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梦断商海

第二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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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值班室里,王勇和徐建国都无聊的坐着,四周恢复了往日夜晚的宁静,刚刚发生的血腥的一幕已经荡然无存。过了一会儿,王勇起身拿了个杯子走到饮水机旁边接水喝,下意识地望了望窗外,一座座墓碑,一块块坟地,伴随着死寂的空气,偶尔夹杂一点坟场特有的昆虫叫声,不禁让他有一些感觉慎得慌。

    “哎,对了,你在这里上班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毕竟这里是坟场啊。”王勇一边喝水一边问徐建国,他想打破这种沉静,能让自己心里舒服点。

    “嗨,能有什么,想普通一点就好嘛,不过我刚开始来确实也有点不自在,不过过了两晚,觉得还好,就是比其他地方更安静一点,晚上没事看看电影,上上网,觉得还不错。”

    “你还真是个心宽的人,换了我可受不了,天天晚上和死人打交道。”

    “平常心一点就好啦,其实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生活给逼的,我还想天天无忧无虑地在家睡觉,陪着老婆孩子。”

    “不过也是,你说现在生活得多难,一个月的薪水还真不够全家用的,什么都贵。对了,你在这里上班遇到过什么好玩的或者灵异的事情吗?反正现在没事,说几个听听呗!”

    “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灵异的事情啊,我看警官你是看电影看多了吧,晚上谁还敢到这里来玩,到处都是坟地,静的要死,其实在这里就是和寂寞打交道,幸亏有电脑,不然一晚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度过。”徐建国点了一根烟,缓缓地说,“王警官,你也来一根?”说着就递过去一只香烟。

    “不用了,谢谢,我不抽烟。哎,挺失望的,还以为墓地晚上肯定有故事呢!”

    “估计还是有的,只不过我来的时间短,可能就没碰到过什么,除了今天这个事情,恐怖哦!特别是发生在这里,叫人格外怕!”

    “那我们总得找个话题聊聊啊,不然这样会闷死的!这样吧,你给我说说你们经理的事,你不是说他对你们员工挺好的吗?”王勇想方设法地和徐建国聊天,一方面心里还是有些杵,另一方面确实在这里等人太无聊了。

    “哦,王经理啊,老好人了,听同事说他原来是什么大型企业的中层干部,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调到这里来做经理,不过其实外人不知道,这里的收入一点不比其它地方差,公墓挺赚钱的,开销又小,我估计王经理是为了钱才来的吧,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他原本的工作多好啊,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

    “那王经理平时怎么样?”

    “平时对我们都挺好的,什么事情都为我们着想,这个电脑听说都是他来了之后要求配上的,一方面是便于监控,最主要还是解决我们晚上无聊的问题。不过他好归好,要求比较严格,可以说赏罚分明。”

    “那他平时一般几点来啊?”

    “这个不一定,不过最晚都是8点半以前就来了,待不了多久又出去了,听说他从来上班没有迟过到,不过就是行踪比较飘忽,也比较神秘。”

    “比较神秘?”王勇一脸的诧异。

    “嗯,别看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他的事情,其实我来这里一个星期,才见过他一回面,好多事情都是听同事说的,他在这里每天都来,但是待的时间不长,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干什么,也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所以大家又敬他又怕他。”

    “那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肯定有很多故事,对了,你不是说他原来在哪个大型企业上班吗?记得名字不?”

    “同事提过,不怎么记得了,好像是什么晨什么的?”徐建国努力地回想着。

    “华晨集团?”王勇突然说道。

    “哎,对对对,就是华晨集团。听说还是个中层干部,前途一片光明呢!”

    “华晨集团可是我们市里的大企业啊,他怎么会从那里跑到这里来做经理呢?”

    “这个你就得自己问他咯,我可不知道!”徐建国一脸笑着,掐灭了烟头。而王勇在一旁满脸疑惑,对王经理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情完全的触发了他的好奇心。

    “警官,要不你看看电影,你看现在都快5点了,我得去小睡一下,7点前还得开门呢,估计要不了多久王经理就会来的。”

    “行,你不用管我,你去睡吧!”王勇一边回答一边走向电脑旁,打开网站,无所事事的浏览着网页,不一会儿,他的眼睛就开始打架了,慢慢的慢慢的,坐在电脑旁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王勇突然从梦中惊醒,“我怎么睡着了?”他自言自语,然后一抬头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旁边,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吓了一大跳,“嘿,你要吓死我啊,你是谁啊?”

