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关出了桐柏山,计算了一下日期不觉吃惊,还有两天就开英雄会了,王关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直奔华山。
次日午时,王关到了华山的脚下。真不愧是西岳,远望若花,上接天苍,下临绝壑,层峦叠嶂,彩翠云涛。
英雄设在莲花峰而王关临的是朝阳峰,还需要走半天的崎岖山路,要翻过朝阳峰也不容易,况王关不悉华山之路,走了一程乃无复有路,王关因此迷路。
嗖,王关右耳微动,抬手夹住了飞来之物,借月光视之,乃一石子,心中好笑:“何方神圣,竟暗算于我。”一回手,石子飞向身之右侧,势如闪电,噗通,若被击中。王关飞身近旁拔剑欲斩。
“慢,愚人且慢。我实无恶意。”
闻之乃女音,则止,乃问:“汝为谁?因何暗箭伤人。”
女子起身,面带愠色,语调颇高,林返回音:“喂,尔怪,我不曾伤尔。余见尔处林中,久不可出,知尔迷途,故抛石问候。而尔却不知好坏,反倒伤我,好无道理!”
王关赧红,抱腕拱手以陪不是。
女子慷慨:“知过必改乃为俊杰,以后注意为是。幸我乃有器量之士,不与尔计较了。”
王关诺诺连声。
女子引王关出林。此女问:“尔风尘仆仆来为英雄会,那尔必晓近此月江湖出了杀人狂者了。”女视王关,王关摇头,由女言。
女子说:“那杀人狂者大有来历,人云乃飞剑凌云王腾飞之子。”
王关心动,目视女子。
女子若无睹,继续言道:“王家飞剑凌云之术天下无双,足以称霸江湖,但仇人众多,欲隐山林,反遭杀害。王氏之子被云山老怪所救,学艺十七年,艺成后下山报仇,这就是杀人狂者的身世。那么这个王关杀人狂者杀仇人很天经地义,因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不过杀人狂者太猖狂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火烧鄂州边府,这明世江山也不是没有王法。”
“什么!”王关以手拭汗。哦,王关暗自点头:罢了,看来我的行踪走迹还掌握在别人之手。
王关不在装聋作哑,乃言:“姑娘,恕我无知,在下虽闻王关复仇之事,但从没听过王关火烧边府之事,能否为我一言。”
女子看看王关:“当然可以。我也是人云亦云,那王关赴英雄会经过鄂州之地,闻有女美貌,欲据为己有,探知那女子着落,在月明星稀之夜潜进边府,找到那女子强施淫威,被边大成发现以死而战,不料王关用暗器取胜。王关恼羞成怒,杀死边府家仆无数,火焚鄂州城。”
“哼,扭曲事实。”王关心里这么想,便默不作声了。
此女兴致勃勃谈着关于杀人狂者的野史。
此时夜已半,万籁俱寂,一轮明月挣脱出乌云的遮掩,黑黢黢的山起伏不绝,山岚成了浅浅的黄色,给人一种朦胧之感,大地也泛起了银光。
那女子是很开朗,问王关:“尔看着景色美丽不美丽呢?”
王关无暇去看,低头想着心事。
女子还没意趣:“与尔引路,真若行尸走肉。”
“差不远了。”王关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呀!狼,一匹狼!”
话音未落,王关业已出剑,一道白光射向那只狼。狼机敏一跳,朝月嗥叫。
王关迅速返回:“姑娘,快上马,快离开这!”
“那么你。”
“我没事,快些行动,不然来不及了。”
女子只好飞身上马,快马加鞭,要出朝阳峰。王关断后:“狼这种东西,其性最残忍,此番遭遇,必血战一场。”
果然跑出不到一里,数十只狼将王关困住,王关看着那女子跑远,放下心来,王关想拖延时间。到天明了,狼群会散去,他在攻守方面采用了守。群狼皆呲牙眈眈相视,僵持了半盏茶之时,狼的首领一声嗥叫,群狼蜂拥而上。于是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女子骑着马跑,心想:“那人倒是很照顾我呢,不过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正思量间,她发现草丛树林中好像有鬼火在渐渐升起,不是鬼火乃狼眼。
十几只狼截住了去路纷纷扑来,马受了惊,咴儿咴儿鸣叫,被狼群扑倒,女子从马上摔下来,惊得作声不得。狼群分食马肉,其中一只狼冲女子呲牙,露出犬齿十分锐利洁白,闪着光走到女子跟前,摇头摆尾嗅那女子。
“该死!”女子被!”
“哇哈哈哈!小子休狂,此地为你葬身之处。”
王关忍无可忍,用出杀手锏‘流失拳’霎时间无数拳头涌向狼群,不到一刻钟,群狼大受重创。
安如山大惊失色:“什么!这是什么功夫,神似教主的绝招蜈蚣数爪,厉害非凡!”遂不敢再战,领着狼群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之中。
王关请下女子,言:“姑娘受苦,安如山确是魔邪,若不知他名姓,事情也难解决,还须谢过。”
女子也客气了几句。
这时王关才看清女子,原来身着短打衣靠干净利落,但溅上了些许狼血。
出了朝阳峰便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女子见王关渐行渐远,突然想起一件事:“公子,尊姓大名!”
王关头也没回:“杀人狂者,王关!”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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