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塔街的另一头响起。一共六列,每列二十名士兵,他们身穿银甲,头戴金盔,右手拿着方形的盾牌,左手拿着长枪,出现在塔街上。
第一列中间带队的正是文武。他高举锯齿鬼头刀,迈着坚定的步伐,脸上充满了视死如归的神情。这些士兵个个虎背熊腰,高大威猛,是文武从自己和文诩的士兵中挑选出来的勇士。
文武带着一百二十名勇士在塔街中间停了下来。这些勇士密密麻麻地将塔街堵得连风都吹不过去。崔烈和虎护法陆炜不得不停下来。陆炜性子暴烈,他一挥手中的月牙铲,带着前面的大脚狼人就朝文武他们冲过去。
第一列的勇士用盾牌挡大脚狼人的带刺狼牙棒,由于狼人力大无穷,狼牙棒上的铁刺深深刺进木制的盾牌里,一旦狼牙棒沾在盾牌上就很难取下来。
这些勇士还不时从盾牌的后面伸出长枪刺杀大脚狼人,不一会,好几个大脚狼人倒在地上血流如柱。
陆炜的月牙铲还管用,他一铲又一铲地铲向那些盾牌,那些单手举盾牌的勇士都受不了陆炜的蛮力,必须双手举盾牌才吃得消,挡得住。
一位勇士被陆炜的月牙铲震倒在地上,站在他后面的勇士迅速补上他的位置。就这样,陆炜和大脚狼人冲杀了半天也前进不了一步。崔烈叫陆炜返回来,文武和他的勇士见大脚狼人退回去,也不追他们,只是站在原地戒备。
崔烈带兵打仗喜欢讲究智谋,这一点深得天师韩攸之的赏识。韩攸之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交给崔烈去办。当陆炜使着蛮力冲杀时,崔烈站在后面想着策略。
他想起南城门废弃的两根铁黎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吩咐几个兽兵带些大脚狼人去将两根铁黎木搬来,然后叫陆炜退回来。陆炜用力有些过度了,气喘喘的。
他说道:“让狼人换上铁枪,我再去杀退他们!”
崔烈安慰他说道:“护法先休息一下,我自有妙计!”
陆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退一边休息去了。
这时,兽兵和大脚狼人抬着两根铁黎木回到塔街上。这两根铁黎木撞城门撞了半天,却丝毫不见有弯曲。插在铁黎木上的小木棍依然还在。
崔烈叫大脚狼人用肩膀扛着木棍,手里拿着铁枪,朝文武和他的勇士撞过去。文武和他的勇士看着崔烈的士兵忙碌着准备用铁黎木撞过来,他们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崔烈可不管这么多,见狼人抬起了两根铁黎木,挥手命令他们朝文武和他的勇士直接过去。文武和他的勇士还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就在大脚狼人扛着铁黎木撞向人墙的瞬间,厚厚的人墙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十儿个狼人来不及收脚,一下子冲进了这条裂缝。那真是狼入狮口,左右两边伸出来的长枪犹如狮口中一排排锋利的长牙,深深地扎进狼人的身上。
血将地面上光滑石块染成红色。好像狮子将猎物吞下肚子一样。杀死扛铁黎木的大脚狼人之后裂缝又合了起来,文武和他的勇士又像原来那样站在塔街上不动。
崔烈见自己的妙计失效,他恨得咬牙砌齿。陆炜有些幸灾乐祸,说道:“此计行不通呵!”
“什么计谋行不通呀?”刚刚赶到街口的首领伊彝问道。
他肥胖的身子好像走不了路一样,懒懒地半躺在床上。抬着大床的八个大脚狼人没有一点累意。崔烈见大首领伊彝到来,更是觉得很没面子。但他还是指着剩下那根铁黎木将他失败的计谋告诉了伊彝。
伊彝不但没有责骂他,反而表扬了他:“崔将军能在战场上就地取材、灵活变通,不可多得的将才啊!”
说完,伊彝转头看着身后的天师韩攸之,问道:“天师有何妙什?”
韩攸之摇着羽毛扇,笑道:“崔将军,叫人取些黑油来,用布条浸过黑油后点燃,然后扔过去让他们尝尝黑油的味道。”
崔烈领了命令就去准备黑油。
原来,天遁山脉盛产一种黑油,大概跟现在的石油差不多吧,很容易燃烧,是攻城夺寨必备之物。这次韩攸之也叫人带了些黑油来备用。
几个兽兵抬着一桶黑油来到塔街,他们将浸有黑油的布条缠在木棍上,然后点着火朝文武和他的勇士扔过去。
一开始,几支着火的木棍扔过去,文武他们很快就将火扑灭。但飞过来的木棍越来越多,像暴雨一般飞过来,文武的列队开始有些乱了。
特别是有二个勇士身上着火后,一百多个勇士乱成了一团。
文武见守不住了,举起他的锯齿鬼头刀,大喊:“杀!”一边喊,一边一马当先冲向伊彝。崔烈取出蜈蚣钩,朝着文武迎了上去。别看崔烈的蜈蚣钩,只见钩钩出其不意,并且钩钩夺人命。
崔烈比文武年轻,正当力旺之时,再说在伊彝面前他很想挣回一点面子。所以崔烈一出招,气势上就压倒了文武。文武也不是草包,他上上下下舞动着锯齿鬼头刀,招招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崔烈是善用心计之人,他的蜈蚣钩里藏有很多细细的钢针,当他在气势上压倒文武时,他毫不犹豫地按动机关射出钢针。崔烈从来不遵守什么格斗规则之类的东西,他的信条就是格斗结束得越早,他受伤的概率就越低。
文武的锯齿鬼头刀还没有与崔烈相触,几支钢针已经从盔甲的缝里钻进了他的身体。钢针上涂有剧毒,文武的冲刺变成了慢舞,天在旋,地在转,“轰”一声巨响,文武直直地倒在塔街光滑的地面上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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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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