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幽冥界,按照牛头马面的指引,唐越一路往南,现在所处的地方一片荒漠,足足走出近两个时辰,方才见到远处有一看似繁华的镇店。
进了城,城里的商铺比比皆是,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唐越在城中转悠了半晌,身上分文皆无,总得先挣些银子填饱肚子。
跟人家要了一张纸笔,上书‘专治疑难杂症’,在一棵大树下坐下,将纸张铺在地上。
“专治疑难杂症喽”唐越吆喝一阵。
过往的行人倒是不少,有的看了唐越写的这几个字,一个个的撇嘴而去。
眼见着快到晌午,竟然没一个上前过问的,唐越心中纳闷不已,心道,这个地方的人都不会生病怎的?
“小兄弟,你真的会治病?”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终于在唐越面前停下。
好歹的见有人前来,唐越急忙起身,朝来人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的医术乃是祖传上传承下来,尤其对疑难杂症颇为擅长”。
男子再次朝唐越打量一番,皱眉道“兄弟,你也太年轻了吧,没有骗我?”。
唐越暗道,怪不得在这里待了半天也无人问津,原来这些过客是嫌自己太年轻了。
“老兄,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如果家里有什么病人尽可让在下一试,治不好,在下分文不取”唐越坦言道。
男人犹豫一下,终于点头“兄弟,你不可吹牛,我家小姐现病得正重,如果你能治好小姐的病,我家老爷定会重金酬谢,如果你假冒名医,小心送你见官”。
“老哥放心,在下要是不精通医术,这么大热的天摆这个摊子,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既然你这么说,就随我来”。
唐越随着这人一路往前,转过两条大街,来到一个偌大的宅院面前的,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两三米宽的朱漆大门,门口两侧各站着一个家丁,两个一人高的石狮子张着大嘴,口中含着一个圆球,气势凶猛异常。
“进来啊”在来这里的路上,唐越得知此人叫万福,果然是这家的家丁。
唐越应了一声,跟随万福往里走,进到宅院里面,家丁仆妇一个个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万福不时的招呼一声,一直来到一间客堂门前。
“兄弟,你在这里候着,我进去通禀一声”万福说着往里走去。
不多时,万福再出来,朝唐越低声道“兄弟,小姐病重,老爷心情不好,一会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讲究分寸”。
“明白”唐越点头。
进到厅堂,堂上坐着一个五旬老者,一身绸缎袍衣,身体略胖,显得雍容华贵,老者拄着一根拐杖,半眯着双眼打量唐越一下,闷声问“万福,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夫?”。
“是,老爷,此人自称得祖上真传,医术高明”万福恭敬答道。
老者心道,论眼前之人的年龄来看,顶多就是哪个药铺的学徒,凭着自己的阅历推断,八成和先前的那几个庸医一般,来这里分明是为了骗取我家钱财。
“这位小大夫,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缘何敢称医道高明?”老者的目光一迥,似要看透唐越内心一般。
“回员外,在下姓唐名越,乃济州人士,祖上三代杏林世家,你别看我长得年轻,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知先生出道几年了?”员外打断唐越问道。
唐越闻言,心道,看这个员外的神色和口气,还是不肯相信我的医术,自己适才所做的一番高谈阔论算是对牛弹琴了。
“员外,在下在街上摆摊行医,是这位万福大哥跟我说明了情况,唐某忽然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前来,如果员外信得过唐某,不如先让唐某先看看小姐病情”唐越道。
爱女病重,赵员外自是心急如焚,只是平生阅人无数,倒是从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大夫郎中。
“老朽只是随便问问,如果先生果然医术高明,老朽自是求之不得,能治好小女的病,赵某人自当重重酬谢”。
“赵员外,我们还是闲言少叙,让唐某看一眼小姐的病情才是正事”唐越再次重申道。
赵员外终于点头,他吩咐万福“你且随唐大夫先去,我随后就到”。
“唐大夫,请随我来”万福招呼一声,出了房门,走在前面。
来到闺房门口,万福敲门而入,过了片刻,折身出来,朝唐越道“兄弟,有个毛大夫正在为小姐诊病,夫人吩咐,还是请你在这里略候片刻”。
唐越心中暗叹,倘不是为了凑几个钱混口饭吃,何必在这里受人闲气。
耐着性子在外面等了一会,赵员外拄着拐杖踽踽的走了过来,见唐越和万福侯在外面,问明情况。
万福道“老爷,夫人请了毛州的毛大夫过来,正在给小姐诊病”。
正说着话,房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个丫鬟,见到赵员外,施礼道“老爷,夫人正要请你来,还请老爷进屋说话”。
进了屋,毛大夫已经为小姐诊查完毕,赵员外和毛大夫聊了几句相关病情,安排毛大夫到客厅饮茶休憩。
等毛大夫走后,赵员外这才请唐越进屋诊病。
进了房间,唐越想走近内屋查看小姐病情,被丫鬟止住“先生,不得入内查看”。
“这是为何?”。
员外夫人走了出来,朝唐越微微施礼“这位大夫,本地的大夫都实行悬丝诊脉,难道唐大夫没这个本事么?”。
唐越心道,什么悬丝诊脉,都是骗人的把戏,不过,跟这个朝代的人也说不清楚。
眉头一皱,唐越笑道“夫人,中医诊病的四大法宝是望闻问切,诊脉只是诊病的最后一项,对于疑难杂症来说,哪有单单只通过诊脉就能确诊的道理?”。
“这个……”员外夫人被唐越说的一时没了主见,看向赵员外。
唐越夸夸其谈,赵员外心知唐越所言非虚,故而点头“既然老朽已经答应唐大夫为小女诊病,一切就由唐大夫做主”。
有丫鬟掀开门帘进到屋内,床前还有一道青纱帷幔遮挡视线,唐越吩咐丫鬟将帷幔也掀开。
床上躺着一个20左右岁的少女,秀发乌黑,眉眼标致,只是脸色显得异常殷红,额头上溅着细细密密的汗汁。
少女的身上盖着一床蓝底绣花缎面锦被,由于呼吸急促,胸脯大幅度的起伏着。
唐越转头看向夫人“夫人,唐某需要亲自把脉,如果允准,唐某就为小姐进一步诊治,不然,小姐的病唐某实在是无从下手”。
女儿病重,作为母亲的自是心急如焚,适才员外已经点头,所以夫人再不阻拦“都是为了为小女治病,唐大夫请便”。
掀开盖在小姐身上的锦被,唐越一只手搭在小姐的脉门之上,顿感小姐的脉象急数不定,大有狂乱之兆,再看看小姐面容,唐越初步推断,这个赵小姐想必是中了什么y香奇毒。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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