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听头上一声大喝:“都跟我拿下。”
会儿把它摔在地上。一会儿让他在身上乱滚。一会儿又用胶带把它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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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盅仿佛也沾了鬼气,成了灵物,随男鬼怎样抛出踢打,它都不离开男鬼的身体左右,就在他的身上跳跃旋转,前滚后翻左旋右转。
玩耍了好一会儿,男鬼才傲的一声怪叫,伸出长长的手臂,从空中一把抓住色盅“哐”的盖在赌桌上。
就在男鬼先前开始摇色盅之时,女鬼也尖叫一声,坐直身子,双一举,两只食指按住太阳穴,两只又大又黑的美目,放射出一股穿透力很强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色盅。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上,在脚底还在肩上,她都没有露过半秒。
“猜!”男鬼把色盅盖在桌上后得意洋洋的叫女鬼。
女鬼仍然用食指按住太阳穴,把色盅盯了好久,才放下手胸有成竹地说:“最先抛进色盅时是21点,第二次滚到左手小臂时是28点。就是用脚踢到空中时是十七点,落在你头顶上时是十四点………。
男鬼不耐烦了,气愤的打断女鬼:“少啰嗦,现在到底是多少点说?”
“哦”女鬼俨然一笑,笑面是那么的迷人,其模样仿佛不是在赌博,而是在向一位自己心爱的男人放电撒娇。眼角眉梢都是脉脉柔情。
“现在吗,一个两点,两个四点,一个五点,一个六点,共计二十一点”。女鬼说话声音如莺啼燕鸣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男鬼对女鬼的娇媚和悦耳动听的声音毫无感觉,他狠狠的盯着女鬼一脸不服气地揭开色盅低头一看,顿时傻眼。色盅底下的五枚色子,正如女鬼所说摇出的总点数是二十一点。
男鬼傻了半天,才垂头丧气地放下色盅,将他推至女鬼面前。
女鬼得意的盯了男鬼一眼,突地一声奸笑,玉手在桌子上重重击出一巴掌。
马晓辉怎么也想不到,女鬼那只纤纤素手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一掌落下,桌上的五枚色子立刻被震的腾空而起,平地纵升两米多高。
女鬼震飞色子后,不慌不忙拿起色盅。待到色子坠落到头顶之时,挥盅一舞,将五枚流星般陨落的色子全部捞到色盅内。
女鬼捧着色盅,没再向男鬼那样像玩杂技一般显耀技术,而是捧在手中老老实实的,一下一下的摇晃。
这是,男鬼也向女鬼刚才一样,平息稳坐,食指按住太阳穴紧紧的追着女鬼手中的色盅,双眸放射出异常的光芒。
女鬼摇色盅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快到一点也看不清什么,只看见手臂在动作了,只看见女鬼胸前一团白光中包裹着一团黑雾,色盅里传出色子的声响也再不是叮叮当当可变,而是如同暴风骤雨,响成一片,含糊不清。
女鬼疾风暴雨般的摇了好一会儿,才哐的一声,将色盅盖在赌桌上,抬起一双杏仁眼儿,幽幽地盯着男鬼。
男鬼双手紧紧的按住太阳穴,挺着眼珠将色盅盯了好久,仿佛要用视力的焦点将它烧化一般。
“亲爱的,多少点你说呀!”女鬼娇滴滴地催促着。
男鬼抬起头来,怒气冲冲的盯着女鬼一眼,又重新按住太阳穴,睁圆眼睛直盯着色盅。
盯了好久,大概仍然没看清色盅内的情况他换了个方向继续看。
一连把几个方向都看遍了,男鬼还是没看清色盅内的点数。
“到底多少点你说呀?总不能老是不吭声吧,亲爱的,”女鬼娇笑的催促。
男鬼又想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一个一点,一个二点,两个三点,一个……一个五点共计十四点。”
女鬼向着男鬼咯咯一笑,慢慢的揭开色盅。
马晓辉伸长脖子一看,女鬼摇出的五枚色子了挤成一团,有一枚还重叠在另一枚的上面,男鬼报出的一个一点,一个两点和两个三点,正是看见的四枚色子还有一枚被一枚压在下面,又被三枚挤在中间。根本无法看清点数,男鬼很可能是估计报出五点。
果然,女鬼咯咯一笑,轻抬玉臂。竖起两根手指,将压在上面的那枚色子拿开,现出下面色子点数,下面的是四点,男鬼输了,气得捶胸顿足,哇哇怪叫。
