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嫣的眸子又黯淡了几分:“早在笙筱宫你我恩断义绝你不欠我什么,我也是”南月玄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筱筱”陈飞燕勾了勾嘴角,似嘲讽的看着裴雨嫣,只是看着眼前的玄色男子心里还是不甘
君未轻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心里还是暗暗一叹自己还是将她推上了万劫不复之地只是,他不得不做裴雨嫣抚上了君未轻的肩膀,亲昵的靠着他的肩膀:“南月玄,你看没有你,我有多幸福而且我叫裴雨嫣,不叫舒闻筱”君未轻突然浑身一僵,看着裴雨嫣
只是令裴雨嫣惊讶的是首先动的是君未轻君未轻抽出了手,疏离而且陌生的脸庞:“嫣儿,你只能跟他走君府我也会变卖,这些年我该自由了”他说,他要自由他明明说他不会走的,他说要陪着自己的可是自己却依然相信他,本能的相信“我是玩物么?你不要了就丢给别人?”裴雨嫣的内心一酸,但是强忍着内心翻腾君未轻握住了拳头,他没有能力再去护她了,嘴唇刚启就听见裴雨嫣轻声说:“我知道了哥哥,我会走的你自由了”
然后君未轻看到了裴雨嫣疲倦的身子背对着他,走向了黑暗恍惚之间,他想起了四年前不懂人世的她一直粘着他,一刻也不离开后来又想到,几天前她一身白衣慌慌张张从人群中向他飞奔,欢呼雀跃的声音,心里一暖然后扑到怀里是女子温润的身子,鼻里都是少女独有的芬芳……
“君未轻……谢谢你”南月玄晦涩不明君未轻回神,淡淡:“记住你答应我的”
南月玄不语,同样他的骄傲不比君未轻少半分,但是为了舒闻筱,真的不算什么只是,恐怕君未轻已经在她的心里扎根但是,他南月玄才是舒闻筱的
陈飞燕眼中狠厉,这舒闻筱居然没被大火烧死,反而又入宫了手中的帕子早已经褶皱,狰狞的显示着陈飞燕现在的内心不行!在路上一定要不惜代价的把这个炸弹埋掉
牧染在屏风背后却煞白了脸:“不是传闻舒闻筱被烧死在笙筱宫,应该是尸骨无存,为什么四年前君未轻是在峄城找到她的”只是君未轻不说,她也不会多言只是这裴雨嫣来历不明,太过奇怪了
等到陈飞燕和君未轻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南月玄一个人在坐在椅子上,想起裴雨嫣刚刚毅然的目光,还有她想让他死心的行动最令南月玄的心痛的是她风轻云淡的眼神,无恨无爱,仿佛就如一个陌生人“阿玄,阿玄”记忆中恍惚想起了一个女童声,是舒闻筱!南月玄猛然抬头,却看见面前漠然的裴雨嫣“天冷了,外面会受风寒的”裴雨嫣眼神有些复杂,却更多地还是疏离南月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语,点头:“你也早些回房吧”然后把她手上玄色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你的感冒还没好,晚上寒气重”未等裴雨嫣出声,便头也不回的转身黑夜里的他孤寂就像十多年前他一模一样
十多年前?裴雨嫣诧异,她当时好像还不认识南月玄吧记忆重新理了一遍,可是刚刚恍惚的一瞬间为什么如此熟悉裴雨嫣没想太多,侧身看向了隔壁的房间,抿着嘴唇好久,她才开口:“哥哥……谢谢你照顾了我四年,我很感激,也谢谢你给予了我重生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是裴雨嫣还是舒闻筱可是我一直是哥哥唯一的妹妹嫣儿,哥哥也是我唯一的依靠明天我就走了,你也就自由了”语气微凝,眼上的泪珠还没滴落,便看见了君未轻白衣翩翩,抱住了她:“对不起,等我回来”裴雨嫣前世是舒闻筱的时候并未与他有太多的交集,他却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他的怀抱充满了淡淡的栀子香,是离别的味道后来是裴雨嫣先放了手,她嗅了嗅鼻子:“我等你,如果你厌倦了自由或者等我,我陪你自由”
可以说之前裴雨嫣不确定为什么君未轻放了手,但是她现在知道君未轻心里是有她的,就足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君未轻不是她亲生哥哥,她就有种庆幸至于她的记忆开始恢复便是哥哥回来之前的那一场戏子很熟悉
当一个绝色佳人两颊粉面若桃花,眉间一点轻柔媚纱,穿着典雅的戏袍,挽着一头永不白的青丝只见她轻轻一抬白皙柔夷,朱唇轻启清浅的一弯,轻悠的唱着缠绵黄梅戏,美得如诗如画
她的袍子,沾染着时光的尘埃,笑容掺杂沧桑
她微微抬头,仰望着皓月的天空,思绪被记忆逐渐越来越长
她记得记忆里开头的火树银花,最后落幕的却是灯火阑珊
因为她是戏子,便是可以做出各种样子或娇或嗔,各种模样都我见犹怜
她的声音总是那样淡淡的沙哑,唱着轻轻的哀愁和薄薄的思念
至于后来的凝魂木,裴雨嫣可以确定那个是哥哥指明让牧染给的,只不过她的记忆更早的开始恢复了
君未轻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了,“嗯”他,君未轻四年前对一个女子立下了誓言四年后,又立下了誓言他是神,下的誓言是神誓如果不实现则会遭到天劫只不过对于她,所有誓言不用天劫自己绝对会付出一切的
裴雨嫣与君未轻相视一笑,离别的气氛被渲染了一点温暖至少,彼此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在柱子身后是去而复返的南月玄,他本以为裴雨嫣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不会来送衣服而眼前的一幕却刺痛了他的眼四年的时间,裴雨嫣已经喜欢上君未轻么?
自己是不是早已经输在了?南月玄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嗜血因子在体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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