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雪姨和蔼地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看着林晓出去的身影,“咦!少爷捂着嘴干什么?真奇怪。”说完,又自顾自地收拾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谓的少爷此时早已快步来到了院子拐角一个树坑边,弯着腰在那大吐特吐。那吐得简直一个悲惨,嗓子火辣辣地疼,肠子都恨不得要吐出来了,更难受的是,为怕被雪姨知晓,还有意不发出声来。林晓那个恨呀,这杨小小爱吃什么不好,非要吃蛤蟆、老鼠类的东西,早知道是这东西,自己就不用那么嘴馋了。可恨,实在可恨!
吐得再也吐不出来什么的时候,林晓总算不再恶心了。但刚才吐的那种难受还是让林晓心有余悸,心里在盘算着,要是下次雪姨再给他弄这么一碗该怎么办呢?
正盘算着,突然他听到院子的木门“咚”地被撞了一下,然后便再没了声息。
“这是怎么回事?”带着疑惑,林晓走到院门口,将门打开。
随着门的打开,林晓看见门前赫然倒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腰间系着一根草绳。
林晓急忙俯身将那人翻过身来扶在怀中。这才看清那是一位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他满脸的皱纹,面容消瘦,眼睛紧紧地闭着,额头上有一个伤口,鲜血正沽沽往外流。
林晓用手指在老人鼻子前探了探,发现老人还有微弱的气息。
他正打算叫雪姨等人来救人。一个男子尖细的声音叫了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杨家少爷打死人了!”
“糟了!”听到这一声大喊,林晓立即明白怕是被人误会了。
然后,不等林晓看清楚,不知从什么地方闪过来一个人,不由分说便将林晓双手剪到了后背。那一双手捏得林晓手腕都要断了。
“我没有!我没有!”林晓叫道,他使劲去挣扎,却是纹丝不动。反而左腿膝弯处又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咔”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他只感到一阵巨痛从腿上传来,再也站不住,单膝跪到了地上。诡异地是,他连话居然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他万万没想到,被误会也就罢了,却是连分辨都还没分辨就被人下了重手,还是在自家门口!
接着林晓就看见好多人从各处围了过来,好些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除了刀剑还能认得之外,其它兵器林晓竟是从来没见过。
然后,就从人群里奔出一个人来。那人二十来岁,大概一米六的个头,长着稀稀疏疏的头发,小小的眼睛,鹰勾鼻子,一双耳朵却是出奇地大。这一副长相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好人。他一下子扑到了老人的身上,大声呼道:“我的爹呀!你这是怎么了?你起来啊!儿子不能没有你啊!爹啊!你醒过来吧!呜呜呜……”他把这几句话重复过来重复过去地喊着,一边哭一边做着抹泪的动作。只是,他这几番只闻其声不见其泪的作为让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哭,倒像是在装,而那装的技巧却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只是,这一切对现在的林晓来说根本看不出来,因为他正在经受着腿折的痛楚。那一阵一阵的巨痛,折磨得他汗水直流,想要站起来根本不可能,稍微一用力就会痛不欲生。
鹰勾鼻子的话似乎地踢断了自己的腿,可是因为他刚说的两个字,林晓心中还是对他充满了感。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看你就卖我个面子,不要取杨少爷的命了,换个方法让他补偿你,如何?”
“不小心杀死?”林晓不明白,这个姓秦的哪只眼睛看到自己不小心杀人了?他这样说,不明摆着是要把屎盆子硬往自己头上扣吗?看来,这个姓秦的并不是真要帮助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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