女鬼则兴高采烈伸出双臂将桌中间的赌注全部搂抱自己怀中。
“再来”男鬼痛苦一阵后,不服气的说道。
马晓辉准备继续看下去董霸却把他轻轻一拍“可看得多着呢,我们在到那边去。”
马晓辉猛然记起时间有限,只好按耐住强烈的好奇心,随董霸转到另一张赌桌。
另一张赌桌是两男两女在打麻将,麻将旁的地下又有几个男女在堵玻璃珠。
马晓辉见蹲在地上玩玻璃珠的都是十二至十几二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一丝不挂地挤作一团实在有碍瞻观,便转到麻将桌边站在一位中年妇女背后观阵。
这一盘刚刚开始,四人八只手,把桌上的麻将洗的哗哗发饷。
洗了一会儿后,四鬼不约儿同的拿过一个堆牌放在自己的胸前,双掌一分。一条牌墙便已排列得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在双掌一分,又一条牌墙排列成队,接着双手一抬,一条牌墙腾空而起,空中搭乘一道横桥,“砰”的一声,落在另一条牌墙的上面,一道高高的牌龙便已砌成,动作之神速,不过眨眼之间。
四人无论是分张还是砌墙,其熟悉程度都不差,可见四人赌技定然也不分上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此番拼搏一定会十分从庄稼起,他们都在出千术,变法术呀!
尾家这女鬼也不过三十多岁,浑身上下,洋溢着强烈的诱惑,除了保留了少女的甜美外,更增加了一种成熟的风韵。
女鬼前面三家都胡牌,且一手比一手大的情况下,毫不慌张。嘴角一歪冷冷的笑了笑伸手摸起一张牌,连看也没看,便推倒面前的麻将牌。
马晓辉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这女鬼的牌竟然比前面三位的还要大。
女鬼手中是清一色的筒子,四张五筒,四张一筒,四张九筒,一对八筒做将,这种牌,五一九为一打,一筒又叫一饼,这手牌就叫武大郎卖烧饼,共计150翻。
马晓辉原以为大家都这样出千变法,一定会争吵起来,但出人意料其他三位并没有发什么怨言,更没有吵闹,而是乖乖地推开自己的牌,捧起钞票递给了赢家,赢了的那女鬼也毫无愧色理所应当的收起赢得赌注。
四鬼又立即洗牌,准备再次斗法。
马晓辉虽然对这四鬼的变牌法术十分感兴趣,却对这种全凭千术的赌博感到乏味,便转身走到一处多鬼齐聚热闹非凡的赌桌边。
这里在玩扑克,七八个鬼围在赌桌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鬼充当牌先生发牌,庄家是一位四十来岁,体格强壮肌肉结实,英俊健美的美男子,另外五六个闲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第一轮牌发出后,各位将自己的牌谨慎的看了一眼,庄家将一叠筹码推出去“一万”。
其余群鬼除一人不跟弃牌认输外,都纷纷抛出筹码下注。
第二圈为名牌,庄家得一张红桃k,又开了五万。
又有两鬼弃牌认输,还剩两男一女紧跟。
马晓辉见那跟进的三鬼,一个三十来岁蓄着小胡子,相貌端正,如能穿上一套高挡名牌西装一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另一位男鬼则是位头发花白的老鬼,生的鼠头鼠脑一副猥琐不堪的模样。而那位女鬼大约才十七八岁,显然营养不良面带菜色,消瘦的脸又长又窄,更显得眼睛大,嘴巴太宽,身上瘦伶伶的,肋骨根根可数,只有一对ru房稍微凸起一点,是身上唯一有肉的部位,模样到不像个赌鬼,更像一个饿死鬼。
绅士名牌为方块9,老鬼名牌为黑桃10,女鬼名牌为梅花a。
第三圈名牌,庄家又得到一张黑桃k,绅士得到一张梅花j,老鬼得到一张红桃q,女鬼得到一张红桃8。
庄家又开出五万筹码。
这时,绅士和老鬼弃牌认输,女鬼独自跟进。
现在就剩下女鬼和庄家对赌,庄稼的名牌是一对k,女鬼名牌是一张a和一张8,
第四张,庄家又得到一张梅花k。女鬼得到一张黑桃a。
近从眼下这四张牌来看庄家明牌三张k,女鬼为明拍两张a,一张8。
如果庄家的暗牌不是一张k,而女鬼的暗牌则又是一张a,女鬼便可胜了庄家,否则庄家的三张k大于女鬼的一对a。
庄家盯了女鬼一眼,将面前的筹码统统的推了出来,30万。
女鬼低头一看自己面前的筹码显然不够。
庄家的用意十分清楚,庄家要在赌桌上挤掉女鬼,使她无本下注,弃牌认输。
