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柯夫村是一个位于符拉迪沃斯托克东部50公里处的一个小村庄,这是一个靠外销木材盈利的村子,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区20的燃烧用木材是由这个人口堪堪百人的小村子提供的,在将近40年的时间当中,艾尼柯夫村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甚至苏联解体,资本主义掌权都未能改变这一点,艾尼柯夫村对于符拉迪沃斯托克市有着特殊的价值,介于重要而非必要的尴尬地位这个。
这个村子一直都是一个热情好客的村庄,任何外来人员在这里都会受到热情的招待,这一点,前几年来到这里拍摄纪录片的美国纪录片团队可以作证。虽然村子里的人对外来人员很热情,但他们却并不是因为对村子外面的世界好奇而讨好外地人的,相反他们都十分满足现今所拥有的生活,即使有那么一些贫困,也几乎没有人想过离开这个村子,去外地寻求发展。
村子里的人淳朴而善良,有着俄罗斯民族一贯的优点。但是2013年的一天,一个年轻人的回来把这一切都改变了。
那个年轻人是村子当中的异数,他的名字叫杰尼沃夫,是村子里面医生的独生儿子,老医生死后,他就外出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大学进修,对于一个从小学到预科的所有课程都是在老医生的教导下自学这点来说,杰尼沃夫能直接考取符拉迪沃斯托克大学实在是不容易,但是村子里面的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杰尼沃夫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这些没有什么见识的淳朴村民认为上大学是一种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只会浪费时间而已,所有的生存技能在于艾尼柯夫村民来说不过是挥动斧头伐木材而已。
杰尼沃夫会有和村民截然相反的想法其实是受他父亲的影响而形成的,杰尼沃夫的父亲,老杰尼沃夫并不是在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他是在苏联时期,医学院毕业之后被分配到这个村子的医生,他在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子一呆就是30年,起初老杰尼沃夫非常想找关系离开这个村子,但是直到他遇到了村子里面的一个美丽的姑娘卡特琳娜之后,一切都改变了,老杰尼沃夫因为爱上了一个女人而爱上了这个村子,他从此就扎根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直到死都没有再离开过。杰尼沃夫从小就是在父亲的教导当中长大的,老杰尼沃夫虽然在这个村子度过了他的一生,但是,他并不想自己的儿子从此就和村庄里的那些村民的儿女一样变成只知道伐木头的呆子,他从小对杰尼沃夫严格要求,杰尼沃夫在父亲的鞭策下自学学会了从小学至预科的所有课程,终于带着老杰尼沃夫临终的祝福离开了村子,去符拉迪沃斯托克大学读书。
四年的时间很快过去,2013年,学成毕业的杰尼沃夫回到了村子,虽然从小被老杰尼沃夫灌输要走出这个贫困村庄的思想,但是杰尼沃夫打心底里还是喜欢这个村子的,于是,他决定带着自己的知识来报效养育自己的村庄,他决定用知识来改变村子的一切,让村子摆脱贫穷,让村民过上富裕的生活。
但是,杰尼沃夫实在是低估了固有思维和沿袭几辈的习惯的力量,他让村庄走上富裕的计划一再受阻,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反对他的什么开发旅游业、兴办学校,大力发展木材加工业的计划,沿袭了几十年的老习俗早已深入了村民的心里。杰尼沃夫实在是孤立无援,他拼命地想改变村民的想法,但是村民们对他的提议完全提不起兴趣,伐木卖给每个星期固定来这里收购木材的商人就可以得到买生活用品的钱,春田,只要种下种子就可以收获让村子一个冬天不用为粮食发愁的小麦,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他们不需要过的更好,也不奢望喝上上好的绿茶,只要有劣质的茶砖就可以满足需要。
但是杰尼沃夫并不想就这样放弃,终于村民对于这个每天在村子里散步烦人言论的家伙感到了厌烦,虽然他是老医生的儿子,虽然老医生为村子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这些好感已经被他的这个儿子的“胡闹”完全消磨掉了——村民开始驱逐杰尼沃夫,“烦人的家伙就滚,我们的村子不需要一个有学问的大学生!”
遇到这样的待遇,杰尼沃夫还是不放弃,他坚持不离开这个村子,虽然以他符拉迪沃斯托克大学毕业的文凭,在其他地方并不难找到好的工作,但是善良的他仍不愿放弃让与自己一起度过了20多年的村民过上好日子的愿望。
就是那一天,村中十几名强壮的青年,放火烧了杰尼沃夫的父亲留给他的房子,村民们想通过这个方式赶走杰尼沃夫,他们心中并不像伤害他,但是事与愿违,杰尼沃夫从睡梦当中醒来发现房子着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熊熊烈火和村民们后悔、惊讶的神色中他连同着那套房子一同变成了灰烬。
叶夫根尼夫人双手颤抖着说完了这个故事,房间当中一时竟是陷入了死寂。
过了半晌,邹云的声音才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这么说,就是那次大火烧死杰尼沃夫之后,你们这个村子就开始是不是的有人失踪了是吗?”
叶夫根尼夫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们都知道,那是杰尼沃夫的鬼魂回来报复我们了。从那件事之后,村子里面的人就开始一反常态,极为厌恶起外来者,你们这些人对于村子里面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即使你们能够消灭那鬼魂,在村民们心中,你们也不是什么英雄,一样会被厌恶。”
程唯一有些不明意味地接口道:“由恐惧和变异的愧疚所组成的复杂心态吗?”
叶夫根尼夫人怔了怔点了点头到:“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村子里的人即恐惧那鬼魂夺走自己的生命,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是自己先对不起杰尼沃夫的。”
艾文站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回去慢慢地分析这件事情的始末,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这么善良的年轻人竟然会变成那个邪恶而又歇斯底里的变异灵体。”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是站了起来告别了叶夫根尼夫人走出了房子,科尔维多斯基留在了最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卢布放在了桌子上,最后看了一眼叶夫根尼夫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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