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
两人从店里出来,他说:“我送你回家吧。”
她笑着婉拒:“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他好奇的询问:“‘有人’是什么人?”
她抬手指了停在马路边的车。
坐在后座的阮绍祁通过已经开启的车窗朝樊自晨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
樊自晨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认真的问她:“你老实告诉我,他现在是你老板,还是你男朋友?”
她笑了一笑,然后取掉了左手上一直带着的装饰性手套,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先是一愣,旋即格外夸张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故意哀嚎:“我感觉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她不理会他的哀嚎,挥了挥手,说:“我走了。”
他朝着她的背影提问:“需要我将这个消息转告给相关人员吗?”
她没回头,只说:“随你便。”
喻小超结束期末考试后,喻宝昀和阮绍祁请他吃饭。
他借着阮绍祁去洗手间的空档询问喻宝昀:“你真的喜欢他吗?”她含笑点头承认。
他想说旬言怎么办,但又说不出口,吱吱呜呜的:“那,那。”
她猜到他的意思,告诉他:“那早就是过去式。”
他顿了一顿,又问:“所以你真的打算跟他结婚?”
她表示:“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还不知道他爸爸会以什么方式反对。”
他拧紧了眉头:“听起来很渗人的样子。”
她对情况有一些了解与把握,并不太紧张,笑着说:“确实是一场攻坚战。但只要火力充足、士气满满、齐心协力、方法得当,肯定可以攻下来的。”
将喻小超送回家后,阮绍祁问喻宝昀:“刚刚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聊了什么?”
她故意说:“这是我和我弟弟的秘密,我可以拒绝告诉你。”
他断定:“你们在聊我。”
她笑了笑,却不承认,而是说起:“他问我为什么还不去粤诚。”
他有一些好奇:“你给了他什么答案?”
她说:“我告诉他我与王心洁仍存在隔阂,我不想这个时候去粤诚,免得她误以为我有所图。然后他跟我说,王心洁不反对我去粤诚。”
他感到一丝惊喜:“是吗?看来你对她妈妈的长篇大论和帮她出头的事起了大作用。”
她心情愉悦,难得对自己和王心洁的关系作出乐观的估计:“我觉得我应该很快能和王心洁和解。”
他却叹气了,说:“我觉得你很快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了。”
她哈哈笑起来:“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啊?”
他干脆承认:“我还是一个小心眼、爱吃醋、占有欲很强的人。”
她故意说:“如果我去了粤诚,至少第一个月是肯定需要旬言的帮助。”
他开车不怎么专心了,扭头问她:“朝夕相对的那种帮助吗?”
她笑着答:“说不准。”又问,“你不会乱吃飞醋吧?”
他也学她的话:“说不准。”
她有吃定他的底气,说:“反正我们现在是试婚,要是不合适,可以反悔。”
他立马反对:“想都别想。”
她哈哈大笑,伸手捏了他的胳膊。她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我去粤诚,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他问:“你指的是距离产生美吗?”
她说:“粤诚虽然没办法跟你们家族相提并论,但在这周边省份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如果我能坐稳它的第二把交椅,你说你爸爸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他坚定的告诉她:“无论他怎么看你,你都是我认定的新娘。”
她心里高兴,但也很清楚他一直以来都希望得到阮名勃的认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们父子之间产生嫌隙。她笑着说:“我可不想将来我们的婚礼上新郎爸爸的座位是空缺。”
阮绍祁一直记得自己答应过要在公司年会上颁一个‘最佳员工’奖给喻宝昀,他问喻宝昀想要什么奖励,她认真想了想,说想要他帮忙暗中调查到底是哪股势力想趁乱入侵粤诚,又说:“你是局外人,更容易探听到消息。”
他笑着大叹:“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年会之后就是钟小艾的婚礼。
双方的亲戚朋友人数不多,酒席只订了十二桌,但忙碌仍是从半夜就开始了。
喻宝昀本以为今日会泪洒当场的人是平日里比较宠溺钟小艾的钟雷达,没想到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反而是总挑钟小艾毛病的杨娇枝。新郎带着几个伴郎来迎亲时,她堵在门口眼泪直往外冒,好似女儿要嫁去外太空,再见不着了似的,任谁都劝不住。
最后是钟小艾自己在屋里大喊,说再不去酒楼就要错过吉时了。
杨娇枝一听要错过吉时,连忙闪开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钟小艾送上婚车。
急忙忙赶到酒店,宾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