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差不多。”
旬言一口答应:“可以。”
虽是胡说八道,但樊自晨得意的笑了笑,他转头去问喻宝昀:“我看要不你也住院算了。我们一起做个伴,有专人伺候,还有专人送饭。”
喻宝昀可不愿意。她说:“医院的床位那么抢手,我不凑这个热闹。”
吃完饭,聊了会儿天,喻宝昀的两瓶药水很快见底了。
女医生过来看了看情况,觉得已无大碍,让她回家静养,按时换药。
旬言说送她回家,她很快同意。她觉得自己都到了走路不方便的程度,还要去拒绝别人好意的话,反而显得矫情。
樊自晨欢欢喜喜的送两人上车,这回轮到他向喻宝昀许诺:“等我能出院了就去看你。”
喻宝昀笑着说:“你还是别来了,万一路上受点伤,又成了我欠你的了。”
旬言开的是一辆宽阔型的越野车,他把副驾驶位往后调整到底,这样一来,喻宝昀坐着的空间就十分宽敞了。
往闹市区的车不少,而他开的很慢。
没有了樊自晨充当活跃剂,车内的气氛有一丝发闷。
裴琳达这时回电过来。她告诉喻宝昀,总部几个亲近阮绍童的高管昨晚突然翻出阮绍祁之前在澳洲负责的一张出了点纰漏的报表齐齐向他发难。
喻宝昀问:“问题严重?”
裴琳达叹了口气,幽幽说:“闭只眼就能过去的小问题,但不知在总裁耳边吹风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他竟然让boss即刻飞回纽约作解释。”
喻宝昀心中一惊:“总裁不知道阮先生明天要和粤诚签约吗?”
裴琳达蔫蔫儿的答:“知道。”
喻宝昀为阮绍祁感到泄气,顿了几秒,她说:“我刚跟他通电话,他没说要回纽约。”
裴琳达猜测:“可能还在争取。”
喻宝昀沉默起来。
裴琳达问:“如果他回来,你会跟他一起吗?”
喻宝昀说:“恐怕我现在不方便。”
阮名勃偏爱阮绍童是集团上下皆知的事,为了保住阮绍童的位置而打压阮绍祁也不是第一次,但在如此节骨眼上以一件小事为由下令让阮绍祁回纽约,喻宝昀觉得这是对阮绍祁的一记重大打击。自己的上司遭此不公,她的心情跟着低落。
因为喻宝昀和裴琳达的通话内容涉及集团内部人事,作为事外人的旬言没有贸然插话打扰。他经过再三思考,对喻宝昀说:“如果有需要,合约可以明天一早签订。反正没有对外大肆宣扬的计划,简单的签字盖章花不了几分钟,不会耽误阮绍祁回纽约。”
喻宝昀闻言侧头看了旬言一眼,对他的善意表示了十分的感谢。她立马致电阮绍祁,告之其可提前和粤诚的签约时间。
阮绍祁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着急,而是比刚才淡定悠闲了许多。他说:“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还操心这些事做什么?”
她答:“合约签字了才能正式生效,早一日签,我心里的石头早一日放下。”
他笑了笑,反过来宽慰她:“那过了明天下午你就可以把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她疑问:“总裁不是让你即刻回纽约吗?”
“琳达跟你说的?”
“是。”
他停顿了十来秒钟,才说:“我不会回去的。”
他拒绝执行阮名勃命令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
他接着说:“他们分不清主次,难道我也要跟他们一样?如果我回去了,耗上十天半个月彻查,结果出来后九成九会被告之整件事情就是一个普通财务人员闹出来的大乌龙。到那个时候,我还不得不接受他们没诚意的道歉。所以我干脆就不回去了,他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真有本事查到了我的问题,我便自认无能、放手退出。”
他这几句话吐字音调都是轻轻飘飘的,但掩不住其中浓烈的感情色彩。她晓得,他这回是真的动了怒。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去安慰他或是火上浇油都找不出好词。
还是他自己又冷静下来,转口问:“你还在医院?”
她见他转移了话题,便顺着他答:“在回家路上。”
接打了两通电话,操了一顿心,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家门口。
旬言停好车后,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他想要下车去扶喻宝昀,并说:“我送你上去。”
喻宝昀拒绝:“不用了,我打电话给小艾。”说罢,拨通钟小艾的电话,告之她大概情况,叮嘱她不要惊动外婆,悄悄下楼来。
旬言没有强拧,他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喻宝昀礼貌的向他表示:“今天谢谢你。”
这一路上,她几乎都在为阮绍祁的事操心谋划,让他心里有点恹恹的。他低声说:“宝昀,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她的心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不轻不重,却刺激到了敏感的神经。她立马将自己包裹起来,说的是熟人话语气却格外生分:“也对,我们是一家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