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感情来的时候很简单,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感情走的时候也很简单,只剩沉默的空楼而已,然而感情进行的过程从来都是非常复杂的,而且几乎很难用任何一种理性的公式去衡量和计算,从开始到结束,也许都不能用对错去解释,缘分本是注定的,该多少就是多少,与其强求,不如怀念,就算没有幸福,但是绝对也不会出现痛苦。
当用“错”字去形容“恋”的时候,所谓的感情也就是只是成为一段回忆了。2003年4月20日,离子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很简单的内容:我走了,我想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离子当时的脑袋是很彻底的被轰炸了一下,然后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枕头上居然有泪痕。
接到短信的第一时间出现的是冰字,离子把冰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的时候只用一个“冰”字,这样在nokia手机的电话本上,第一个就是她,所有“啊”字辈的名字都改成全名,排到后面去,其实本不需要这样,那段时间的已拨电话,除了给啊冰,就是给华少。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嘟嘟嘟……”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嘟嘟嘟……”
2003年5月之后,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再也拨不通。
从“佛说”里,离子悟到每一次相遇其实都是必然的,所以每一次分开也都是必然的,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偶然。
2002年9月
从第二次去啊冰家起,离子就不用跟的士司机罗嗦商报社的上岛咖啡了,搭公车就可以到,每次离子都带了四个硬币和两张五角的毛票,第二次去啊冰家的时候在楼底下跟保安罗嗦了半天,因为离子衣冠不整,整个是拖着拖鞋的小流氓。
离子带着正版的瑞星2002杀毒软件去啊冰家,那是啊冰去了hk一个星期之后,之前的两个小时,离子费劲的在家里上网跟啊冰解释了半天病毒和木马,在离子努力表示没有任何恶意和友好之后,啊冰终于让离子上门帮她摆弄电脑,而大姐(啊冰的姐姐)仍是半信半疑,毕竟当时一百万金币是五百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以给虫虫买三桶半奶粉了(离子后来自己想的)。
“以后不会有问题了吧?”啊冰在离子摆弄完之后递了一罐可乐给离子——离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一罐冰的可乐。
“不管任何人给你听歌网站啊,照片啊什么的你都不要点,大概就可以了。”离子笑着对啊冰说,而这次中病毒就是所谓的qq好友给啊冰发的一张照片引起的,而那个网友还是认识挺久的,当然是在网上。
啊冰是电脑盲,很少聊天,聊天的时候也是用“一指禅”,而且嘴巴里还要轻念拼音才勉强能打出一些字来,只是从啊冰打字时候的表现来看,她的记忆力是非常好的,而且挺努力的,离子将可乐罐子捏在手里走出了门:“再丢金币的话就算我的,如果你不乱点网站和那些网友传来的东东。”
一种很彻底的信任在啊冰和离子之间形成,有些时候信任本不需要什么语言的。
“你到家啦……”离子回到家里将暂离的qq挂上线的时候收到的第一条消息是啊冰发过来的。
“恩,下次再出问题找我就可以了。”离子在等回话的时候笑了起来,啊冰可能在找字母位置呢。
“麻烦你了……”啊冰说。
“不用,你买金币,我只是去收钱顺便帮你弄一下而已,不弄好的话,你都不敢买金币了,呵呵。”离子在笑,这是事实。
“买金币的人多吗?你就靠这个生活?”啊冰对于离子的行为还是不太理解。
“恩,挺多的,”离子耷拉着肩膀,靠在那个大沙发上,“不过卖的人也多,暂时是靠这个,能养自己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啊冰还想问什么。
“我不想再想过去的事情了……”离子拒绝啊冰的问题。
当然,什么事情刚开始都是很简单的,本来也无所谓开不开始,有些事情如缘是被注定了的,也许本是存在的,只是多寡的区别而已吧。
最初qq上的闲聊——
“你的资料上写的30岁啊……”离子很吃惊的问啊冰。
“是啊,不信?”啊冰应该是笑着打字的吧。
“我还以为你大我两三岁而已,最多也就24。”离子第一次见到啊冰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孩子刚过周岁生日,就9月10号。”啊冰说。(离子几次去啊冰家都没有看到虫虫。)
“儿子?我以为你还没结婚呢。”离子又把嘴巴张成大“o”型。
“呵呵,我老公在香港呢,难得回来一次。”啊冰说。
“哦……”离子想起了报纸和书上写的所谓二奶。
离子帮啊冰重装完电脑后的聊天——
“你玩梭哈飞得好快啊……”离子第n次收钱回来对啊冰说。
“呵呵,过瘾啊。”啊冰说。
“我看到你还有50万啊,怎么就买了……”离子心有点不爽,他认为啊冰是在可怜他还是个孩子。
“没事的,总是要玩的嘛,放着又丢不了,你刚装完机嘛。”啊冰笑着说。
“你不用做事的吗?”离子见啊冰经常在线上。
“恩,做事啊,带虫虫。”啊冰说话的时候是不会玩游戏的,她可没那么快的速度。
“呵呵呵……”离子傻笑。
后来离子经常在大厅里见到啊冰给一些所谓的朋友加金币,还有几个买金币的是啊冰介绍的,而离子对啊冰的印象仍旧还是刻着“香港老公”的痕迹,所以离子觉得啊冰人倒是不错,只是心里难免有种保持距离的想法。
啊冰和大奔是离子九月份到十月份之间最大的客户,有一次啊冰还说想和大奔来场真人showhand呢,听到离子总是先给大奔金才收钱的时候,啊冰总是叫离子小心一点,而离子每次都笑着说,开大奔的不至于吧,啊冰只好也笑,带着哼字的笑。
啊冰经常和离子聊天,qq、中游大厅里、电话,刘斌和他同学刚开始去找离子的时候,啊冰笑着赞成离子的做法,对朋友本来就应该那样,而后来,刘斌彻底走的时候,啊冰只是对离子说了一句:你还小啊。啊冰和大奔经常都在半夜里给离子打电话,一个是睡觉之前聊天,一个是输光了买金电话。
后来,离子仍旧非常清楚的记得,啊冰经常说的一句话,等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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