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如期参加了10月份的成人教育考试成绩单一出来，她竟然排位全市第3名可惜成人教育录取不是以成绩论英雄，否则，她可以进名牌大学
当完成南江医学院药学专业成人大专班的注册，于月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回到家里，她就拉住肖成国的手，高兴地说：“表姐夫，我终于成为大学生了谢谢你！”
肖成国拍拍她的手，欣慰地笑了，心想，如果林芳在世，一定会为她的梦想成真而欣喜若狂也许，她在地下有灵，会感受到月的喜悦和他的欣慰
为了庆祝于月正式成为大学生，成如娟在高档酒店置下一桌酒予以祝贺一上桌，成如娟就把菜谱递给于月，要她点几个好吃的菜于月翻开菜谱一看，所有菜价高得离谱，吓得赶紧推给成如娟成如娟说：“你点吧，喜欢什么尽管点，今天你正式成为大学生，我们都感到高兴”于月吐吐舌头：“太贵了”肖成国拿过菜谱：“我来点吧，今天，大家心情都很好，点几个好菜”说罢，抬头问身边的女服务员，“酒店的招牌菜是什么？”女服务员微笑道：“看什么档次的”肖成国说：“最好的”女服务员倏地如注了兴奋剂，喜形于色地把鱼翅、鲍鱼、法国鹅肝等高档菜的厨艺与色香味介绍一番，于月听得差点流了口水看于月如此痴迷，肖成国就立即拍板：“三个菜都要了”又点了几个家常菜
不一会，菜陆续上来肖成国要了一瓶法国红酒红颜容这款酒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具有象征意义虽然于月现在还不懂其中内涵，喝多了，自然会慢慢悟出里面的真谛红颜容应是最适合与红颜共饮的典型淡雅型美女酒初时清纯可爱，淡雅芳香，颜色不太深中度陈年后，既有少女的可爱，又具备成熟女人的魅力成熟后，热情大方，烟草味，焦糖味，黑草莓味，咖啡味和少许松露味等气质逼人著名酒评家robertparker曾说过，在他二十多年的品酒中，自己唯一越喝越爱的就是红颜容，并认为这是他智慧增长的证明随时间推移，肖成国越来越感到于月就是他生活中的红颜容他知道这是不现实也不可能，可这种古怪的念头就是这样固执和间歇地跳跃着
有这种念头的还有成如娟，而且比肖成国还更强烈她多么希望于月成为家庭中的主要成员，因而，各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层出不穷
于月很喜欢这款红酒的味道，在碰杯中慢慢品赏，轻咂嘴唇，显得十分享受和陶醉成如娟频繁举杯，祝贺的话语不断翻新，令于月心满意足、喜形于色
肖天际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的点头不止
肖成国一直喜笑颜开，一会儿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一会儿又惶恐不安地避开她兴奋的目光自于月拿到成人大专录取通知书，他心里有时会无端生出些许忧虑，担心她上了一个层次展翅高飞，去寻找自己自由的空间说实话，他现在已离不开她，无论是生活上照顾，还是精神上的寄托，她已然成了他的全部今天是喜庆之日，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踩着成如娟举杯的步伐，也不停地与她碰杯而他碰杯时话不多，只两个字，“祝贺”或是，“早日成才”于月每次都是含情脉脉地对他灿烂一笑，或深情地说句：“感谢表姐夫！”
肖成国讨厌她说感谢两字不知从何时起，他从来不说感谢的话了他埋怨于月：“讲了多少次，对我不要再说什么感谢的话如此生分，好像互相欠了什么的”于月莞尔一笑，轻轻回道：“知道”继而埋头吃菜
