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晚上,兔兔连续被美男疼爱,累得白天窝在床上熟睡。[]下午4点多起床后,怎么也不愿意出门,说迈不开腿,坐在火炉边烤火,把头搭在窗台上望着台阶下的池塘。
美男一只手提着两个行李袋,一只手牵着兔兔向前跑。
兔兔的两条腿像绑了个重沙袋,向前跑动的幅度很慢。听着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尖叫,不断有东西砸落在地上的砰咚声,小猪的心都要从喉管里蹦哒出来。
二叔叔跑了出去,追上美男跟兔兔,从美男手里抢过两个行李袋。
美男拦腰抱起兔兔往前跑,速度终于快了起来,很快便消失在村口马路的尽头。
房里又传来一阵惊呼,马上传来傻把式娘的哭声:洪毛头,洪毛头,你怎么了?我的崽啊,你别吓娘!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扇大白门移了出来,厌厌头发稀乱,白胖脸上鼻青脸肿,手里抓着一根搭在桌子两条横杠上,烤腊肉的大棒子,眼里闪动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房里一片狼籍,比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战场还硝烟弥布,烤在桌子中间的腊肉被踩得满地流油,桌子板跟两扇碗柜门被扔在地上,碎碗渣与筷子遍地开花。
我爹,潘争铮,三鸡公,傻把式娘围在傻把式身边。
傻把式闭着眼睛,紧咬牙关,无声无息。
傻把式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掐傻把式的人中,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三鸡公捂着被厌厌的九阴白骨爪狠狠侵袭后的脸,嘶扯着嘴角:傻把式的后脑被x妹子手中的大棒子狠狠砸了一下,被打晕了!
瘦脚鸡李庆抱着兵兵,躲在最靠近里面睡觉房间的门边,精明的圆眼珠里透着满眼惊恐。
x妹子,我的祖宗,你听娘一句话,你都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兵兵,李庆对你这么好,你要知足,安生过日子,不要再钻牛角尖!台阶上传来叔奶奶苦口婆心的劝告。
不行,他们死也不能在一起!厌厌狠厉的尖叫。[]
我的祖宗啊,你为什这么拧啊?你回来,莫去追了!叔奶奶开始哭嚎。
你莫管,看我追上他们,不打死那娼妇!厌厌的声音越来越远。
x妹子,你莫去追了,莫追了!叔奶奶的声音也远了点。
过了一会,传来我弟的尖叫:奶奶被姑姑推倒了!
我跑到外面去看时,厌厌那肥壮油腻的身体飘移了好远,她发挥着生理的极限潜能,兜着肚子里那团肥油,跟圆滚滚的皮球一样,越滚越快。
叔奶奶躺在地上,后脑勺不断有血渗出,被厌厌狠力甩倒时,后脑刚好撞在一个尖石头上。
我娘急得尖叫跳脚,大声喊屋里顾着傻把式的那几个人。
小猪爹,你们先别只顾着这头,x妹子追去了,小x要提行李,艳妹子又跑不开,如果被她追上,就麻烦大了!看着越跑越远的飞滚皮球,我娘生怕被厌厌追上,扯着嗓子大声喊我爹。
潘争铮出来后,抬眼眯了眯,把外面的棉衣脱掉,做了个百米冲刺前的预备动作,小声吼了一声,像一根射出的利剑,飞了出去。
那天亏得有潘争铮在,不然以三鸡公跟我爹,铁定追不上用生命在阻拦兔兔,完全极为痛苦:齐毛头,云艳姑姑走了,我的心也被她挖走了。我们三人从小一起玩,我真的不想跟她分开,她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我真心为她高兴,但是我的心实在揪痛,先前就算她不跟我结婚,但她还在家里,只要能看到她,我就心满意足,现在她一去那么远,我的心也空了
我也舍不得妹妹,但有什么办法呢!二叔叔倒在床上,小声说。
算了,傻把式,忘了艳妹子吧。实话说,我也从心底里喜欢她,但有什么用?她终究只能嫁一个男人!三鸡公眼圈红了红,走过去拍傻把式的肩膀,然后这三个青葱少年,抱在一起,痛快地哭了一场。
怪不得哥哥把嫂嫂当无价宝,原来把嫂嫂当宝的人不止他一个!我站在房门口,听潘争铮坐在桌边滴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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