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家你们才在一起,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可现在。”
季奶奶故意没说,见季窈脸上带着急色,压了压唇角才开口:“可现在觉得,也不是没有优点。”
“我年纪大了。”季奶奶摸着季窈的头发,“就想把你托给一个负责任的人。”
许家不用说了,还得防着来找季窈吸血,江远是目前最适合的人。
季窈好奇:“就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是。”
季奶奶让苏姨从屋里拿出来一份合同:“大概是因为江远这个人心诚。”
季窈接过合同,上面是江远手写的一份赠予条例。
如果有一天季窈想要离开,江远手里持有的所有股份都要转让给季窈,附赠的就是一份离婚协议。
上面已经签好江远的名字,几个字飘逸清隽,像他的人一样。
“有了这个,你要是不想和江远在一起了,他因为财产的问题不让你离开,你直接签字就行了。”
季窈的眼睛已经模糊一片,漂亮的眼尾带着红,她从小就很少哭,再难的事情她也咬着牙挺过来,却被江远的一个签名弄的流了眼泪。
季窈把头埋在季奶奶身上,抽噎着鼻子。
季奶奶拍着她的肩:“窈窈啊,这个世界上有大把的人爱你,你值得被爱。”
季窈嗯了一声,许久之后才抬起头。
苏姨在一旁打趣:“小花猫,金金都要笑你了。”
季窈不好意思笑了笑,手里的这份合同沉甸甸的,堵在她心里不上不下的。
她躺在床上,捂着合同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远中午吃完饭给季窈打过去电话,季窈正躺在床上,声音闷闷的,眼尾和鼻尖还泛着红。
江远一眼就听出来她哭了,挂了电话发过来视频。
“怎么了?”
“没什么。”季窈有些不好意思。
江远蹙眉:“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季窈摇摇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会一直这么喜欢我吗?”
江远低笑起来,声音在屋内一圈圈荡着:“不会。”
“我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白质从s市回来,之前在国外谈好的项目因为被爆出来的丑闻给丢了,团队给出的几个方案被一一推翻,工作量实在大。
白质低头,有些自责。
霍先生和许家是他一直在盯着,出了这样的事难辞其咎。
江远倒不生气,眼下的问题才头疼。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你回家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工作。”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霍先生已经走了,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白质嗯了一声,江远拿起西服和他一块下楼。
“您要回家吗?”
“去趟老宅。”
有些事,该解决一下了。
张俪懒懒吃了晚饭,和保姆说了几句闲话,准备给几个最近攀上来的太太打电话来家里玩麻将。
她手机还没有拿起来,保姆急匆匆过来说少爷回来了。
张俪冲保姆发脾气:“少爷回家不是正常的一件事情吗?能不能稳当点。”
声音大,底气却虚。
昨天和季窈分开没多久,她就听说江远回来了。
可人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个点过来,她都能想象到是为什么。
江远进屋也不脱、衣服,把钥匙扔个司机,懒散坐在沙发上,目光冷漠环顾了一下家里。
“儿子,吃饭了没?”
江远不答话,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张俪往前凑了凑,想亲近一下江远。
江远很小的时候就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她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
“要不再吃点吧。”
她转身吩咐保姆,想借着在饭桌上拉近关系。
“不用了。”江远冷清开口,“我来只是想告诉妈一声。”
“下次如果再去找季窈的麻烦,米国那边正好需要人去收拾。”
张俪留着修长的手指被不小心窝了一下,钻心的疼蔓延,她声音一下子提高:“阿远,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为了季窈那个女人,你要众叛亲离吗?!”
江远眸子漆黑,面无表情,张俪的话音落了就后悔了。
少年早就是一方的王。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喉咙滚动,想解释。
“妈,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季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碰。”
他整个人懒散靠在沙发上:“别想着用亲情那一套来束缚住我。你除了生下我,还有什么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
张俪张了张嘴,彻底辩解不出来。
她想用一个满意的儿媳来让江远和她的感情更进一步,而不是季窈这样的。
“为了季窈,我能做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