这餐饭，是她失恋后吃得最开心的一次她俨然成为酒桌上的皇后，他们对她百般奉承讨好，她心里清楚得很上次购房，成如娟死活要把产权放在她名下就是清晰的告白对此，她一下转不过弯来，也无法接受他是她的表姐夫，而且是需她照顾的半残人虽然母亲也有这层意思，可她不愿往这方面想如果他是一个健全人，不用他们费心，只要他愿意，她会主动接过表姐的接力棒她老家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姐姐不幸去世，妹妹很快过去做了填房当然，如果他是健全人，也许会像周全一样瞧不起她这个乡巴佬退一步说，他是半残人，如果这方面的功能还在，生个一男半女，也好对自己未来有个踏实地交待可是，这一基本要求，他却无法做到
于月上的是夜大班学院为了方便上班族，选择休息日和晚上上课白天，她推着肖成国上讲台，晚上安顿好就去上课好在家里离学院近，只有10分钟路程由于她天质聪颖、反应敏捷、悟性极强，加上做了几个月的业余旁听生，又有肖成国的悉心指导，课堂上的知识已无法满足她的需求于是，图书馆和肖成国的书架成了她流连忘返的去处她像一个饥饿的婴儿，拼命吸吮书本中的奶汁，又像一只不知辛劳的工蜂，到处采撷知识花粉一学年下来，她的各科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
对于月来说，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和无忧无虑的她十分热爱参加系里和班上安排的各项活动，比如到制药厂参观、名家讲座、班组讨论、春游等一个不落由于她身份特别，为人处事极其低调，除上课和参加各项活动外，从不主动与同学搭讪交往，生怕他们问起她的工和生活班里60号人，绝大多数有工单位，像她这样无工的社会青年只有2人另一人是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崔曙光，他说是父母把他从南方绑架回来，等拿到大专文凭，还要远离父母南下打工班里同学年龄相差悬殊，她最，比她大的已是13岁孩子的父亲
虽然她为人处事低调，不事张扬，不爱交际，但并不影响其他同学对她的关注其中有个男同学早就默默地关注了她一年，他叫姜思平，是南都市第五人民医院的药剂师7年前，他中专毕业，做药材生意的父亲通过关系把他安排进了该医院，虽然业务能力一般，但善于八面来风、呼朋唤友那时候，手机电脑还未普及，私家车更是少而又少，可他早就有了三大件，可以说是班里的土豪姜思平不仅家境殷实，长相也挺帅，国字脸上戴副钛金眼睛，显得文质彬彬清新俊逸最让同学津津乐道的是他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哪个同学有难，他第一个冲在前，要车给车，要钱给钱，一下成为活跃分子的中心更有不少心仪他的女生对他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很快，他手到擒拿地把蓝燕搂入怀中可好景不长，半年不到，两人分道扬镳，私下相互吐槽当然，这些传闻于月是听不到的，因为她从来不跟任何人单独来往
引起于月对姜思平注意的是一次班里组织的集体漂流那次她和3个女同学包括蓝燕同坐一个漂流竹排，姜思平与3个男同学乘坐的竹排紧随其后蓝燕是班里的交际花，也是活跃分子，她带领另外两个女同学不停地与男同学打水仗，弄得水花四溅玩到兴致勃勃时，蓝燕要于月加入，以便增加火力于月受到感染，捋起袖子加入战斗也是乐极生悲，在一转弯处，失衡的竹排被湍急的水流打翻，4个女生应声落水4个男生英雄救美，毫不犹豫地纷纷跳入水中于月坐在前排，第一个落入水中，很快被一股完全忽视他的热情与关心，像一缕阳光扫除了她心中的阴霾她突然变得开朗起来，教室里、活动场上开始有了她银铃般的话音和笑声女同学也愿意与她交往，班里的点点滴滴、瓜瓜葛葛也略知一二融洽的集体生活是快乐和忘我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一只燕子，阳光空气是那么清新，人的笑声是那么动听她与姜思平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校园的林荫道，酒店的卡座里，留下了他们欢乐的足迹和喜悦的笑声她的过去和现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而他，成了她的倾听者和同情者，并向她敞开了心扉
