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我带领大队人马去给外公祝寿,我头戴逍遥巾,身穿紫道袍,脚蹬朝天靴,左牵黄,右擎苍,人多势众走四方。
我的马芳名“特勒骠”。此马按乔叔说是英俊潇洒,隐隐有马之大家风范。我在喜爱之余,总觉得有点不对,就是我骑在特勒骠上,别人只看的见马,却看不见我,渐渐的眼光都集中在马上,而对我毫不在意,我暗暗气恼,此马喧宾夺主!两天后我以“特勒骠”肥头大耳,有碍观瞻,且桀骜难训为由,让它去套缰拉车,另换一小巧玲珑之“飒露紫”为坐骑。相比之下,“飒露紫”可就温顺多了。也难怪特勒骠,刚一出来就居群马之首,难免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而趾高气扬,为了它以后的成长,我只有忍痛煞煞它的锐气,好叫它知道天外有天,马外有马!
五辆马车其中有两辆装的是杂物,有两辆坐着我的6个奶妈。还有一辆就是我的费时三年而成,超大型多功能防暗器加长加厚减震抗压豪华8驾双层镏金马车,名为天辇。马车仅用金量就达80斤,名贵貂皮百张,上等珍珠千粒,精美饰品万件。造价之昂贵可见一般。马车的设计者是老爹和我,建造者为江湖人称博士的色目人劳斯莱斯兄弟。
坐马车太闷,我一般都骑马走在前面。只留我的四个侍女坐镇天辇。队伍的阵型是大致是这样的,我走最前面,后面紧跟四大护法,接着是天辇舆车和其他四辆马车,每辆车两旁有铁骑两名,剩下6个铁骑骑士押后。以如此强大的阵容出行,历古未有,实是自有山庄以来第一次。
在山中拐来拐去走了三天,终于走出了山区,步入正轨。我这一踏上官道,从此就是江湖中人了,想着是不是该有个庆祝仪式什么的,正好路边有青石一块,我拔出心爱的宝剑‘黄花剑’,走上前去略思片刻,气运丹田,轻功“红掌拨清波”踏上青石,手中黄花剑龙飞凤舞,石屑乱飞中两行字已经出来。
写完之后我转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坐上“飒露紫”,手中缰绳一抖,“飒露紫”放开腿脚,奔腾如飞。路上只见四周峰峦叠翠,山花烂漫,好鸟相鸣,嘤嘤成韵。果然比山庄另有千秋。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发现连外面的太阳都比山庄的大一些,圆一些。
哎呀,那只鸽子好怪啊,爱鸟成性的我,忽然发现有一只鸽子从天上过,在太阳底下脚上有一块闪闪发光的东西。不能让它逃走!估计是一种新型的鸽子品种。我不由对紧跟在后面的乔丹道:“乔叔,快,放鹰!放鹰!别让那鸽子跑了。”
乔丹慌忙走向落在后面的车队,把黑鹰提出来放出去,我把停在我肩头的苍鹰也放出去,一定要把那只鸽子给我抓回来。
我一看天空,形势喜人!不由哈哈大笑在马上翻了两个筋斗道:“老黑小苍前后包抄,鸽子插翅难逃!”
罗得曼提醒我道:“少爷,鸽子有翅膀,不用插。”
皮蓬摇头叹道:“玩物丧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乔丹道:“少爷,不知你是要抓活的,还是要死的?如果要活的,得要智取,不能强蛮。”
我奇怪道:“我当然要活的了,何谓智取?”
乔丹道:“这老鹰抓鸽子,鸽子难免会受伤,那就不好了,不如我们用美鸽计,既能避免流血冲突,又不会落下以强壮老鹰欺凌弱小鸽子的口实。少爷,你说呢?”