    “你好,我是这里的……”这个人刚准备说,徐建国拿着一把大锁和一条手指粗的铁链就从值班室门口进来了,“他就是我们王经理。”

    “哦,现在几点了?”王勇揉了揉眼睛。

    “6点23分。”徐建国马上接到。

    “睡了一个多小时啊,,那王经理,我先给你说说这个案子吧。”

    “不用了,我都给经理讲过了,不过你有什么事情等他我就不知道了。”徐建国笑了笑,说完就拿着扫帚去外面打扫了。

    “哦,那行,这个程序就免了,直接进主题。我们警方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关于那边三个无名墓地的资料,所以等着你过来,好尽快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哦,好的,不好意思,让警官在这里等了我一晚上。”王经理边向王勇道歉边拿钥匙走向保险柜。

    “给,王警官,这就是那三块墓地的客户资料。”王经理翻了一会儿资料,然后把其中一叠从中间抽出来递给了王勇。

    “谢谢,我把这些资料带回警局,你也顺便一起到警局帮我们做个笔录好吗?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行,没问题,你稍等等,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就跟你一起去。”说完王经理叫过徐建国,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和王勇一起回到了警局。

    “尹队,尹队”王勇一回到警局就马上去找尹国昌,“尹队,我把资料带回来了,还有王经理我也请过来帮忙给做个笔录。”

    “好的,资料给我看看,然后叫菁菁给他做个笔录,你就去休息一下,昨晚辛苦了。”

    “没事,我还是和菁菁一起去做个笔录,我也想尽快查清楚这件案子,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这个案子不简单!”王勇故作深沉的说着。

    “嗯,好吧,看你兴致那么高,就依你,去吧。”

    “是。”说完把资料递给了尹国昌,然后跑去找菁菁给王经理做笔录去了。

    尹国昌接过资料,仔细的翻阅起来。

    墓地的购买者叫李玥,总共三块墓地,是2013年4月11日购买,总计45万元,墓碑4月15就装上了,前后不到一星期。

    “这个李玥是谁?和李星是什么关系?墓地里的三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不刻上名字?从现场看几乎没有人去祭拜过,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李星会去祭拜?他又为什么会在那里选择自杀?三位死者和李星又是什么关系?”尹国昌看着资料自言自语道,一个个问题困扰着他,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调查。他想了想,放下了资料,来到菁菁这里,想听听王经理还能够提供什么样的线索。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资料很少,希望对你们有帮助。”尹国昌走过来时王经理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完了。他稍稍有点遗憾,心想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对了王经理,我还有个私人问题想问问你,可以吗?”王经理正在签字,王勇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因为他的好奇心昨晚就被拉扯出来了,而在徐建国那里没有得到满足,也就是王经理转行的事情。所以,他极度想从王经理本人这里得到证实。

    “成,什么事,你问吧!”

    “你当初的工作那么好,为什么会到公墓来当经理啊?”

    “公墓挺好的啊,实际上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在加上一点私人原因,我就过去了,呵呵!”

    “不至于吧,什么私人原因可以让你放弃华晨集团中层干部这种肥的流油加上前途光明的职位啊?我还真的挺好奇的。”

    “华晨集团?”尹国昌听到这个名字立马进了屋,仿佛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你好,请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他刚刚说你原来的工作单位是我们市的那个华晨集团吗?”尹国昌十分急迫的打断了王勇的问话,直接对着王经理问道。

    “对,就是那个华晨集团,至于我为什么走,就不太方便告诉你们了,总之是私人原因。”王经理一脸严肃的回答着。

    “这个我不问你,我想你帮我看看这个照片上的人你认识不?”尹国昌边说边从菁菁的档案袋里拿出了在墓地拍摄的李星的照片递给王经理。

    “李星?”王经理非常诧异,“你们说的自杀的就是他?”

    “对,你认识他?”尹国昌慢慢坐下来,很欣喜的问王经理。

    “认识,老朋友了。”

    “那你给我们说说他,可以吗?”

    “行,他是华晨集团前任董事长丁紫韵的老公,今年应该35岁了吧,78年的,比我大2岁,他为人挺老实的,也很仗义,我们是一起从农村来到湖洲市打拼的,最开始就是没日没夜的为工厂打工,赚钱,那个时候进工厂干活还挺不容易的,我们都很珍惜机会,后来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丁紫韵,不久两人便开始恋爱,到后来结婚在一起。当时的丁紫韵并没有钱,只不过是另一家国企工厂里的员工,小头头,慢慢的丁紫韵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创办了华晨公司,而李星还是和我们一样在工厂里拼命的干活。他们结婚以后李星听丁紫韵的话辞掉了工厂的事儿,开始在家里在幕后默默地支持他老婆,所以很少人认识他,丁紫韵对李星虽然很好但是成为女强人后就很少带他出席公开场合,用丁紫韵的话说就是怕碍了他的面子,伤了他的自尊。李星其实也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也很理解老婆的心意,所以一直在幕后任劳任怨,因此,丁紫韵背后的男人也就只有我们几个老朋友才知道。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丁紫韵辞去了董事长的职务,没两天李星就接任了华晨集团的董事长。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怎么了解了,在丁紫韵辞职之前我就来公墓上班了,也没有跟他们联系,所以……哎,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会跑去墓地自杀,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啊。”

