想根本一无所知
刚才出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所以只披了件薄外套,这会儿才发觉天气真的已经好冷缩紧脖子,双手狠搓了几下之后坐在了云臻的旁边用眼神再次表达疑问
云臻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时眉头微蹙语气却是极温和的说:“冷么?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来”说着将自己身上裹着的大衣撑开把平安也装了进去
身上蓦地一暖看着身上覆着的大衣,平安愣了一下,甚至都忘记要拒绝看了眼云臻,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心跳忽然像漏了一拍,脸上突然一阵发烫慌乱中竟还急切地把脸转向水面,心里为自己幼稚刻意的行为感到羞愧,暗骂自己没出息,人家只是很单纯地关心下自己而已,怎么自己倒像是做亏心事似的
此时的平安脑子有点儿死机,自然早忘了云臻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正忙着想办法缓解自己的心情,故镇定地轻咳一声半真半假的道:“云大少爷,您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说实话,我这两天已经被您整惨了您现在突然对我这么关心,让我不得不怀疑接下来肯定是还有什么后招等着我啊”
平安见云臻脸色渐渐转冷,慌忙又说:“不过您放心,不管您想怎样,我都会受着而且您也不必担心将来我会把你的恶行公之于众,毕竟咱们也算同甘共苦过呢,我是绝对不会对你落井下石的,放心哈!”
“许平安!”云臻为许平安的伶牙俐齿感到头痛,对她越来越不着调的言论恼得咬牙切齿
无可奈何之后,毫不客气地在许平安头上敲了一记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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