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突然连续打了几个寒颤,“这后面没有吹什么风啊?怎么阴冷阴冷的。”王景很是纳闷,心中暗骂着自己。“怎么搞的!在面对强敌的时候,难道我王景是怕了吗?”
两头虎彘动作化一的停下了脚步,它们的眼神不再是开始那样的从容和淡漠,取而代之的是犹豫和警惕更多了些。是啊!这能不警惕吗?两头凶猛的野兽,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恬淡的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怕是有所恃仗吧!虎彘开始警惕的打量起王景来,如果说暗自打量的双方,有能够对话的的情况产生,估计这虎彘兄弟俩肯定会抢着发问。“喂!难不成你认为我哥俩是过来给你跳舞的吗?”
王景有些跃跃欲试了,他这几日来,早从玄镇子的话中摸出了底来,自己现在因为意念的强大,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足以撕虎裂豹。肉体虽然脆弱不堪,但只要不烂成个破骨架子,危急之时完全有可能发生了,这差点让王景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他傻傻的看着那两头,也在蓄势想要发出攻击的猛兽,在听到自己发出古怪的咆哮之后张皇失措、茫然相视,冷漠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彼此之间的畏惧、惊恐,如同见到鬼怪的孩子。
它们摇晃着硕大的鳄鱼脑袋,身体彷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四周发软,迅速的扑爬在地。王景看着它们四周抽搐,脑袋深深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忙是捂住自己的嘴巴,暗自叫道:“天啊!我刚才喊的是什么啊?竟然能将它们吓成这个样子!”
他茫然的眼睛,扫向远处四条半人半兽的汉子,却也看见它们同样爬在地面,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彷佛是在向自己参拜一般。而它们的口中传出了古怪而又低沉的吟唱,听在王景的耳中,好似在哀求、又好似在颂扬着什么···
事反必有妖孽,今天王景已经两度与猛兽对峙,这心脏已跳的麻木了。对于自己刚才无意识喊出的声音,已是头痛不已,摸不清半分原因,更震惊于这对面的敌人古怪的反应。他那原本还欲一战的雄心,迅速的转化为三十六计中的上上之策,弄不清的糊涂仗坚决不打,这是王景由来已久的信条。
他那双机灵的眼睛,快速的扫视四方,想要寻找个退身之路。这耳朵也支楞起来,不敢放过对手一丝一毫的异动而产生的音响。但忽然间,他的整张脸都因扭曲而变的极度痛苦,身躯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处,背后凉飕飕的渗出一身汗来。
王景都快疯了,他咬牙切齿的想到:“那大鸟这么快就吃掉了先前那只猛兽,连我这百八十斤它也瞧得上眼?”王景地脸苦涩的能够拧出水来,他迅速的思索着应对之策,整个心立即静如止水。因为他已明确的感知到,那头巨大的飞禽正在自己的上空优雅的盘旋。
王景不敢妄动分毫,他清楚的记得那飞禽发起的进攻方式,这眼眸中彷佛还残留着他刚才划过天际的雄姿、以及伶俐的扑袭。王景不但没有转身,他甚至没有去瞟那草地上反射的巨大阴影,他只是屏息静听着空中的风。两只耳朵敏锐的通过空气的震荡,扑捉到那翱翔的巨禽振翅的频率,准确的锁定了它不断移动的身型。
王景在脑海中反复的计算着,这巨禽将要扑袭的路线,他甚至有些震惊于现在的超强计算能力,这简直就是料敌于先,占尽了先机。那么,自己虽然弱小,也并非没有战胜它的希望,毕竟自己有着强大的爆发力量。王景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充满了信心,他甚至在心中低沉的咆哮道:“征服!我要征服这只巨禽!”