    “那你知道李玥是谁吗?”尹国昌随即又问道。

    “李玥?他是李星的弟弟,一奶同胞,比他小两岁,也是在华晨集团工作,不过是在华晨旗下子公司做一个部门经理,丁紫韵当年回李星老家时把他带出农村的,可以说对他有知遇之恩,但是,丁紫韵为了避嫌,并没有把李玥安排到总公司来工作,我对他了解其实不是很多,从小就不怎么爱跟他一起玩,觉得他太爱现。他到湖洲后所经历的事情很多都是听其他朋友说的,不过,李玥这个人性格比较外向,不像他哥那么老实,并且从小就非常聪明,听说来湖洲后又变得非常仗义,在公司内外都很吃得开。对了,你怎么问起他?”

    “你的资料上面墓地的购买人就是李玥,你不知道这三个墓地是李玥买的?”尹国昌突然问道。

    “不知道,墓地买卖的事情都是由其他人经手的,我一般不会去过问,只是所有的资料事后都必须汇存到我这里,以免遗失客户的重要资料,不过我从来不去翻阅,毕竟是别人的个人信息,我也没这么大的好奇心。如果不是你刚刚说我都不知道是李玥买的。”王经理回答地非常镇定。

    “那你知不知道墓地里埋的是谁?或者估计着猜猜?”尹国昌进一步追问,希望能从王经理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

    “这个我就不便随便猜测了,一是跟李玥不是很熟,不好随便猜,二是我并不知道那三个人是谁,况且,现在在这里说的话我自己知道是有分量的,我说谁你们就会去查谁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随意去猜测而给别人带来不便,毕竟能猜的人都是自己认识的人。”

    “呵呵,你还挺重朋友的。”王勇在一旁调侃道。

    “也不是什么重视不重视,只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好吧,非常感谢你今天能来给我们提供这么多的资料,如果后面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希望还可以去找你聊聊。”尹国昌感到王经理不会再提供更多的信息了,便不再继续问了,他要抓紧时间梳理一下眼下的资料。

    “好的,没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作为老朋友我也希望能在他的这个案子上帮上忙,早点知道李星自杀的原因。”

    “好,谢谢你的支持和配合。王勇帮我送送王经理,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说罢王勇便送走了王经理,然后迅速的回到办公室和尹国昌一起分析案情。

    办公室内,尹国昌和菁菁一起在白板上忙活了好一会儿,各种照片各种图案,一一罗列在大家面前,一副关系网络渐渐成形。

    “大家看,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菁菁弄完便站在白板旁边开始给大家梳理案件资料,尹国昌则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其他同事一起来分析整个案情。

    “死者,李星,男,1978年生人,本市华晨集团董事长,今年35岁,湖洲市洞庭县人,在农村长大,15岁来湖洲市,进入当时的一家国营工厂打工,后来与丁紫韵结婚,一直藏在她身后做她的后盾。”菁菁一个人一个人地梳理着,“丁紫韵,女,死者李星的老婆,年龄34岁,湖洲市人,本市著名的女强人,华晨集团的前任董事长及创始人,如今下落不明,我们尚未联系到她。”菁菁刚说道丁紫韵,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打断了她。

    “尹队,你要的报告做好了,给你。”原来进来的是法医孟小伟,他一面递给尹国昌他要的李星的验尸报告,一面讲解着,“从报告上来看,死者死于自杀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死者颈部的匕首上面发现了深浅两组指纹,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碰过这把匕首。”

    “还有一个人?这可是关键线索啊,你能断定不是谋杀?或者别的什么?”尹国昌一脸诧异和惊喜,赶紧追问小孟。

    “从两个指纹的位置、关系,以及死者手握匕首的姿势,刀口与伤口的吻合程度,死者血液的溅射角度、流经范围,死者倒地的位置,死者身边植物的倒向等等几个方面综合判断,我可以断定是自杀,这些我都写在报告里面了。而另外一个人的指纹是那组浅的,应该是案发前才留下的,后来匕首被雨水淋过,所以指纹不是很清晰很浅,案发时这类指纹没有再次出现,所以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把匕首拿来给死者的,或者是死者买匕首时卖家留下的,或者是什么别的,这就要你们去查查了。”