女鬼把面前的筹码数了数,只有20万她抬起头,恨恨的盯着庄家。
庄稼脸上掩饰不住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马晓辉没想到这么英俊健美的男人会使出这种手段对付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中顿时为女鬼打抱不平,想要帮助她,但自己却也两手空空,分文没有。
没想到,在这时女鬼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把它贴在自己胸脯上,大叫一声,手腕一割,将自己的一个ru房,一刀齐根切下,“啪”的一声扔在了赌桌上,血淋淋的ru房就还在不停的颤抖。
“抵十万”女鬼厉声尖嚎。
马晓辉一生走南闯北,自信冒进人间各种艰险。感受过遍世界上刺激。但此时却半天不敢看女鬼那血流如柱的胸脯,不敢看赌桌上那只血糊糊不停颤抖的ru房。
马晓辉实在没有料到,那位如同八辈子都没有吃饱饭的少女,那位弱不禁风令人楚楚可怜的鬼混,竟然有如此刚烈的性格与如此豪迈的勇气。
是什么力量在支配着她,是什么信念在鼓舞着她。是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能使人变得如此可怕。
赌,可以使绵羊变成老虎,
赌,可以是正常人变成疯子。
马晓辉又一次领悟到赌博的魅力是多么的强大。在他的强大的诱惑面前无论是人是鬼,无论他的意志多么坚强,都会被它俘虏过去成为赌桌上的奴隶,一种完全失去理智。一切都受赌博规律所支配的奴隶。
不过,庄家对女鬼疯狂豪迈之举毫不动容,其他几个鬼也好像见惯不惊,一种疯狂之举在这里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毫不惊奇。
最后一张牌发出来了庄家又得到一张方片k。
女鬼又得到一张方片a。
赌博顿时进入白热化程度。
庄家四张明牌四张k,
女鬼四张明牌三张a,
女鬼如果暗牌谁是a,就该她赢,否则是输。
庄家犹豫片刻,也毅然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一刀插进自己的胸膛,随着哇的一声惨叫,手臂一碗将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掏了出来。
马晓辉大吃一惊,从身上剜一块肉下来尚可理喻,但把心脏挖出来还怎么活啊?
很快,他又哑然失笑,鬼本来就是死人的灵魂怎么会死了再死呢!
然而,庄家虽然不会死了再死,但却明显的痛苦无比。扭曲的肌肉使俊美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怕,黄豆般大的汗珠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不断涌出,顺着四肢直往下滚。
相对而言,割掉ru房的女鬼痛苦还少一些,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单薄的身体不停的发抖。
但是,面对着庄家那颗在赌桌上扔砰砰乱跳的心脏,女鬼又举起手中的尖刀。
马晓辉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叫声。马晓辉睁眼一看。女鬼已从自己胸膛原来的伤口中把自己的一颗心也剜出来。
一只ru房,两颗一大一小的心脏在一堆筹码上,颤抖着,跳动着,仿佛在向谁发出声声无语的呼号,血泪的控诉,仿佛在问苍天问大地,他们到底有什么罪。他们为什么要遭受这么野蛮残酷的摧残。
最后,两鬼翻牌,女鬼的暗牌果然是一张红桃a。
女鬼赢了,女鬼欣喜若狂地把赌桌上的赌注全部搂在自己的怀中,发出一阵尖利无比令人浑身犯鸡皮疙的狂笑。赌场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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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地狱行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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