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瞳天乐运起之魂的灵力抵御之魂的灵力,只感苦不堪言,“想不到我竟会给之魂的灵力撑死,而且还是自己杀了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眼睛忽然传来痛楚,之魂的灵力强行钻入他的眼睛。
四瞳天乐一惊,“难道我会先成为个瞎子再死?做瞎子的滋味只怕不会太好受,做个瞎鬼就更不好受了。”忙闭紧了双眼。
光罩缩小到只容得下七八个人的大小,四瞳天乐感到不仅眼睛在痛,就连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针刺般的痛。之魂的灵力无处宣泄,从他体内出来,现在又渗入他的体内。
四瞳天乐张开双手,一左一右顶住光罩,但他发现根本不能阻挡光罩的进击。
眼睛忽然剧痛起来,四瞳天乐惨叫一声,随后有两行液体流下。
“难道我的眼睛毁了?”
四瞳天乐不敢张开眼,他清晰地感到有两道灵力如流水般由眼睛钻入,顺着经脉流向腹部。
一会间,全身的每一处都涌进灵力流,似百川归海,向丹田气海汇集而去。
“啊!”
阵阵痛入骨髓、难挠难抓的刺痛,遍布身体内外的每一处,比之神谬帮他破阵时的疼痛更难忍受,令人直欲发癫发疯。
四瞳天乐痛苦地大叫着。如果真要是疯了,都还好,偏偏神智清晰无比,更能感到那痛不欲生的刺痛。
光罩缩小到单手伸直就能碰到的距离,四瞳天乐拿起碧绿的法杖,横着撑起。光罩碰到法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法杖居然阻止了它的去势。
四瞳天乐一只手稳住法杖,不让它滑落,一边往法杖催运灵力,试图击穿光罩。
砰地一声大响,光罩安然无恙,但催发出的这道灵力反震回来,把四瞳天乐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
法杖虽然撑住了光罩,暂时不会缩小,但四瞳天乐却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给光罩内强大的灵力撑爆。
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厚重的挤压,钻心的痛楚,难已呼吸的窒胀,令四瞳天乐脑袋昏昏沉沉。这一刻,他想起了琳儿,想起了仙王,想起了师傅,还有傅白依,最后,他仿佛看到两个身影,一男一女,但看不清样貌,恍恍惚惚,“爹,娘,你们来接孩儿了吗?”
遍布全身的无数灵力流汇向气海,眼看就要流到之魂的本体,甫一接触,一道熟悉又恐怖的闪电从之魂中闪出,如灵蛇窜动,顺着经脉,窜向手臂,随着法杖疾走,击在了光罩上。
“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光罩碎裂,无处宣泄的之魂的灵力如河水决堤狂涌而出,四瞳天乐在这波灵力冲击下,又吐出几口鲜血。
“鸟人师傅什么时候在我体内留了道闪电,哈,真是帮大忙了。”
待灵力扩散,闪电又没入他的体内,不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就不放在心上。
这下四瞳天乐受伤得很严重,倒在地上,动不能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淌血,神智渐渐模糊,如果一昏迷过去,恐怕就会长眠不醒。
四瞳天乐猛地记起怀内有两颗灵丹,勉力掏出灵丹,手碰到身体,直痛得他龇牙咧嘴,痛哼不止。灵丹早被挤压得不成形,两颗灵丹挤成扁扁的一块。
四瞳天乐吞下两颗灵丹,打起精神,化解丹药灵力。
体内经脉破损不堪,有些完好的经脉却又通畅无比。
腹中丹田内,有股热流慢慢散往身体各处,使原本生命垂危的四瞳天乐一下多了分生机。
时间缓缓流逝,丹田内那股热流终于消散无形,但四瞳天乐体内的伤远远没治好。
四瞳天乐试着借用之魂的灵力治伤,惊喜地发现,仙魂的灵力对疗伤的效果居然比灵丹更显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惊呼声把四瞳天乐惊醒。
四瞳天乐听出那惊呼声正是傅白依的声音,扭头望向门口,却不见她的身影。
这一张目,映入眼帘的全是血乎乎的景色,眼睛还隐隐传来疼痛,四瞳天乐吃了一惊,还以为这石迹内突然间染满了鲜血,最眨了几下眼睛,血红景色变回了正常颜色,四瞳天乐知道定是眼睛布满鲜血所致。
这时之魂的灵力还在体内各处运转不辍,双目聚集了灵力,看见这古迹充满了淡淡的蓝色气体。
“这淡蓝色的气体是什么呢?为什么之前我没看见?”
