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眸子变为红色。
里昂纳多刚叫完小姐便左右摇晃,倒在了夏禹诺的肩膀上,昏睡起来。浑身遍布了酒精的味道,夏禹诺看着肩膀上的里昂纳多无奈地笑了笑。并非de酒量小,而是里昂纳多的身体没有撑住。
夏禹诺用手将里昂纳多多余出来的几丝发丝揽到而后,看着其微翘的睫毛,心里想,平日从没有这般近距离的观察过里昂纳多,当下看来,还真是个美男子。
月亮已经处在高空中,看着无尽的黑夜,奈不住疲劳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而是显得有些温和,温暖的光辉透过窗户撒在两人的身上。如此的美景却依旧叫人排斥……
“你看看他们……”
“成何体统啊!”
一阵哄乱的议论声吵醒了里昂纳多,发现自己枕着夏禹诺的肩膀,惊了一下,迅速起来,这一大动作把夏禹诺也吵醒,夏禹诺揉了揉眼睛,朦胧地看着里昂纳多,“睡醒了?”
里昂纳多硬挤出一个微笑,看着将他们包围住的人群。夏禹诺顺着里昂纳多的眼光看去,众人责备的眼神看的夏禹诺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位身材矮小,满脸皱纹的老者走到两人面前,阴沉地语气“不知二位是什么意思?”
里昂纳多没有回答他,皱了皱眉头,示意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老者清了清嗓子,“二位在我的店内无故逗留,还挡住楼梯过道……”没等老者说完,里昂纳多打断他说的话:“也就是想要赔偿么。”
“昨天我已经交钱入住房间了。”夏禹诺对峙道。
“赔偿,我们身上没有一分钱,不知要如何是好呢?”里昂纳多轻笑。
“里……”没等夏禹诺说完,里昂纳多将手挡在夏禹诺身前,不想再让其说下去。
“在这里打杂,你们没有别的选择。”老者背着手,踏上楼梯向二楼深处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两人。
里昂纳多对这位老者微鞠一躬,将夏禹诺抱起,不管众人的眼光,向后门走去。
“里昂,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夏禹诺不满地质疑道。
“如您所见,还债。”里昂纳多没有多透露一句,面部一直带有微笑。推开沉重的木门,湿尘味顿时扑鼻而来,破旧而又笨重的木质织布机瘫在地上,一旁还有一方磨坊。一口古井旁一个小女孩用力地拉着绳子,自己加油地说道,“加油加油,马上就上来了。”但因为力量的有限,绳子总是拉上来一点下滑一点,但女孩依然没有放弃。
夏禹诺挣开里昂纳多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来到女孩旁边,帮忙拉住绳子,对女孩微笑道,“我们一起拉好不好?”
女孩看着夏禹诺,大眼睛眨巴眨巴,待一阵子,警备的心渐渐放缓,有些害羞的答应道,“嗯……”两人合力将一桶桶水倒满了大缸。两人出了一身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里昂纳多缓缓走过来,递给夏禹诺一条毛巾,稍带惊讶地说道,“没有想到小姐原来也会干活……”
夏禹诺一把挒过毛巾,丢了一个“滚开”的眼神给里昂纳多,转头用手中的毛巾为女孩擦了擦汗,微笑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低下头,害羞地说道:“我叫木木。”又缓缓抬起头畏畏缩缩地看向夏禹诺,看见,满脸微笑的夏禹诺也盯着她看时,立刻又低下了头,“那个……”心跳开始加速,不知为什么怎么也开不开口说下面的话语。夏禹诺把手放在木木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不用谢。”
木木低下的头再次抬起,看上映出淡淡的红晕。
“我叫做夏禹诺,以后叫我诺姐姐就可以了。”夏禹诺将木木抱在怀中,久久不肯撒手。
里昂纳多无奈地笑了笑。夏禹诺没有其他亲人,唯有哥哥与她相伴,如今哥哥被人抓走不知去向,夏禹诺更加的孤独,因为打杂的缘故需要在这里长住,看见一同长住的人自然升起好感,因为只有家人才会一直在一起吧。
“从来没有看见过小姐如此激动过。”里昂纳多为夏禹诺铺好床。
“有一个可能会长时间不会分开的人,所以心里高兴。”夏禹诺看向一旁睡得香甜的木木,眼里流出一丝欣慰。
“我不也是一样……”里昂纳多说到一半,夏禹诺赶忙捂住他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别又说些让人误会的话,de待会又突然蹦出来怎么办。”夏禹诺责备地说道。
“听从命令。”里昂纳多微鞠一躬。
“其实,我觉得她和我很像,害怕见陌生人,在陌生人面前畏畏缩缩以至于毛手毛脚,但在背后其实非常努力的表现着,我对她的好感可是升华了一个高度呢。”夏禹诺欣慰地看着木木。
“嗯,”里昂纳多说,“恶魔无需睡觉,我去外面把守,请小姐早些休息吧。”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月色很好,里昂纳多环顾四周,向内店走去,这里是接客的客厅,一楼为餐厅,二楼为住所。里昂纳多登上二楼,手扶在墙上,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一点也不隐秘。”只见,躯体渐渐没入墙壁中,墙壁后面是一个广阔的大厅,一张桌子摆在大厅的正中央,桌子上方吊着华丽地水晶灯。
“我不喜欢华丽地建筑。”草草评价了一句,转身进入走廊,走廊一片漆黑看不见尽头,但这条漆黑的走廊并没有牵扯住里昂纳多的脚步,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显现出一点微弱的光辉,“我也不喜欢这个漆黑的走廊,看起来阴森森的,虽然是笔直的但是总感觉会迷路。”里昂纳多话音刚落,整条走廊亮了起来。
“你还真会耍人。”里昂纳多没有再向前走去。
“嗒”一个骰子滚到里昂纳多的脚下。
“六点,我的运气很好,要不要玩一局?”里昂纳多问道。
“你肯定会输。”一位美男子站在里昂纳多面前,还不时用中指推推鼻上的黑框眼镜。骰子像是有生命一半,从里昂纳多的脚下滚到男子脚下。两个骰子围绕着男子不停地滚着。一黑一白。
“不一定。”里昂纳多笑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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