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果你愿意,就算这种感觉来得太迟,从来未说的片言只字,写在我手,随我血脉飞驰。
一次,无需有下次,让我安心听你,重温往时,尤其是你的动人故事,请让我知何时美丽至此。
请你,如果你愿意,旧照片都给我,弥补往年,还未遇上的可爱画面,空白那片陪我笑着失眠;
可以,如果你愿意,让我欣赏一遍,纯真少年成熟后那张动人笑脸,怎样发展,眉目有何变迁。
情缘总不会准时,若真的可以,能和你未一起便白头未算迟;情人都不爱守时,或者总可以,能和你尽情地开心一次。
--------王菲《守时》
“各位观众下午好,欢迎收看体育快报。温布尔敦公开赛第一轮,日本选手手冢国光爆出大冷门,以6:2,6:3,6:3的比分干净利落地击败来自美国,世界排名前30位的选手诺斯。比赛仅用时1小时40分钟……”
巨大的背投电视屏幕上,是一张英俊脸孔的大特写,神情冷峻,眼神犀利,面对无数伸过来的话筒和不停闪烁的照相机,依旧从容。
“啊!好棒!大石你看了没有?部长好厉害!3比0诶!不愧是我们青学的部长!”电视对面的沙发上,菊丸拿着电话手舞足蹈,红红得头发跟着一晃一晃的。
“我在出差啊!如果部长能进入第三轮的话,我就能看到的。”传来的声音温和里也夹着兴奋。
“一定能的一定能的!你等着看好了——啊——”
“英二?怎么拉?”一声大叫之后那边没了声音,大石开始担心。
“咳咳,没事,我只是……又从沙发上摔下来了,嘻嘻。”
“你呀!”大石失笑。
菊丸的作风真是十年如一日,哪怕他现在已经是nike运动鞋的首席设计师,也还是大大咧咧,丢三落四的。
“对了大石,我下个月要去日本分公司视察哦。我已经三年没回日本了呢!哎呀,真是开心开心!回去找你们玩哦!大家来聚会!”
“下个月,好啊,如果我没事的话一定——”
“nani,nani!有事的话推掉也要来!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聚会过了!”菊丸一听“苗头”不对,立刻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很配合地撅起,如同少年时向大石撒娇的表情。
十年的时光虽然是转身一瞬,却也足够抹去很多东西。依然还在,不能说跟以前一样浓烈,但至少,不会忘怀。如是菊丸这种特别感性的人,每次见到有关网球的报道,总是能扯起许多美好的回忆,而每次看到网球,一定会想起手冢。
“手冢是最幸运的人,可以一直一直陪着网球。”他曾经这样跟大石说过,语气里满是羡慕。
“我们也可以啊。虽然不能一直打网球,可是网球一直是陪着我们的。从来没忘记过,是不是?”
“唉……”菊丸的回答是一个拖长的叹息。有赞同,有迷茫,有失望。
为什么一些东西就是不能永恒呢?是因为要成长,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吗?原来,路,也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大石……我想见部长……”
四月是樱花烂漫的季节,漫天飞舞的粉红色花朵,即使落在地上,也不改艳丽。灿烂到死,死也灿烂。
“是啊,青春学园的樱花也开了。很美。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一看?”一只手平伸出去,接住了一朵落花。,再轻轻一抖,花又徐徐落下。蓝衣男子倚在树下讲电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头上,肩上,都披着一层花瓣。
“落得也很快呢。”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啊。”那头应了一句。
“手冢,回来吧,我想见你。”不二微笑收线,直起身子走出树阴,身后,一地散花。
一朵花无论开放过多少次,如果无人知晓,不过是虚度年华。而有些事没有看明白过,始终是一种遗憾。
“喂,英二,手冢快回来了。”银白色跑车缓缓离去,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轨迹。
成田国际机场
早上的接机口,人并不是很多,这样也好,省却了不少麻烦。不二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站在栏杆外,双手松松地插在裤袋里,年少的稚气已从脸上褪去,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九点整。他低头看了看表,再抬头时,茶色头发的身影已经站在他面前。
他总是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服——青学的影响无处不在;眼镜似乎换了一副,头发比起一个月前公开赛上长了一点。
“tezuka。”不二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自然得好象那当年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一样。
“fuji,谢谢。”手冢应该说是最没有变化的一个吧。说话的语气,习惯的动作,就连看他的眼光,都十年如一。恩,他一向是个纯粹的人,纯粹的人,都不容易改变的。菊丸也是。
“菊丸的飞机晚点了,还要几分钟才到。”说到这里,不二停了口。
“大家一起吧。”手冢拉着另一箱行李,绕过栏杆,站到了他身边。笔直,挺拔,属于他自己的气质顿时占领了周围的空气。
不二扬起头:“ezuka,这样,让人想起当年。”
当年,日复一日站在他身边的日子。那个位置,甚至已经成了他的所有物一样,没有第二个人占领过。当自己微笑着理所当然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其实一直是心怀感,一脸认真地哈了个腰。
唉……始终是……有心事的人。不二闪到一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手机响了。
“喂,你好。”
“喂,不二吗?我是大石,我今天晚上才能空下来。接到英二和手冢了吗?有什么安排没有?”
“他们刚到。昨天跟乾他们联系过了,晚上一起到河村家里为他们接风。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吧。”
“好的。那我收线了。晚上见。”
不二收起手机,朝两人站立的位置看了一眼,眼神闪了一下。
他们两个,正被一群人包围——当然,女性占大部分。
眼珠转了转,他索性走出接机室——去买一杯咖啡,然后再欣赏一下日本女fans的火热表演——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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