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叶道的话场中紧张的氛围顿时缓和了许多,几人都暗松了口气,觉得这个理由才合乎情理能够被他们所接受,不然他们不敢想象叶道得妖孽成怎样才能做到这些事。这时便又有人开腔道“我说呢,你们怎么可能猎杀得了赤背魔暴猿,原来是撞狗屎运啊!”不用猜叶道都知道这人是谁,冷冷的望了一眼过去,没做过多理睬便收了回来,奇怪的是,这次石林并没有多说什么,按他之前的个性,理应奚落叶道一番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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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昏黄撒满大地,几人简单的整理好所猎到的血食便朝临时营地赶了回去,途中叶道把赤背魔暴猿身上一些部位的皮毛扒了下来,打算给自己做一件兽皮软甲,妖兽皮坯制成的软甲在防御方面那可是很好的,况且是以皮糙肉厚著称的猿类妖兽,要是与赤背魔暴猿战斗时他有这件软甲的话,胜负可能早就分出来了。
叶道还把赤背魔暴猿背后那根尖角给弄了下来,虽然断了,但也算得上上好的材料了,就算现在用不上若将来有机会还可以拿去附近的“嘉南城”交换其他物品或者是「精」石。
嘉南城,是大钟山势力范围内最大的一个古城池,位于钟山西北部八千里之地,正处在相邻的开梁郡与大钟山两个地域的交界处,里面强者如云,连一些只能在传闻中听说的先天境霸主也曾出现过,而且还不止一个,据说嘉南城的城主是一位已然接近大能之境的绝世人物。它掌控着大钟山和开梁郡方圆千万里区域的一切势力,像铁木这样的部落族群就受嘉南城的管辖,每年都要向它上贡一些珍惜的妖兽材料和天材地宝,或是…漂亮的部落女子…。
在这片大地上,易物的货币不再是人民币,一种叫做——「精」的东西才是这里的硬通货,它外表似石,所以人们也叫它为精石。天地间常有一些灵气汇聚之地,当灵力浓郁到了极点再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便会形成另一种物质,也就是所谓的「精」。也有一些特殊情况,例如某些强大的妖兽或者植物类灵物死去过后,被埋在地下数万年时间,也会化为「精」。精石里面蕴含着庞大的天地灵力,可供人吸收,从而转变为自身的精元,还可用来布阵、煉器、消耗、等,反正就是作用多多。
当叶道一群人回到山石平台,那里早已燃起了袅袅炊烟,今天大家运气都很好,来了个满载而归,当叶道和石林抬着赤背魔暴猿的尸体出现时,顿时引起一片轩然大波,经几番折腾才平复了下去,人们望向叶道的目光都不禁变得微妙起来,虽然这样,但几天下来事件也就淡了,每人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永远把交点都投注在一个人的身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只只猎物被送回部落,
其中不乏妖兽,啸月狼,钢岩穿山兽,独角雷火蜥,烈焰鸟,妖獠猪等,也有着一个个铁木族人受伤被抬回部落或永远的葬在了大钟山。
转眼十几天过去,气温更加的冷了,也越来越接近寒冬腊月了。
“呼”
一块光面平滑的青石上叶道正盘腿而坐,略微张口,一道浑浊的气流从他嘴里吐出,睁开眼来,眸光骤现,两点精光在眼眸深处一闪而过,如电如芒,射出眼眶寸许左右便消散在空气中。
他身上的气血比以前更加的雄混了,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这具身躯的强大,经过这十几天的不断磨练和吞食妖兽精血,叶道的力量已然达到了四千斤之巨,稍一用力便爆出炒豆子般的啪啪之声,隐隐可见天灵盖都冒着虚淡的血色光芒,这便是精血旺盛到了极致的表现,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旁边一只乌龟爬在青石上,这老龟自从跟叶道来到这个世界身体就开始足渐变大,现如今已有原来的两倍大小了,而且更加的通灵,
更加的狡猾了,平时根本很少见它,叶道也不知这家伙到底爬去哪儿,总是神出鬼没的,就像这次一样,不知不觉的就溜到叶道包裹内被带了出来。
算算时间,再过两天就是部落的宗祠祭祖了,十几天的辛苦劳累贡献点也总算凑齐,可以正式加入部落从而接受那关乎未来成就的洗礼了,叶道心里也开始兴奋了起来,他何尝不想跻身进入那个境界,看看更辽阔的天空。
在离叶道不远处还有着一块巨石,古元正坐在上面闭目修炼,少年虽安静的坐在那里,但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犹如一头豺狼虎豹蹲在身前。
这不是指古元更加的强大了,他已达到人体极限在没突破淬体之前是不可能再有丝毫寸进的,而是指古元身上的气势有了很大的变化,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古元身周围有着一圈淡淡的暗红之气把他包裹在其中,常人很难发现,叶道却知道那是什么,这十几天发现目标每每都是古元冲在最前,不知疲劳彪悍异常,
也不知多少生命断送在了他手里,古元自身也到处都是伤,曾三次差点命陨。杀的生命多了,也就产生杀气了,杀气浓了也就成煞气了,那暗红之气就是这样来的。
看了看天气,才是正午,离回去集合还早,叶道便又闭上眼睛修炼了起来,今天他们并没有再狩猎了,因为叶道和古元本就是来凑贡献点的,既然已经有了足够的贡献点,所以叶道也变懒了。
与此同时,在大钟山离地面数万米高的半山腰地带,那里常年被稀薄的雾气笼罩,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给人一种神秘感。上面罕有人迹,因为越往上走,妖兽便越多,也更加的强大,叶道他们捕猎的那里,充其量只能算山脚,那些妖兽也只是一些流落到外围的弱者。大钟山顶更是没人上去过,听说以前一位大能不信邪,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结果从那以后再没人见过他下来了。
地面一个模糊的人影正隐藏在山石缝隙中,透过稀疏的杂草观察着前方。
前面是一道深渊沟壑,约有十五六米宽,深不见底,峭壁像是被刀锋切开的一样,笔直与另一端分开。对面悬崖山壁一处微微凸出,形成一个仅供两三人站立的石台,石台上有着一个两米宽的穴口,延伸进山腹不知多深,呼呼的向外冒着寒风。
山石平台上杂乱的堆砌着密密麻麻的骨头碎块,看样子都是些兽类的骨骸,周围边缘处还有着发霉的腐肉,让本就恶心的视觉感更加的触目惊心了。
那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关注着悬崖另一边的洞口,视线不曾移动分毫,就这样,等待了半个时辰左右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或许是确定了真的没有危险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人影一晃,便从山石后跃起,动作无比的敏捷,到了悬崖边上却并没有停住身形,而是脚下一点地面,朝深渊另一边石台腾空横跃而去,中间相距十多米的距离,当真是骇人听闻。
由于度太快,根本看不清那人的真实样貌,只可分辨他着一身淡青长袍,如大鹏般飞跃出三四丈。在半空,离对面峭壁只剩五六米时,那股冲劲便已开始呈力竭状态,眼看就要掉下深渊了,就在这时,那人脚下虚空一阵扭曲,出现一片波纹,用力一踏,便借力冲向对面平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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