四瞳天乐伸出手,却感觉不到有触摸到什么东西,但他真真切切看见了自己身在这淡蓝色的气体包裹中。
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身体已能行动,虽然身上各处仍然有火灼般的痛,但四瞳天乐在迷雾森林一待十年,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忍受着痛不欲生的痛楚中生长过来,早已养成常人难已想象的坚韧性格。
之前追杀卓君山时,没仔细看这古迹的构造,现在一出石室,看到这古迹内还有几百间石室跟这间石室差不多一个样的,而且每间石室都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只是大多数的石室都凌乱不堪,就好像遭小偷洗劫过一样。
进到古迹最深处,四瞳天乐惊奇地发现,这地方居然有着皇宫般的殿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气派非凡。
殿堂前端高台上有一张金龙椅,椅后是一扇龙腾石壁。高台前则是一片空地,跟皇宫殿堂一般无二。
四瞳天乐看见傅白依跟着几个人转入了高台石壁之后,忙悄悄跟了上去。
高台之后,是一间宽敞的房间,看样子更像阵法室,室内竟然满是白骨,有人类的,有妖怪的,有灵兽的。室中心,有个巨大的阵法图,中央有一块宝玉,宝玉荧光闪闪,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灵气,阵法图之上,没有一块白骨,但这阵法图却非常古怪,有三张石像如窗户般呈品字形刻在阵法图之上,石像的形状有点像灵兽,张牙舞爪,狰狞恐怖,显得凶残嗜血。
四瞳天乐看见傅白依神色凄然,一手扶着她的三叔傅川,傅家的那下人傅来福则扶着纪宁飞,而傅白依的堂姐却手持幻影剑和卓君山站在一起。
“奇怪,怎么傅白依的剑到了傅敏的手上?她还跟卓君山那小人走在一起?”四瞳天乐想不通,以纪宁飞的修为,绝对不会打不过卓君山,多半是卓君山又使用了什么阴险手段,偷袭他的,看样子,傅白依他们是受君卓山胁持了。
“傅来福,按照这图上面的指示,却把那宝玉给我取下来。”卓君山冷冷地命令道。
“哼!我只给傅家办事,要我给你这种小人做事,休想!”傅来福愤愤地道。
四瞳天乐不觉暗赞:好小子,有骨气!
卓君山眼中寒芒一闪,却忽然又笑了起来。
“那好,傅川老头子,你给我把宝玉取过来。”
傅白依这时怒道:“卓君山,不就是取个宝玉吗,别为难我三叔,我去取。”
卓君山呵呵笑道:“你肯去给我取宝玉,我自然很高兴,但是我却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教我怎么舍得你去冒险呢。”
傅白依气得俏脸通红。
四瞳天乐检视内伤,发现能掌控的之魂的灵力不到原来的四成,自身能用的灵力就更加不堪,心想:现在要报仇,只好学学卓君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埋伏在白骨堆里,准备伺机偷袭。这间阵法室灵气氤氲,只要不发出声响,料想没人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傅敏冷冷道:“卓君山,你是来取宝物的,不是来怜香惜玉的,她既然肯自愿去取宝玉,那就由着她去取啊。”
卓君山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对傅来福说道:“傅来福,你要是不去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了,哼哼。听闻你对傅家忠心得很,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傅来福怒视着卓君山,知道自己要是不去取,他肯定就会逼傅川或傅白依去取了。
“好!我去取!”
卓君山哈哈一笑。
“这才对嘛!”
“来福!”傅白依担忧地看着他。
“小姐,如果没有傅家收养我,十七年前我就饿死街头了,现在就算为傅家丢掉这条命,我也无怨无悔。”大踏步走向那巨大的阵法图。
众人早已看出,这阵法图诡异凶险难测,从阵法图边缘的那一大片白色粉末就能猜测得出,这堆粉末肯定就是曾经碰触到阵法的人,化成的粉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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