肖成国对她的变化开始有了警觉，劝她回归本能，不要被纷扰世界迷失她哪听得进，只坦然一笑，叫他放心，说自己已长大，会把握好自己，末了还念了一首宋词：“唤云且住，莫龙池舞，五月人间须好雨，为扫无边烦署畦秧针绿重生，壶天表里俱清，林外桔槔闲挂，省渠多少心情”王千秋这首清平乐直抒胸意、言物喻志，被于月轻轻念出，更有一番独特的情趣意境肖成国望着她无奈地摇摇头，眼里却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到的茫然与担忧
与女同学交往多了，彼此愿意以心换心她的处境，颇得她们的同情，有的扼腕长叹，有的帮她出主意长叹也罢，出主意也罢，都是纸上谈兵她知道，这仅是她们一番善心与美意而已对她而言，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生活才是真她与姜思平接触后，引起了蓝燕的注意有天，蓝燕在路上拦住她，悄悄问她：“你知道姜思平的人品？”于月不解地摇摇头蓝燕暧昧一笑：“等你上了当就清楚送你四个字，好自为之”说罢，像一阵风飘去望着蓝燕的背影，于月在原地愣怔半天缓不过神来她隐约听说，蓝燕曾发疯般地追过他，两人好了一段时间就分道扬镳，究竟何因，除了当事人，没人清楚内幕她对蓝燕怪异的态度有点愤然，怪她无缘无故地猜测和挤兑她与姜思平仅是一般朋友，充其量是他在献殷勤而已为什么她愿意与他接触？因为他怜香惜、善解人意、知情识趣、两肋插刀，特别是对她的处境，他不但不鄙视，反而同情与理解他说：“人的出身无法选择，出路却可以改变凭你的能力，一定能出人头地”每次从他嘴里流露出来的话，全是甜言蜜语与？不过，男欢女爱之事是笔糊涂账，没人理得清如果不是谈情说爱，大可交往下去，毕竟是同学说实话，凭他现在的为人，深度交往没什么坏处不满你说，我也暗恋过他可他从来不拿正眼瞧我”说罢，又自嘲地笑笑，“我是没你那迷人的年龄和外貌”丽珍的肺腑之言让她消除了疑虑
见于月渐渐信赖他，姜思平向她发起爱的攻势一个风和丽日的星期天下午，姜思平约她去商场为他在读大学生的妹妹购衣做参谋为省却担心，她把肖成国送到父母那儿那天，他舅舅从成都来南都出差，正要过去团聚肖成国要她留下，她百般不愿，骗说同学聚会到得南都商厦，姜思平带她直奔高档女装区已是中秋，那儿挂满了中外高档秋装，一眼望去，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令她大开眼界国外名牌诸如夏奈尔、迪奥、范思哲、普拉达、巴宝莉、阿玛尼、唐纳卡兰等不胜枚举
姜思平领着她在这些名牌服装前慢慢品鉴，于月虽然对国外品牌没有研究，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设计就是大胆前卫、精致幽雅、独具特色、风格鲜明在范思哲服装前，姜思平拉住于月驻足细看他指着一款乌黑闪亮的紧身皮革短套裙说：“你看，这款怎样？”于月问：“你妹妹身材如何？”姜思平微笑道：“和你一模一样”于月颇感惊讶：“不可能吧，还有和我一样身材的人”姜思平歪着头，戏谑道：“你这人好霸道，就准你身材似魔鬼，不准别人与你媲美？”于月瞪他一眼，不高兴地噘起嘴
姜思平趁机介绍：“范思哲是意大利最著名的品牌，它的设计风格鲜明，是美感极强的先锋艺术象征，其中独具魅力的是展示充满文艺复兴时期特色的具有丰富想象力的款式这些款式性感漂亮，色彩鲜艳，女性味十足，既有歌剧式的超现实的华丽，又能充分考虑穿着舒适并凸显女性的丰满体型你看这款紧身皮革短套裙，往你身上一穿，绝对创造了一个介于女斗士与女妖之间的美女形象”
姜思平充满想象力的介绍带有炫耀色彩，把于月说得一愣一愣她惊叹道：“看不出，你对国外品牌女装很有研究嘛！”
