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酒楼,牛肉和江鱼都是一绝。”
“行,一会我们再过来。”王风凌笑着拉岳锦荣站起身来,开门会他们的房间。
“你有没有觉得,长乐跟太傅越来越像,关系也好了许多?”岳锦荣压低嗓音嘀咕,“来介州这些日子,她可一次都没带我出去。”
全让他跑腿打杂了。
“他俩本来就是一路人。”王风凌开门进了房间认真看他,“你也看到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知道萧家为何长盛不衰了吧。”
萧家的祖荫再大,后辈不努力依旧会衰亡。
可萧家男儿哪一个拉出来,都是人中龙凤,便是惹来帝王忌惮,也无需惧怕。
萧家真想夺了陆家的江山,必是一呼百应。
“知道了,还在上京之时没看出来萧家哪儿能耐,到了临堰才发现,萧家的男儿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到地方为官,都能游刃有余。”岳锦荣苦笑,“太傅便是不为官,百姓也会拥戴他。”
长乐带人上山剿匪,临堰百姓下跪相迎,这事他们仨是真想不到。
再说介州,地痞流氓成患,他手都没伸一下知州就把事情办了,功劳又记到长乐头上,没他什么事。
皇帝知道又怎样,长乐是公主,百姓爱戴公主有什么错。
“你我努力吧,便是如今做不了什么,也可跟着他学一学如何处事,如何做人。”王风凌拍了下他的肩膀,含笑坐下,“来一局?”
“有何不可。”岳锦荣也坐下来,选了白棋。
这些时日王风凌忙,他也忙,这棋送上来许久他们都没找到机会对弈。
对弈了两局,外边的天色也暗了下来,天边升起一轮弯月。
两人收了棋子,一块开门出去。
陆初筝穿着一袭白衣从房里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青丝挽起束在白玉冠内,殊丽容颜染着浅笑,俏生生闯入视线。
王风凌和岳锦荣都看呆了。
萧元嵩开门出去,恰好看都他二人的傻样,本能扭头看去。
少女手持折扇轻摇,一双眼像是会勾魂一般,忽闪着投来俏皮的一瞥,“不走啊,那今晚还在客栈吃。”
萧元嵩唇角扬了扬,抬脚过去,“殿下这身好看。”
这会子快六月底了,天热了许多。
介州已有五六日不曾有雨,晌午热得厉害,到了晚间又觉着凉。她这一身衣裳是新买的,夜里穿着正合适。
自打到北疆,她已许久不穿在上京时惯穿的衫裙,多是按照这边女郎的装束穿着。
“还用你夸。”陆初筝回他一句,自顾下楼。
来介州差不多半个月,城里哪家铺子的点心好吃,哪家酒楼的菜式不错,她都给摸清楚了。
就开在府衙附近的这家酒楼没来过,听说吃的牛肉也都是自己养的牛,跟临堰的长青楼差不多。
背后的老板应该也是同一个人。
不知道这样的酒楼在北疆,到底还有多少家。
陆初筝在酒楼门前停下来,抬头看了眼写着珍馐楼三个字的招牌,淡然入内。
小二迎上来,热情招呼。
“二楼最好的雅间,四个人。”陆初筝微笑看他,“可还有位子。”
“有,客官楼上请。”小二脸上的笑容扩大,领着他们几人上楼,挑了间最好的雅间请他们进去。
陆初筝环顾一圈,走出外廊俯身往下看。
介州宵禁的时间和临堰一样,街上的百姓开始收摊归家,住在城外的百姓行色匆匆。
“介州城内的暗桩抓的只剩下一百来人,不成气候。”萧元嵩弓下脊背,双手支在栏杆上,看着下边的街道,“剩余二十八城,总数一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陆初筝偏头看他,“我不喜欢战争。”
她在临堰没有自保的能力,没有养府兵的权利,漠北大军一来她跟寻常百姓一样,逃不过刀枪。
“这一仗早晚要打,不会因为你我而改变。”萧元嵩的嗓音里多了几分严肃,“我们在最危险的地方,越要尽早防范。”
王风凌和岳锦荣踏入外廊,恰好听到他这一句。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下去。
大燕与漠北开战,这是迟早的事。
在上京之时觉得遥远,再怎么打都不会攻到上京。
如今他们在临堰,城破了,他们能选的路只有逃亡。
“这事回了临堰再说,我知道你会做安排。”陆初筝笑了下,转身折回雅间。
王风凌和岳锦荣没跟进去,而是陪着萧元嵩站在外面谁也不出声。
少顷,点的菜送了上来。
王风凌尝了一块牛肉,剑眉微挑,“一样的味道。”
陆承乾关了长青楼,这家酒楼也关了吧。
在府衙附近开店,介州来了什么人那些胡人一清二楚,太嚣张了。
留着也行,方便传递假消息出去。
“吃饭。”陆初筝唇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