王景微微移动着步子,摆出个弓马微沉的架势,蓄劲于肩背之上。王景打算在这巨禽下扑的瞬间,发起致命的攻击,他没有等待多久,整个天地间,充斥着那飞禽振翅破空产生的音爆,地上原本蜷伏的几个怪物面色大变,纷纷扬起头大声吼叫着什么,满脸的恐慌。但它们的呼喊在强劲的音爆产生的冲击下,被撕成了断断续续的破损音符,谁都很难听清楚它们在叫喊着什么,但王景却听懂了,这十分的离谱,因为王景在地球上时,就是个连普通话都讲不利索的语痴,他唯一的语言天赋,只体现在使用地方土语骂架的场合。
能够利用强大的魂识,来截获扎勒雷曾经使用的语言,已是让他喜出望外。但现在,王景居然能够听懂这些怪物的呼喊,加上刚才自己使用的奇怪语言,这一切都让王景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真的听懂了,这些半人半兽的家伙,分明是在叫:“他是圣使,不能无礼。”
王景吓了一大跳,他首先想到的是。“这几个非人类的家伙,和天上这只怪鸟是一伙的。圣使是个什么东西!还侠客行呢!”王景真想吐槽了。
他不再费力去思考那些搞不懂的东西了,心里只是认定了,全是体内的魂珠在作怪,整个人都释然开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景好像犯迷糊的这阵,空中传来了巨大的呼啸之声,巨禽彷佛伸爪撕裂了长空,身影急如闪电,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如同瞬移,只是刹那间,就已经逼至王景的上方十丈之处。
王景揣度着强大的五识,传递给他的信息,感受着肌肤受到的震荡,整个人气定神闲,漠然的伫立在草地上,彷佛毫不在意这极致的危险,甚至于他的十指都还在优雅的抖动、轻弹,就像是陶醉在某种遐思之中。
巨禽那冷酷的眼中,闪现着摄人的寒芒,它那快速伸出的巨大利爪,已堪堪的触到王景的脊背之处,而那尖利的长喙死死的锁住王景的后脑,巨大翅翼振起的旋风,让整个灌木丛中飞沙走石,灰尘遮天蔽日。
眼见得这王景就要命丧当场,但他却是那么突兀的,在瞬间将身体蜷成球状,好似灵狸狡狐,直接向侧后方窜纵而出,其动作之快,滑动的弧线之诡异,令人瞠目结舌,简直可以说是鬼神之术。
王景险险的避过那巨禽的袭杀,他甚至在这兔起鹘落的功夫,已闪电般的完成了攻击。整个人被那劲风带动着身体,翻滚着从那无数的灌木顶端掠过,摇摇晃晃的站在几十丈开外,他躲的是如此的轻松惬意,连那远处扑伏在地上的怪物们都是惊呼出声、面面相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情形。
王景紧紧地咬着下唇,他痛苦的呲着牙,缓缓的吸着气,眼泪花子直在眼眶中打转。刚才躲避的动作,虽然是又炫又酷,但那拉风的代价是惊人的,原本身上褴褛的衣衫,已在劲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屁股上还被那灌木丛的稍尖划破了不少,伤口又大又深,火辣辣的痛。拜神识强大所赐,王景现在肉体的疼痛神经极其发达,只要破针尖大小个口子,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按那玄镇子的说法,“灵魂强大,感知念力就格外灵敏。”“哎!歪理邪说简直害死人啊!”
王景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空隙,仍然有心情去惦记批判玄镇子所说的谬论,真的不能不让人佩服他神经的大条。这家伙就是一个不知道“死”子怎么写的夯货。
眼见得那巨禽,摇晃着身躯再次腾空而起,发出嘹亮而又惨厉的尖声呼啸。王景忙将右手遮在眉弓处,眼巴巴的看着它腾升于白云尽头,喃喃自语道:“我刚才没有幻视吧!这个大鸟的背上还坐着个驾驶员呢!这还是刚才那个拖走猛兽的大鸟吗?”
也就是王景发愣的功夫,那遁入云端的巨禽,再次俯冲了下来,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它血红愤怒的眼睛,整个庞大的身躯,简直比老美制造的“空中堡垒”还大。王景这心脏已提到了嗓子眼处,他觉得口舌发干,眼皮子跳个不停,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用力跺了跺地面,好像有些担心这大地,会承受不住那巨禽致命的攻击。
这毫无花哨的正面对抗,产生在一瞬间,巨禽的骄傲让它必须选择,正面撕裂这地上站着的卑微生物。它不能无视刚才这混蛋带给它的羞辱,这人甚至在它的脑袋上打了数拳,让它现在都有些发昏。坚硬的喙角已流出了鲜血,它想着要用彻底的肉体压制,来让对手的意志崩溃,它打算用那巨大的双翼所卷起的旋风,牢牢地困住王景,再用利爪把他一分为二,同时一嘴啄爆他的脑袋。
此时王景眯着的眼中已失去了天地的颜色,他只看到一片血红,而这血红中倒影着他王景的影子。四面飞沙走石,枝折树倒,王景的肉身在风暴中根本无法移动分毫。他看到了死神得意的狞笑,但是王景发出了恐怖的咆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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