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辉轻易不虐人。
虐人有什么好？
谁身上的肉不是肉？骨头不是骨头？就算把人家虐得死去活来，活来后再死去活来，自己也不能多长一两肉，也不能帅上一丁点啊？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面对眼前这个小青年，纯属贱犊子的，牛辉可没有心慈手软。
这种货，不像恶棍一样痛扁他一顿，让他尝尝皮肉之苦，他是不会交待点东西的。
牛辉走到青年面前，沉声问道，“怕了？”
青年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怕了。”
“我现在想问你一点事，你一定会老实交待吧？”牛辉微笑着问道。
“会！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青年惶惶说道。
“好，站起来说话！”牛辉说道，“叫什么名字？”
“阿飞。”青年缓缓站起身。
“你从华沙大酒店开始跟踪我，一路跟到这里，想干什么？”牛辉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大哥，我实话跟你说，你可得答应我，可别再打我了啊！”阿飞弱弱地向牛辉说道，“你可真是太粗暴了！”
“回答我的话！你一路跟踪我，到底想干什么？”
牛辉在他耳边喝问，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是个非常滑溜、非常狡猾的家伙。回答我的问题，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会用很邪恶的手段对付你，明白？”
“明白，明白！”
阿飞点点头，擦擦额上混着血水的汗珠，咬着嘴唇说道，“大哥，我是个不太……不太干净的人！刚才在华沙大酒店的门口，我看到你骑的这辆摩托车，是y2k吧？我虽然不太懂摩托车，但我能看出来，这车肯定值不少钱，应该不比一般的家用轿车便宜吧？所以，我就……我就动了个的念头！”
“你的意思是，你看上了我这辆摩托车，所以远远的跟着我，想看看这车停到哪里，准备下手偷车？”牛辉沉声问道。
“嗯嗯！”
阿飞连连点头，目光都不敢正视牛辉了，“大哥，我就是个傻、逼，就是个二货，就是个脑、残！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反正我也没动你的摩托车，这就……这就放我走吧？”
“阿飞，你除了打我摩托车的主意，对我本人没打什么主意么？”牛辉语气如冰地问道。
“没有，没有！大哥，我阿飞虽然很二，很垃圾，但我绝对是只谋财不害命的！”阿飞信誓旦旦道，“我只是想弄你的车，对你的人，可没有半点意思，啥意思都没有！”
“你要为你自己的言行负责——你确定你没说谎？”
“我确定！”
“好，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牛辉很无语的样子，右手很粗暴地按住阿飞的脖子，说道，“我领你去一个地方！”
“啊？大哥，你……你要干什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阿飞一脸惊恐地问。
牛辉低着头，眼神中充满了煞气，但却不回答阿飞的问话。
“大哥，我……我不能跟你去！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阿飞硬着头皮交待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便想走人。
“呃！”
阿飞的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牛辉的右手，如同力量无限大的机器手，一把掐住阿飞的颈后，竟将他那一百四十来斤重的身躯，直接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有近一尺高！
“放……放……放下我！”
阿飞被牛辉掐得面红脖子粗的，气都喘不上来。
“我再问你一遍，跟踪我的目的是？”牛辉停住脚步，在他耳边厉声喝问。
“我……我已经跟你说了！就是想弄你的车！”阿飞弱弱地回答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要想让你交待点什么，我必须疯狂，必须粗暴，必须要把你当一堆肉来虐！”
牛辉发了这一句狠话后，手上用力，就像提着只大鸭子似的，提着阿飞走出了几十米远。
牛辉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条五六米宽的河。河水比较湍急，也非常脏。
“大哥，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淹死我吗？杀人是犯法的！”阿飞一脸惊恐地看着牛辉。
从牛辉的脸上，他好像看出了死亡的威胁。
牛辉一言不发，右手用力向前一掼！
随着扑通一声大响，阿飞的身子被掼到河里的同时，牛辉手臂一伸，紧紧抓住了他右脚的脚踝。
“呃——呃——”
阿飞显然是丝毫不懂水性的，被牛辉一下掼到水里后，立刻就呛了一口河水，随着他在河里剧烈的挣扎，急急叫道，“我……我不会水！”
“我知道。你要会水，我就不让你下水了，该把你投到炉里！”
牛辉手上不停，不断地发力掼击着阿飞的身子。
“啊——呃——不！”
阿飞被牛辉浸了猪笼，在河水里吃尽了苦头，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手臂连连摆动，示意牛辉不要再这样了，实在受不了。
“有话要说？”牛辉喝问道。
“呃，是……”
哗！
一声水响，牛辉将阿飞拉到了岸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
阿飞像死猪似的，趴在脏兮兮的地上，嘴里狂咳不止，又脏又臭的河水，从他嘴里一口一口地狂喷出来。
“小子，说说你跟踪我的目的吧！”牛辉坐到了他的面前。
“咳！我只是……只是受雇于人……”阿飞大口喘着粗气，“别人派我来跟踪你的！”
“这个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名字？”牛辉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想，你可能也知道我的身份，在我面前回答问题，一五一十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果你再耍什么花招，我保证把你往死里整！”
“我怕了，我不敢了！”
阿飞摇了摇头，“指使我跟踪你的人是兄妹俩，哥哥叫莫东兴，妹妹叫莫子菱！”
“莫东兴和莫子菱兄妹俩，料到我会到华沙大酒店，所以提前安排你到华沙大酒店的门口盯着我？”
“不是。这个盯你的命令，是莫东兴下达的。但是，这个点子并不是他想到的，而是他身边雇的一位私家女侦探，名叫貂蝉的。”
阿飞果然是属贱骨头的，被牛辉折腾了这一阵子后，还真是老实了很多，交待起事情来也是有板有眼的。
“私家女侦探貂蝉说，你可能会找上华沙大酒店，所以让莫家兄妹另换个住处比较好，她还说最好安排个人，在华沙大酒店附近盯着点，看看你离开酒店后又会去哪里，没准能顺藤摸瓜，找出戴梦琳的藏身之处！”
“呵呵，女侦探！”牛辉冷笑着点了点头，“阿飞，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回答的也算老实。我再问你，现在莫家兄妹，还有那个女侦探貂蝉，他们人在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
阿飞摇了摇头，“都是莫东兴主动联系我，给我安排个什么任务去做，我从来联系不上他的。至于貂蝉，我和她互相没有任何联系！”
“据我了解，在莫家兄妹的背后，还有一个很有势力的人在支持着。这个幕后人又是谁？”牛辉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而这个幕后人的能量，也远比莫东兴莫子菱兄妹俩要大。
看到阿飞一脸犹豫的样子，牛辉并没有再使用暴力虐他，而是温言说道，
“阿飞，你要认清自己的处境。在你身后这些人眼里，你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他们正在从事一项犯罪活动，随时有事败的可能，一旦事败，他们可能无事，你却要当这个替罪羊，要替他们顶缸！你意识到这一点了没？”
“我……”阿飞额上的汗一颗颗流了下来，咬着嘴唇说道，“我要是出卖了他们，我会死得很惨的！”
“我可以保你！”
牛辉说道，“你现在弃暗投明，还不算晚。只要你表现给力，我不但可以保你毫发无损，甚至可以让你过得风风光光的，你信不信我？”
阿飞皱着眉头，考虑了有半分钟之久，终于抬眼看着牛辉，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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