一旁的营业员趁机进言：“你男朋友说的没错，试试看，你穿上，绝对艳冠群芳”于月听到“男朋友”几个字，脸上倏地红了半边她张开嘴，想纠正，却被姜思平用眼神压了下去她心想，让营业员说去，不是她说两句就能说出事来姜思平怂恿道：“对，帮我试试看”营业员一脸兴奋，很快将套裙递给于月，夸张地说：“这款绝对是给你量身定做的”
于月进了试衣间待她出来时，姜思平与营业员同声叫好：“哇，太漂亮了”于月对着试衣镜前后观看，发现这款套裙确实合身，把本是婀娜多姿的身材衬托得越发柔美并充满野性营业员围着她不停地赞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身材的人，套裙一衬，要多美有美，走在街上，会把道路堵塞”姜思平马上拍板：“开单”于月一看价格，贵得吓人，抵肖成国4个月的工资趁营业员埋头开单，于月凑在姜思平耳边声问：“你妹妹穿这么贵的衣服？”姜思平笑而不答他接过单子去交款，交待于月：“不要脱下来，等会还要去买项链，穿着这身套裙好试货”他又交待营业员把套裙上的吊牌剪掉随后，姜思平又带她到夏奈尔专柜，试了几款时装，最后选定一款丝绒西装修身外套这款西装穿在身上，更凸显她的娇媚、曼妙与飘逸于月一看价格，与范思哲套裙的价格不相上下她惊得连连咋舌，嘴里不停地唠叨：“太贵了，太贵了，你妹妹的消费观太超前了”
珠宝区设在一楼从4楼往下走的时候，于月的曼妙身材和高雅气质惹得回头率极高姜思平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悄悄对于月说：“你穿这款套裙太迷人”于月在感受众多男人欣赏的目光时本已陶醉，听了姜思平的赞美，更加心花怒放，心想等有了条件也买一套过过瘾到得周大福珠宝专柜，姜思平在项链柜前停住，问于月：“你看哪款项链好？”于月摇摇头：“我对这个没研究”是呀，她什么时候见过如此高档的奢侈品？不要说戴，想都不敢想看来姜思平早有准备，指着一款18k金钻石吊坠项链对女服务员说：“请把这款拿来”营业员心翼翼地把项链盒取出来，熟练地向于月介绍：“你看，蓝宝石坠子多么耀眼，晶莹剔透，华光四射，往胸前一戴，显得高档大气、雍容华贵”说罢，把项链套入她颈项姜思平双手扶住她的肩，眯起双眼观看，啧啧称奇营业员更是盛赞不已，把她夸成一朵花于月拿起镜子仔细欣赏，发现蓝宝石坠子在胸前闪闪发亮，显得魅力四射、妩媚无比又心想，如果自己也有一款这样的项链该多好！姜思平把于月的心里活动看在眼里，大声吩咐营业员：“开单”继而对于月说，“先戴着，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于月一看价格，抵肖成国一年的工资，心里免不了犯嘀咕，姜思平妹妹是个花钱的主
出了商厦，在车上，于月轻轻抚摸项链和套裙，纳闷地问：“你妹妹敢这样大手大脚地花钱？”姜思平暧昧一笑，轻声说：“我哪里有妹妹，这些都是给你买的”于月吃惊不，吓得抓住他的手，惊叫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回商厦，把货退掉”姜思平哪里会听她的，猛地加大油门，往预订的皇冠酒店狂奔于月低声求道：“姜思平，不能这样，我消受不起”姜思平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这个大美人就配带高档项链和穿高档衣服女人的黄金岁月就那么几年，不趁机享受岂不可惜？”听了这话，于月心里顿觉暖暖的是呀，有谁为她这样考虑过？没有这些年里，除了心累就是无望，除了无望就是苦闷如果不是为了未来和履行诺言，她也许会像崔曙光一样选择南下打工可是，她能逃离肖成国？不能，这辈子都得守望他如果甩下他不管，他定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天堂里的表姐和洋洋也会找她算账，伯父伯母和母亲弟弟更会诅咒她一辈子她相信命，她的命就是被人主宰