我一想,对啊,阳春六月,正是动物思春求偶的季节,要是以往在山庄,这几个月是我最忙碌的时候,要不是我急着出山,这会说不定就在杂交动物品种。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先要看看那只鸽子是公的还是母的。我仰天传音入密道:“动幺动幺,我是少爷,我是少爷,听到请回答。”黑鹰在空中做了一个表示听到的动作。我继续道:“动幺动幺,现在请听我指挥,把猎物赶到东三尺二寸,南四尺六寸,下一尺五寸方位。立即行动!”我又和苍鹰说了一便。
黑鹰和苍鹰在我的指挥下,精诚合作,群策群力把那只鸽子赶到预定方位。不一会我就知道这只鸽子是公鸽,而且是那种见了母鸽不要命的公鸽。我朝乔丹道:“乔叔,把大红和大紫拿来。”大红和大紫是我专门用来配种的种鸽,一晚御公鸽数只。什么样的公鸽都要拜倒在她们的翅膀下。大红和大紫经验丰富,上天之后,并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在旁边挠首弄姿,接着又嬉笑打闹起来,银铃一般清脆的叫声,真是让鸽心痒难挠。大红用细嫩的小脚拔了一根身上漂亮的红羽毛放嘴边一吹,羽毛飘到那只鸽子的脸上,那只鸽子用脚抓住放在嘴上一亲,然后插到头上。还是只风liu鸽!它忍耐不住了。猛扑向大红,不时发出“咕咕咕”的野兽般叫声。大红巧妙一让,和大紫飞向路旁大树的枝叶密处,那只鸽子发疯一般跟进去。
过了老长一段时间,才听的砰一声,那只鸽子掉在地上,翅膀发软,羽毛不整。接着梳理好羽毛的大红和大紫也出来了,脸上红潮未退,飞到我面前叫了两声,我微笑点头表示嘉许。大红大紫兴奋飞进乔丹手上的鸟笼。
我一拍手掌笑道:“大功告成。”过去把那只鸽子拿起来,一看并不是什么新品种,而是它脚上绑着一个铜管,我暗自奇怪,把那个铜管差下来向乔丹道:“乔叔,这个是什么啊。”
乔丹接过铜管道:“少爷,这个是信鸽用来装信件的铜管。”说完,从铜管里拿出一张纸来,送到我手里。
我一听鸽子还能带信,大是感兴趣,得要好好研究一下。拿起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
我迷惑了,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问道:“乔叔,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乔丹道:“回少爷,估计是某个帮派的暗语,大概是要在十一月四日这天做什么买卖。看来江湖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马龙神色肃穆,罗德曼跃跃欲试。
皮蓬摇头叹道:“要做就直接做吧,用什么飞鸽传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我似懂非懂,江湖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记起来了,我老妈和老爹出山前,常和我谈起江湖逸事,还有行走江湖的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我过耳不忘,就记的比较清楚。老爹首先和我说的是江湖十小姐妹和十小候补姐妹。江湖十小姐妹为“尚小芳,艾小草,段小芬,王小菲,师小花,苗小兰,欧小玉,霍小香,乐小丹,水小绣。”排名不分先后。十小候补姐妹为:“袁小雨,石小红,安小霞,言小莲,危小英,朱小慧,木小敏,马小娟,蔡小梅。”排名不分先后。一般情况下以先后出道的顺序来定位。老爹说到其中一部分时,口水差点没把我给冲走。本来老爹还要和我说另一项排名,就是江湖十大贱人,不凑巧老妈来了。以上都是是老爹眼中的江湖。
接着老妈和我说了江湖十大好汉,分别是:“司马大雪,李向阳,楚大香,陆大凤,寇大仲,萧大峰,郭大靖,杨大过,张大忌,独孤大败。”排名不分先后。据说他们个个行侠仗义,其中大部分都长的还不错,甚至好几个都是老妈以前暗恋的对象,我依照老妈的表情猜的。接着她又说了江湖十大坏人。并告戒我说碰到他们,不是自己的事,最好别招惹他们。我知道老妈的意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太不了解我了!我一向都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江湖十大坏人,分别是:“雄霸,欧阳锋,南霸天。坐山雕,岳不群。石之轩,庞斑,龙啸云,曹雄。有个人名字暂缺,据说此人极端神秘,见过他的人都说没见过他,而此人又曾经说大部分人都见过他。”排名不分先后。这是我老妈眼中的江湖。
我还得说说我罗叔眼中的江湖。那天罗德曼多喝了点小酒拉着我话家常,慢慢的说到江湖。他是这样说的:“近二十年来的江湖是极其沉闷,无聊,的江湖,是缺乏想象力到不可想象地步的武林。就说武林十小姐妹的取名吧,以前那些婆娘都是些什么春红,春花,金红,红梅,红花什么的,还有楚字萧字和秋字泛滥成灾。单凭名字都可以让人四肢乏力,口吐白沫。后来十小姐妹的招牌一立,才纷纷掐头去尾,把小字镶进去,总算是能入眼了。再说杀人吧,永远都是我捅你一刀,你推我一掌,死不了再继续。连多捅两刀作弊都不会。再说剪径,今天我抢了你的东西,明天你叫了一帮人来踢场子,却总是用嘴皮子做了断,鲜有能打起来的。似乎这个时候的江湖中人都是特别好说话。还有采花,采到妓院去了,那用的着采吗?你走进去,她叉开大腿等着你呢!采花堕落到嫖霸王妓的地步真是历代武林所未有,象这江湖三大祸源都翻不起波浪,其他的就更没指望。而江湖排名却要加个排名不分先后,更是让江湖成了一滩死水。何时的武林才能有热闹景象?!”一边说一边咬着手指甲,和我的习惯一样。
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赶紧回归主题“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今天是六月一日,还有半年,管它呢,到时就知道了,赶路要紧。根据我们家地图记载,出山再走60里就是崇安县。一路走的甚是顺畅,到了崇安忽然发现客栈全部客满,全城逛了一圈,都挂着客满的牌子。就在我们沮丧万分之际,来了两个人道:“老奴几内亚求见少爷。”我不认识他啊,不过既然他姓几,肯定和我家有关系,只是奇怪连四大护法都不认识他。问道:“你是谁?”
