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刀剑涉仙录

第六章 廿年柳声

    司马清空正说话,也正注视着一柄刀----一柄漆黑的刀,连刀鞘都是漆黑的。握它的手,有丝丝青筋微微突起,突起的青筋也好像说着这手的无穷尽的力量

    司马清空道:“廿年前,京城本没有司马府,那时京城有一座府邸却是——柳府。柳府的主人也是闻名遐迩“素衣公子----柳素衣”,一柄“公子剑”便就有了人们茶饭谈思。素衣公子一身武功奇异,却不想最后得知他不是这个界面的人,那时我也才知道这个界面是被遗弃了的。柳府消失的时候是夜晚,午夜时分,也有点点颗颗的星星散发着,闪烁着。那晚我夜观天象,却不想看见一柱光直冲碧落。霎间,群星失色,暗淡无光。第二日,晨曦破晓的时候,就不见了柳府。从那以后不再有言论谈论柳素衣,司马府的建立,也就是那一年。”

    柳吹雪的手上的青筋不再微凸,却也仍旧是凸着----暴突。楼舒道:“哦?”这是个问句,没只是有人应答。

    楼舒又道:“我有几个疑问想要烦请你解惑一下,不知可否?”这个你自然是指司马清空。

    司马清空道:”几个?”楼舒道:”这倒是不多,两个而已!”

    司马清空道:“桌上有酒,先请!”

    楼舒用两根手指夹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口倒置向下。这个动作通常都是向别人说‘酒,我已经饮尽了。’因为杯中没有酒滴落下来。

    楼舒放下酒杯,道:”那一晚,你为什么会夜观天象?”

    司马清空道:“每一晚都是如此。”

    楼舒道:“那一晚的天象,你看出了什么?”

    司马清空道:“我只看出了天象很美。”楼舒懂了,他本就只是欣赏天空的美景。因为司马清空又道;“我本就不懂天象的玄机,只是徒以美景悦目罢了!”

    楼舒道:“可否?”

    司马清空道:“似乎已经有了两个问题?!”

    楼舒好像没有听懂,因为他掺了一杯酒,把酒继续道:“可否允许在下敬酒一杯”

    司马清空好像已经忘记他刚才说的那一句话,他接过酒,道:“似乎敬酒不吃,就只有罚酒了?!”

    楼舒道:“好像是的!”

    司马清空道:“敬酒好像总比罚酒好吃些!”

    楼舒道:“这就不该问我了,因为我好像从未吃过敬酒,也没有吃过罚酒。”

    司马清空道:“你吃过什么酒?”

    楼舒道:“我向来只吃过自己的酒”司马清空本来要问‘此刻,你手上拿着的好像是我的酒’不过他并没有问,因为楼舒一句话只说了半句,还有一句是”不过我却知道一个现象!”

    司马清空追问道:“什么现象?”

    楼舒答道:“很多人都是愿意喝敬酒的!”

    于是司马清空喝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像楼舒那样----将杯口倒置向下。这个动作通常都是向别人说‘酒,我已经饮尽了。’不过在这里还有一个问句‘你呢?’司马清空说这句话的时候,酒和尚好像喝了醒酒茶,因为他醒了。

    主人已经饮酒,似乎客人就该举杯了。于是,楼舒、羽轻衣、酒和尚、水平时、施形影都举起了酒杯,仰头,然后酒杯就空了,因为他们都将杯口倒置向下。

    柳吹雪仍旧握着他的刀,握刀的手,已经显得柔和了几分。至少没有暴起的青筋总比青筋暴起的手好看那么一点,此刻,他手上就没有了暴突的青筋。不过,他并没有喝酒。

    司马清空显然是看见了,因为他问道:“你为何不喝酒?”

    楼舒赶忙道:“因为他从不喝酒。”

    不过司马清空好像没有听见,因为还有柳吹雪道:“我不是来喝酒的!”

    司马清空道:“哦?”

    柳吹雪没有回答,楼舒道:“他连罚酒都没有请过我,他只喝茶!”

    司马清空道:”为什么?“

    柳吹雪道:“醒神!”他似乎总是用最精炼的话语来解释,好像从来都不肯多说些什么。

    司马清空又问道:“为什么要醒神?”

    柳吹雪道:“因为我有刀!”

    司马清空道:“你的刀用来干什么?”

    柳吹雪道:“杀人!”

    司马清空道:“杀谁?”

    柳吹雪道:”该杀了人!”

    司马清空道:“什么人该刀上染血?”

    柳吹雪道:“仇人!”

    司马清空道:“仇人是谁?”

    柳吹雪道:“不知道”

    司马清空道:“那么,你可知道是谁?”

    柳吹雪道:“我也姓柳!”

    司马清空道:“廿年前的柳?”

    柳吹雪道:“我也想知道”

    楼舒道:“不知司马府主人为何对廿年前的柳如此关心?”

    司马清空道:“好奇心,似乎世人总会有!”

    酒和尚好像又喝醉了,他道:“客人就醉,主人呢?”

    红手剑----李红手道:“主人备有住处6间!”

    酒和尚问道:“住处如何?”

    李红手道:“住处虽然不太好,却还是可以住人的”

    酒和尚道:“醉酒的人是不是该睡了?”

    司马清空看向了叶倾崆,于是,叶倾崆右手向右伸出,稍微屈恭道:“请!”

    于是众人起身,正要走。楼舒道:“实在想不到,司马府的住人竟然请了三位鼎鼎大名的人作仆人?!”

    司马清空道:“请是无法请来的。”

    “哦?”这次说话的是水平时。

    司马清空道:“因为我们不是主仆关系,而是兄弟!”

    叶倾崆又道:“请!”

    于是,客人都进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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