    “非常好,太感谢你了小孟,让你熬个通宵帮我做报告。”尹国昌笑着握着孟小伟的手。

    “没事,尹队吩咐的一定办到,只不过尹队要记得欠我一顿早餐啊,呵呵,好了,你们开会,我走了,那边还有其他事情。”

    “好的,再次谢谢了,我送你出去。”尹国昌不由分说的送走了孟小伟,然后回到办公室,“菁菁,你先继续你的,等下我再来综合情况。”

    “好嘞,”菁菁有开始继续她的案件梳理,“接下来这个人,李玥,今年33岁,死者的亲弟弟,从小农村长大,由丁紫韵带到湖洲市生活工作,为人开朗仗义,现在是华晨集团旗下子公司华晨建安房地产公司的项目部经理,前天出差去了上海,到现在未能联系到他,不过今天清早已经和他的秘书联系上,李玥大概今天回湖洲,他一回来他秘书会立马通知他来警局,所以其他资料有待他来之后继续调查。再接着就是这两个人,徐建国、王顺义,徐建国,男,42岁,湖洲市公墓管理员,第一目击者,报案人。王顺义,男,33岁,湖洲市洞庭县人,死者的老乡,当年一起来湖洲市,与死者夫妻二人关系密切,可后来因某些私人原因双方联系较少,目前是湖洲市公墓的经理,第一目击者徐建国的领导,曾经是华晨集团总部的销售主管,属于中层阶级,他也是本案重要的案件线索提供人。”菁菁一边讲解一边在白板上画好了有关人员的关系图,“目前本案的线索就是这些。”

    “好了,大家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资料,”菁菁讲解完,尹国昌立马站起身来,在白板前走来走去,很严肃的对他的队员说,“虽然本案可以断定是自杀案,但是以我从警这么长时间的经验来看,总觉得还有许多问题存在,我现在的直觉和王勇昨晚的一样,综合几个问题,觉得这个案子肯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很可能会出现更加严重的案件。大家可以参详参详,这第一,死者为什么会选择那样的死法,即使是自杀。第二,李玥到底是何许人?从他那里还能得到什么样的资料?第三,死者的老婆丁紫韵现在在哪儿?怎么没办法找到她?第四,公墓里的三个坟墓到底是谁的?为什么是李玥去买的,而又由李星去拜祭,进而导致自杀?第五,我总觉得这个王顺义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在突然知道自己多年好友自杀的情况下,面对我们讲话却还能表现出出奇的冷静和智慧,而这样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华晨,又为什么会选择公墓的工作呢?第六,整件案子各个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和华晨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这个华晨集团到底骨子里出现了什么问题?前董事长做的好好的说辞职就辞职,而接任的居然是过去一直做后盾支持她的死者。第七,死者自杀的匕首上出现第二种指纹,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和死者有什么关系?死者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除了目击者以外是不是就是他?案发前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综合以上这七点,难道大家对这些都有办法解释吗?不觉得本案有太多的可疑吗?”尹国昌带着一种非常疑惑的神情向大家阐述着案件的疑点。

    “尹队说的对,经过这么一梳理,我倒是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继续查说不定能查出别的什么大案子!”王勇在一旁欣喜的接上话。

    “喂,你好!哪位?”此时,正当大伙陷入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时,菁菁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拿起电话立马接听,“哦,你好你好,……嗯,好的,好的,ok,非常感谢!”然后菁菁就惊喜的挂了电话,转身向尹国昌报告,“尹队,刚刚李玥的秘书打电话过来,李玥已经回来了,她也给他通知过了,李玥现在正在来警局的路上。”

    “太好了,等他过来我得亲自问问,这个案子太奇怪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下去。菁菁,去准备接待一下他;王勇、陈放去安排一下笔录室,你们俩跟我一起做笔录;刘馨,你是女孩,你去查查丁紫韵的消息;肖英勇,你去查查王顺义这个人,看看他离开华晨的原因,以及他和李星夫妇的过去;刘志国,你去查查这匕首上的第二个指纹是谁……。”尹国昌立刻给各位队员做了任务安排,希望能尽最大努力查到一些重要线索。

    “是!”大家异口同声回答,然后立马去执行各自的任务了。

    此时此刻,尹国昌做好了一切准备,势必要将这个案子追查到底,同时,他很兴奋也很焦虑的等待着,他默默梳理着待会儿自己希望了解到的各种问题,生怕笔录时自己临时想会遗漏什么重要问题没有问到他。所有的问题都踏踏实实装进他脑海里之后,他才一步一步走向笔录室,准备迎接李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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