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睡。
两个人洗完澡,窝在沙发里看那场演过三十几年的联欢晚会。
纪放让人窝在自己身前,下巴尖尖蹭着她发心,嗅着小姑娘身上好闻的甜香味。其实小平板上放了点什么,压根也没过他脑子。
只是俩人先前就说好,今年要一块儿守岁。无事可干,干脆看看这个应应景。
卧室里很安静,平板开得声音也不大。零点倒数钟声前的最后一个相声,大概是挺有意思,小姑娘跟着里面的观众,无规律无节奏地笑出“盒”,“盒盒”,“盒盒盒”的音效。
纪放抵着她肩窝,乐得不行。
新年钟声敲响。
“纪放,”舒念叫他,轻声说,“新年快乐。”
纪放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念念,新年快乐。”
稍稍挣了挣,舒念伸手,关了平板。又就着他搂住自己的姿势,侧了个身。
纪放看着她满脸有点什么话想说的样子,眉眼微挑。
小姑娘长睫抬着,明明瞧着有些怯,却还是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睛说:“新的一年了。”
“?”看着她微闪的瞳仁,纪放有些怔,配合地点点头,轻声道,“嗯。”
“所以”舒念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尾音都有些颤,气音似的轻声问他,“你还要以身相许么?”
纪放:“”
他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没办法表达,就只能身体力行地,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小姑娘的问题了。
压着呼吸和心跳,倾身靠过去,温软相贴。
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吻得那么凶。半阖着眼睫,轻啄似的一下下亲着她。只是舒念明显能感觉到,他压抑的呼吸有多重。
掌心烫人的温度扣住她的腰,舒念仰得有些费力,不由地抬手,搂住他后脖颈。
纪放退开了些,额头抵着她额头,轻声笑了笑,嗓音沉哑,低声问:“换个地方?”
“”舒念不想说话,不想回答,干脆不理他。
纪放舔了舔唇角,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到床边,弯身将人放下,把小姑娘小心翼翼塞进被子里。
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了盏昏黄的小光源,准备好之前舒念“随便买买”的“无限遐想”,纪放翻身上床。
纪放整个人带着灼人的气息压上来,呼吸压得又沉又重。吻却是轻软细碎,一路顺着她的眉眼,啄到鼻尖。掌心炙人的热意,细细密密地摩挲在腰测。
温热呼吸交缠,舒念颤着眼睫,呼吸凌乱,鼓起勇气小声问:“不关灯吗?”
纪放抵着她的额头,啄了啄她的唇,轻轻顺着脸颊,挪到她耳边,呼吸滚烫,缓着声调,哑声低问:“我想看看你,可以么?”
话音刚落,温濡舌尖抵着她颈侧细嫩的皮肤,轻轻扫过。
意识渐沉,舒念顺着他带给自己的陌生体验,似嗔似哼地,无意识轻“嗯”了一声。
纪放埋在她颈间,轻轻笑了笑,“嗯。”
一夜交颈缠绵
大年初一,两个人睡到自然醒。
舒念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反正纪放是如此。大概是终于解放了天性,有些事儿做起来终于不用藏着掖着,连以往每天早上的那句“早安”,都内容拓展了八百字,露骨了不少。
比如问她昨晚那个事后澡泡得舒不舒服,他帮忙洗的力道是不是太大,有什么别的需求,尽管可以跟他提。以便他下次改良,提升客户体验舒适度。
听得舒念脸热得一个劲儿推他,垂着脑袋不想看他,小声嘀咕,“我饿了,快起来吧。”
还好纪放没说什么“昨天还没喂饱你”之类的糟心话,而是搂着她紧紧抱了抱,贴着她的额头亲了亲,又宝贝得把小姑娘在怀里摁了几秒,才喟叹似的轻声说:“嗯,起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过年,阿姨放假。舒念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厨艺”这一方面,可能是要输给纪放了。
虽然他口中的“好吃的”,对平常人来说,大概只能昧着良心说一句“还行”,但至少比她做得好了不少。
尤其是这种煎个鸡蛋火腿,热个牛奶,切个不太规整的牛油果拌个沙拉,这种中看不中吃的早餐,甚至能拍个照加个滤镜发个朋友圈。
而且,鸡蛋煎火腿,闻着也挺香的样子。舒念嗅了嗅鼻子,心想。
舒念也没闲着,趁着他做摆盘收尾的活儿,去边上拿筷子和刀叉。
正专心挑着,身后趿着居家鞋的脚步声靠近。
纪放俯身,抬手绕过她的肩,从身后揽住她。下巴尖尖磕在她肩窝里蹭了蹭,轻声说:“我只为念念做过这些事情。”
男人温热的呼吸,顺着耳廓吹进心里。
“以后,也只想为你一个人做这些事情,”纪放尾音拖得很轻,低声问她,“可以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