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垃圾岛四面环海,要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没有交通工具,是行不同的。
即使我可以分散成迷雾,顺着风飘动,可谁也不知道四面的水有多远。
我可以飘荡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半载,可谁能保证海风会一直向一个方向吹动。
所以,行驶工具还是有必要准备的。
我每天穿梭在这个垃圾岛上,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找到一个我可以挪动,又能在水里漂浮的钢化塑料,还找了两个可以当做划水的浆。
我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
那塑料宽有一米多,长有五六米的样子。我把一头折起一米多,成九十度角,另一头也折起一个直角,比这头低了一半。然后每边的两角用找到的线缆连接。
改完后,长有三米,宽没动。这样无论哪头顺风而行,都可以被风吹走,而另一头也不会因为向前移动,而被水淹没压沉。
想法永远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永远都那么残酷。
刚下水没多久,我就被一个大浪打翻了。刚抓住它想努力爬上去,一个大浪又来了,一下把我卷进水里。
似乎我天生就该在水里生存,就像我天生的眼睛和会变形的手。
被卷入水中的那一刻,我的脚忽然变出一副游泳的软脚和推动装置,衣服瞬间收缩贴身,并在背部凝聚成一条类似鱼背部的鱼鳍,随着海水时不时的变色。
那一刹那,我似乎有某种本能被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里还有电力,不少电灯还亮着。如果不是眼睛扫描,这大白天根本无法发现。
一座座废墟的大楼,一条条宽敞又坎坷的道路,一堆堆随处可见的垃圾,都被蒙上厚厚的一层沙土。像私在诉求着这里的荒凉,又似在表示着这是它的地盘,它正努力捍卫着。
我决定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下来,一是它看起来很繁华,应该会有很多不错的住所。二是它靠海,我随时都可以去下海戏水,虽然里面有很多让人讨厌的垃圾。
我找到了一处完好的住所,甚至还有干净的水。
我利用眼睛扫描,顺着水管仔细查找过,水是从海里来的,然后被经过一个工厂加工,最后分散到各家各户。
我翻越各个楼宇之间,企图找到我认识的字,这样我就可以更好的了解这座城市,了解这个环境的现状。
找寻到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时,里面的一口井引起了我的注意。
井是斜着向下的,井口有脸盆大小,形状还是不标准圆形,而是椭圆并且越往下越大,一段一段呈阶段加粗井的直径。
扫描到极限时,我想放弃,可井底忽然有两个亮点。我看到那两个亮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我好奇准备再努力扫描一次,看有没有什么发现的时候,两个亮点熄灭了。我再次扫描,那亮点忽然就亮了,而且还轻微晃动了一下。关闭扫描后不久,它又熄灭了,再扫描它马上又亮了,并且动的幅度更大。
这让我更加疑惑,如果是因为灯光,那它为什么会动?我自己都没感觉到有风,不可能是风吹的,那是什么呢?
想不通,我试试井有多深,就把脚下的大石块抱了起来,对着井口扔了下去。
好久才有声音传上来,奇怪的不是水声,而是一声闷沉和回音。随后下面传来,阵阵翻腾和轻微振动。
正当我疑惑不解,再次用眼睛扫描的时候,大门处本来就有裂缝的地面,忽然裂开。一条暗土色的东西,从地面翘起,十米粗细的庞然大物,灵活地朝我抽了过来。
我本能的躲了一下,但还是被重重地抽飞了。飞起来的时候,我顺着那暗土色的东西,看到了一条蛇形的巨兽,正奋力撕裂地面,快速向地面移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从来没见过,要不是有双能扫描的眼睛,我肯定会把它当成机器。因为它动作灵活敏捷,身体太大、太长、太有力了。
要不是楼房刚刚起步,我肯定会被墙撞的七荤八素,也不至于飞出几十米落在一堆钢筋上。
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心里还有一种兴奋感,让我不由自主的抓起地上的一根粗钢筋,像标枪一样投了过去。
投完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投的。巨兽、危险完全被我忽略,只顾看着双手发呆,我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砰”的一声,我又被抽飞了,这才让我回过神。
我还没落地,它的尾巴又一次准确的抽来,一下子把我打向天空。
随着越来越高的视野,我看见了它整体的形状,越看越像条蛇,只不过它被放在了显微镜下面。
蛇头张开大嘴,从下面向上对着我直射而来。我在空中见它咬来,立马分解成迷雾,尽力向周围扩散,随着它窜动和嘴带的波动,飘荡。
成迷雾状的我,融合在空气中,在肉眼里,根本看不见我的存在。而我上下前后左右都看得见,它从任何地方袭击,我都可以一清二楚。
它没有咬到我后,顺势落了下去,似乎在疑惑,也似乎在寻找我。
我也顺着它落下去带动的波动落了下去,可让人头疼的问题来了:我怎么才能打得过它?