在皇冠酒店包厢里，于月如坐针毡，一味埋怨姜思平过于奢侈，不该给她买那么多那么贵重的东西，让她一时难以承受姜思平不跟她解释，只是盯着她暧昧地微笑他知道，她是在经历和信任如果获得了她的信任，就完全可俘获她的心
菜陆续上来，是于月喜爱吃的法国鹅肝、鲍鱼、生煎咖喱鱼头、辣子肥肠、溜豆腐等姜思平问：“喝点红酒？”于月点点头女服务员上好酒，姜思平吩咐女服务员在门外等候女服务员哈腰退了出去姜思平端起酒杯，与她的杯子轻轻一碰：“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一杯酒下去，于月忍不住问：“你为啥给我买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姜思平不假思索地回道：“喜欢你呀”于月皱起眉头，喃喃地说：“你不了解我”姜思平伸手抓住她的左手，轻轻拍拍，“慢慢会了解”于月怕他失态，想将手抽回，没承想被他抓得死死的于月挣扎不开，只得罢，想必他还不至于强人所难姜思平轻轻抚摸她的手背，亲昵地说：“你的手又嫩又滑，仿佛是绸缎做的”说罢，眼里射出爱抚和迷恋的光于月不敢与他热眼相对，把头垂到胸前姜思平一时无法控制，拿起她的左手亲吻一下，吓得她惊叫一声，死劲把手抽回
姜思平自觉失态，赶紧端起酒杯掩盖窘相两人碰了杯，于月急忙表明心迹：“姜思平，对不起，你送的东西我不能收”说罢，欲将项链取下姜思平忙摁住她的手：“你这样做等于抽我的脸我喜欢你，有错？现在你一时难以接受，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即使你是一块冰，我相信能把你溶化”话说到这个份上，于月只得罢，感谢道：“谢谢你看得起”过了会儿，又不安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不能给你什么我这个情况，你也清楚，表姐夫这关，我无法越过”姜思平说：“死人不会被尿憋死，到时自有办法”于月无奈地摇摇头姜思平沉吟道：“你应该重新思考未来，你那么漂亮，那么年青，把一辈子押在一个残废人身上，值不值？”于月抬起头，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对未来一片茫然我是保姆，乡巴佬，还是农村户口谁能帮我解决这些问题，谁就是我的观音菩萨”姜思平沉默良久，言不由衷地说：“会有办法的，我们共同努力”于月知道他古道热肠，神通广大，相信他会两肋插刀，不由得连声道谢随后，两人聊人生，聊学业，聊未来时间过得飞快，于月一看手表，已是晚上9点半，就说：“走吧，回晚了表姐夫会担心”她去卫生间把套裙换下离开包厢时，姜思平跟于月提出要求，想拥抱一下于月怔忡一下，为难地点点头姜思平高兴地把她拥入怀中，久久不愿松开他很想吻她，担心火候不到，不敢轻举妄动
回到家，肖成国在厅堂看电视他瞅她一眼，问：“怎么这么晚回来？”于月搪塞道：“吃完饭，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说罢，慌慌张张地把购物袋放进自己房间的衣柜里她不自然的表情被细心的肖成国看在眼里，不去点破这段时间，她活动越来越频繁，引起他莫名的担忧与恐惧于月在房间理好有点凌乱的头发，出来坐在他身旁肖成国喉咙里响了一下，说：“以后，要早点回来”于月望着她嫣然一笑，点点头她在极力掩饰自己紊乱的心绪，而这紊乱的心绪里却夹杂一丝喜悦姜思平最近一系列特别是今晚的殷勤表现，恰似在她平静的池水里投入一块巨石，大方与献媚示好，无不令她怦然心动，久违了的青春悸动像头野鹿在心里猛烈冲撞她时而沉入迷惘的向往与憧憬中，时而跌入无奈的现实与冰窖里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到凌晨2点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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