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左时在走廊的某处吊顶上发现了一个凸起的小扣环,跳起来轻轻一拉,刷拉一声一副铝制的折叠梯就被拉了下来,梯子关节处已经老化了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左时也压根没打算踩着它上去。()
轻轻一跃抬手抓住边缘,一使力,左时就翻身上去了。
左时在的地方原本应该有一个小亭子,现在只剩下两根残破的柱子。不仅如此,与楼下不同的是,楼梯天台上到处都有人为的打斗痕迹,数道纵横交错的刀痕将整个天台切分成两半。
空空如也的天台上,突兀的耸立着一间明显是后来建立的小屋,就像是一堆兵乓球里混进了一颗篮球,那么的格格不入。这种后来的建筑左时刚刚已经在楼下见识过了,那扇铜门应该是和这间屋子同一时期建立的,至于原因……左时已经大概猜到了。
小屋的上一样嵌着一扇铜门,与楼下那扇一模一样,此时正不断有浓浓的紫色云雾状的能量从门缝里漏出来,顺着小屋的轮廓如水波流动般在屋顶聚集,像是被天空吸引一般流向天空。这就是左时见到的紫色阴云的由来。
“这就是等级紫的压迫感么,啧……真够劲爆。”左时走了几步发现每向小屋靠近一步压力都会随之增加,顶着这股压力走到铜门前左时已经出了一头细汗。
挠挠头左时有点尴尬:“这门怎么开,要是贸贸然打开的话说不定会被这紫色的云雾喷一脸,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害但还是别被喷到的好。”门是一定要开的,但到底怎么开又是一个问题。()
如果不靠近的话就不会被喷到,那就在远处隔开打开它!
后退几步左时手上多出了一团水球,这并不是能量体,而是货真价实的水球!足够的动能加上足够的质量,这水球的质量还不够,再凝聚一定……再多一点……好,就是这样!
半分钟后,一颗人头大小的水球……不,应该叫水弹,这颗水弹通体深蓝,核心处因为颜色太深已经看不清楚样子,黑漆漆的如同海底深渊一般幽黑。
满意的掂量了一下水弹,左时将木刀插在地上的豁口里,水弹交换到右手,吐气开声。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绷劲,身体如同麻花一样拧紧,感受着身体里的力量一点一点聚集在右手上,左时死死盯着那扇门,右手猛的将水弹掷了出去。
天台上凭空挂起了一阵飓风,碎石砂砾全都被一扫而空,出手刹那产生的风压将以左时为圆心周围数丈内的一切都吹飞。要不是左时把木刀插在地上的豁口里,估计现在木刀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但比起水弹碰撞的威力这些前奏简直就像是微分拂面般轻柔,左时就是使用了完全预判也没看清水弹划出的弹道,当水弹与铜门碰撞的时候左时就知道:“玩脱了!”
轰!
天知道左时将多少水压缩在了一起,击中铜门的瞬间水弹爆发出的力量直接将整个小屋炸飞!不光如此一道十米多高的骇浪还将整栋建筑冲刷了一遍。
“呸呸呸……差点没吧我冲下去。”松开了抓着刀柄的手吐出了一嘴巴清水,要是让别的水系高手看见也不知道会怎么想,能在短时间内压缩那么庞大的水流可谓是天才中的天才,但差点被自己的招数干翻而且身为一个水系‘高手’还被淋成了落汤鸡这简直是连刚刚入门的学徒都不如的蠢材。
“糟糕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左时连忙向天台中央看去,原本小屋在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狼藉,残垣断壁都没剩下多少。依旧坚挺的只剩紫色的云雾,去掉了小屋的阻挡云雾愈发的凝实粗壮起来,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左时大步上前,小屋的碎石瓦砾什么的被那么强烈的水流冲刷后也没剩下多少,迈过依旧不足半尺的墙壁,左时面前的地面上安静的躺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是一面椭圆形的平面镜,镜框上分别刻着细小的铭文,在正上方还嵌着一枚鸡蛋大小的无色宝石。但宝石却不是全无色彩,浓浓的紫气在宝石里氤氲着,镜面上摆放着一些黄纸,按照八卦之位摆放着数张淡黄色的符纸每张纸都画着代表象征自身的符号以及文字,而铜针就将这些黄纸固定在镜面上。
扫了一眼左时就感觉不对劲,代表着‘坤’位的黄纸居然不翼而飞了,正是缺失了坤位的地方不断向外喷薄这浓浓的紫气。
挠挠头左时可对这些东西不是很熟悉,想了想左时决定拿镜面上的那块宝石开刀。
绕过喷薄的紫气,左时站在镜子侧面双手握刀,心道“捅了就跑,绝不回头。”垂直提着刀,对准了那颗宝石,一咬牙手起刀落。
咔嚓~左时转身就先后跑去,但他却没看见在转身逃跑之际他的影子印在了镜子上被破损的宝石一点点吸了进去,不出所料仅仅半秒后一道喷薄的紫光就笼罩了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纯净的紫色能量替代了冲天的紫气,似乎连空气也被这股能量带上了天空,左时站在天台的边缘处也觉得胸前发闷。
良久之后紫光才一点点暗淡下来,左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上前去看看情况,没走两步却觉得一阵头晕,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双腿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不着力。用木刀支撑着身体左时才没栽倒在地上,双眼也犹如挂着山似的沉重,毫不怀疑只要闭起眼睛左时就会这样晕过去。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似乎为了回应左时的话,原本镜子在的地方传来细密的咔嚓声,紧接着就是铜针落地的清脆响声。
叮!一声急促切刺耳的声音破开空气传入左时的耳中,脑袋里好像被凿了一锥子似得剧烈的刺痛使左时再也无法保持平衡直接躺在了地上,蜿蜒的鲜血如同小蛇一样从左时鼻子耳朵里欢快流淌出来。
脑袋里依旧阵阵剧痛,但正是这股刺痛让左时昏昏欲睡的精神为之一清,翻身看着天上的阴影左时脑袋里飞快的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没有碰到紫气,甚至连摸都没亲手摸到镜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依旧挺立在地上的木刀,要不是左时现在浑身无力早就跳起来了。
“影子!我的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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