虽然不知道我的力气为什么大的惊人,可与它相比,完全是班门弄斧,不是一个档次呀!速度在这庞然大物面前,也没有可比性,敏捷快速同样是它擅长的领域。
我苦思着办法,它不停的吐着同样吓人的“信子”,也就是舌头。
让人惊叹不已的是,似乎它能捕捉到我位置,但并不能明确的捕捉到我。因为它的头,一直随着我飘动的位置移动,有点蓄势待发的样子,它的尾巴时不时的翘动,偶尔会抽击我所在之处。
这强悍的能力,让人佩服的同时,心底也会有阵阵寒意。如果不是我分解成迷雾状,以此来立于不败之地,估计有十个百个我,也不够它吞的。
巨蛇的举动,让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它吃不了我,我也不想总被它纠缠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这鬼东西的性子太好了,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它竟然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这样也就算了,鬼天气更加可恶,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风,让我想离开都没有任何办法。
也许是老天听见了我的心声,天快黑的时候,开始起风了,而且越刮越大。
我顺着风开始飞扬,一路潇洒的玩乐,慢慢忘记了巨蛇的存在。
不知被吹了多远,反正我顺着风飘的有一两个小时了。
无意间,我回头睹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又气又乐。那条蛇煞气凛然的在后面跟着,那份执着让我不知道该恨它还是笑它。
出于这种无奈,我决定停下来和它玩玩,也让它知道想吃我,不说势比登天,也无比艰难。
我凝聚身体,刚落在地上站稳,我后面穿来“腾”的一声响声。我转身就看见不少大楼,在不知是巨型蚱蜢还是螳螂的脚下,“轰隆隆”一路倒塌,气势汹汹的直奔我的位置而来。
一下子把我吓傻了,一条怪物蛇已经够难缠了,怎么又冒一个气势更猛的。
想都没想,赶紧分解身体,贴地附在一个墙角里,开启眼睛扫描,仔细观察着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然而大麻烦才刚刚开始,就在我刚刚藏好身体的时候,忽然有一条粘糊糊东西从我上方不远处,闪了一下。
待我下意识的仔细看看后,差点没气死,我看到另一个怪物,而且这个怪物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个癞蛤蟆。
不是气我被三个怪物包围,而是气这恶心的东西竟然想吃我。
我隐身后,另外两只怪物也相继围了过来,三只怪物在我的三个方向相互凝望。
我看它们都气势汹汹,相互敌视,我知道我离开的机会来了。我的东南方,是唯一没有怪物的方向,也是我唯一可以离开的方向。
我需要一个机会,它们相互打斗是我唯一的机会,可它们只是相互凝视,完全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焦虑、无奈,还有一丝可乐的情绪在我心间旋绕。
在我一筹莫展,苦思脱身方法的时候,东南方上方不远处,忽然有一栋腾空的建筑,似乎哪里被动了什么东西,竟然从高空中直落而下。
三只怪物的头齐齐扭向东南方,像看着什么,或等着什么。
良久之后,灰尘随风飘散完,在地面上又露出一个庞然大物,舌头像蛇一样不时吐露,表皮如那只癞蛤蟆一样。尾巴没有蛇的细长,却比蛇的尾巴粗壮,四支脚没有癞蛤蟆的肥大,看上去却无比精壮有力。整体看上去像蜥蜴,又像穿山甲,还似壁虎。
这一刻,我彻底傻眼了。我只不过对着井扔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而已,不至于派四个庞然大物把我包围吧。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现在比生命还关心的问题。
四只怪物凝视,气氛就不那么融洽了。蛇回头看着癞蛤蟆,癞蛤蟆看着那个螳螂一样的怪物,它一会看着那个似蛇非蛇,似蛤蟆非蛤蟆的怪物,一会看看蛤蟆。而那只怪物也和癞蛤蟆一样盯着它,似乎在说:这是它的食物。
那只螳螂一样的怪物似乎萌生退意,看了一会奋力跳起,随后张开背后的翅膀,滑翔到远处。
它这一动,带动了一大片。癞蛤蟆“唰”的一下子,吐出舌头奔它而去。蛇却“嘭”一下穿了过来,不但没卷到食物,还被蛇一口咬住,没一会就动弹不得。而那只说不清是什么的怪物,向着螳螂一样的怪物的方向,顺势向前一突,并且吐出舌头去卷它。可惜的是那怪物的翅膀顺势滑翔,从它舌头的上方滑了过去。这样的结果似乎把它激怒了,朝着那个方向,急奔而去。
这样的结果让我惊喜不已,蛇有了美餐,另外两只怪物离开,这证明我此刻可以趁机会离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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