几内亚走过来恭敬道:“老奴是老爷在崇安山庄的管家,请少爷前往庄上下榻。”
走大运了,有住的地方,我欣喜若狂道:“好,好,好,请管家带路。”
几内亚又向乔丹等人打过招呼,在前面带路。山庄果然和过故人庄有异曲同工之妙。“住自己家庄子的感觉就是爽”我想着。原来在我出庄之后,几内亚已经接到过故人庄,总管家管爷的通知,准备迎接少爷,也就是我了。60里路骑马下来,我也觉得有点累了。让悠悠和茫茫帮我沐浴更衣,慕容六娘过来我吃过奶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悠悠,悠悠,给我穿衣,又跑哪去了。”起来之后没有看见悠悠,我想着:“不会和谁私奔了吧?可千万不能被人拐跑了!”
瑟瑟和迢迢匆忙进来道:“少爷醒了,让婢子服侍你更衣。”
我不满道:“悠悠去哪了,我要她给我穿衣,快点叫她来。”悠悠聪慧灵巧,闻弦音而知雅意,最能合我的心思,而她也是我的贴身心腹丫鬟,地位只在我一人之下。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她,怕她弃我而去,总是猜疑她会跟男人私奔,因此她活动的距离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瑟瑟道:“悠悠姐昨天晚上伺候少爷,直到五更才去睡觉。”
我一听忙拦住要去叫悠悠的迢迢道:“那不用了,你们来吧,我等会要去跑步,给我换一套练功服。”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可不能累着我的悠悠。
迢迢和瑟瑟答道:“婢子知道。”
我一向有早起的习惯,来到庭院里,天色才微微亮。晨风习习,我练起了我的绿叶级武功。绿叶级武功是相对我的红花级武功而言的,红花级武功就是‘鹅’那是我们家的绝学,属于必修武功。绿叶级武功则是我喜欢的武功,是我自己选修的。
我学过的武功不少,不过常练的还是指法‘小鸟行凶’掌法‘猛虎上岗’脚法‘飞驴踏雁’。
小过卦第六十二,艮下震上。
小过:亨,利贞。可小事,不可大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
初六:飞鸟以凶
《象》曰飞鸟以凶,不可何如也。
指法‘小鸟行凶’就是从这一易经卦辞所参悟而来的。艮者山,震者雷。飞鸟过山向上强飞,天上鸣雷将有凶险。无可奈何却是有惊无险,是为小过。
世人都谓猛虎下山如何厉害,却不知猛虎上岗比之下山多了一份老辣,少了一份轻浮。我比较喜欢这套掌法那是因为我只能小虎上岗,没办法老虎下山。
我又想到当年练‘飞驴踏雁’时,直到把后山所有的飞禽全部踏的三个月下不了窝之后,才练成这套脚法。而我的脚也肿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在院子里练了几个把势之后,感觉身体已经舒展开,就出去跑步。出来之后,在大街上没走多远,我忽然发现一个小屋子前有很多人排队,全部是大老爷们,有的手捧小腹不时看看小屋,有的龇牙咧嘴,有的不停的走来走去,有的弯腰蹲在地上。奇怪了!大早的,这些人排队干什么呢?难道有什么要有什么东西要派发吗?看这些人衣着不象是等待接济的啊?这时小屋子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整个人透露着舒坦。排在最前面的那人迫不及待的冲进小屋。我赶紧排进队伍,肯定有什么好处!不然这些人不会这么早就起来,有便宜拣,不拣白不拣!
有歌为证:
啦啦啦,啦啦啦,我排队的小行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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