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涵看着十分真诚的唐官,心中有些疑惑,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想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就要继续谈话,看看这家伙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感谢……似乎不太现实吧!”赵梓涵笑笑。
嗯?这丫头这是要谈论那三百两银子啊!
介绍一个工作三百两?这尼玛简直是卖官鬻爵啊!卖官鬻爵也没这么贵的啊,打劫啊!
这可是清正廉洁的盛唐开元年间,怎么能干这种朝代末年的事呢,这个先例可不能在我这里打破。
“其实……在下十分同意你的观点,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两个人如果没有账目纠葛的话还可以说是帮忙,有了账目就应该首先谈及账目,所有的发生当然都是和利益扯在一起的,所以这个感谢的方法呢不光是口头上的!”
赵梓涵心中得意,这家伙终于说到自己心坎上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减少三百两的欠债,即便是不能全部免掉,减少个一百两也不错啊,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啊,购买宅子了!
“那么唐师爷的意思是?”
唐官微笑道:“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懂我懂!”赵梓涵十分明白地笑道。
“关于感谢的具体的程度呢,我还是拿捏不准,因为这关系到你我的切身的心灵感受,程度高了呢,自然十分舒服,低了呢,自然就会不是十分的满足,所以,这个程度还是要选择一个极好的地方商讨一下,而且此时我肚中饥饿,口中饥渴,实在不是时候,不如先买点酒菜到我家里去把前戏做足然后在深入一下,不知你认为如何呢?”
“酒菜我来买!”赵梓涵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酒菜才值几个钱,能换来一百两银子那什么都值得,而且唐官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虽然不是直说,但大家都明白其中含义啊!
“你真是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唐官微笑道。
“不用客气,这我还是请得起的,走吧!”
两人行到街市上买了一些简单的酒菜便往唐官家走去。
为了不引起赵梓涵的怀疑,唐官并不是跟着赵梓涵而是并肩一起走,但是唐官还是有意地跟着赵梓涵的,赵梓涵好像也知道路线,丝毫不去看唐官,但是赵梓涵之前说自己是他亲戚是赵文斗不久前告诉她的,这个地址难道也直接说了?
这家伙可别把自己带沟里去啊!
一路上唐官也不说话,防止自己露馅。
等到了家里,哼哼,绝对叫你哑口无言还无可奈何!
起初还是十分正常的但是走着走着就有些不正常了,两人直接走了一个时辰了,而且此处已经渐渐远离了房屋建筑群,再继续走的话前面就是山!
不会在山里吧?
那家伙不至于穷到这份上吧,这尼玛要是在山里打死我也不住啊,还不如花钱盖间屋子呢!
唐官拿余光瞥赵梓涵,赵梓涵倒是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当然了,唐官也没有停下!
此时天慢慢黑了,唐官和赵梓涵居然走上了山路,眼看后面的房屋就要消失在视野里。
忽然,两人前面出现一个砍柴之人,身上背着柴正在下山。
就在这时候一阵火红冲天而起,直接将黑暗照亮。
“唐秀才,你上山吗?”砍柴的搭讪唐官。
唐官自然是不认识他的,但是既然这家伙认识自己,当然是认识之前那个家伙了,那就随便回一句呗,自己可是有修养的秀才啊,读的都是圣贤书,打招呼也要有些文气。
“是也!”唐官文雅地回应。
“可是,你家着火了!”砍柴的茫然看着前面燃气的冲天大火。
唐官闻言迅速回头,只见一户房屋正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大火直接将周边几家也连带袭击了。
今晚风不小啊!
那是我家?这……
尼玛!赵梓涵啊,赵梓涵!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啊!
不知道你看我步伐啊,我就不套你来带路了,居然还装作一副知道的样子,关键是装得还没有瑕疵,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可是,这怨气居然还不能出,之前人家可没说带路啊,完全是自作自受啊!
“赶紧救火啊!”唐官也不顾赵梓涵的满脸疑惑飞奔出去。
砍柴的忽然大公无私地丢下了柴跟着唐官的步伐飞奔出去。
赵梓涵也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跑了过去。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砍柴的能够舍柴为人,帮助自己救火,这种觉悟唐官很佩服,由衷地佩服。
唐官跑得已经够快了,可是那家伙居然跑到自己前面去了。还一个劲地喊:“救火啊救火啊!”
唐官瞬间被他的ji情感染了,加速狂奔起来。
等跑到了火场发现现场根本没人救火,大家都在惊悚地围观,一看就是知道没见过世面。
唐官看了看,的确也没啥救的必要了,都烧成架子了。
唐官家以及临近两边的两家屋子都毁于一旦。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三家屋子是孤立的,也就是说三家烧干净以后就要渐渐熄灭,即便是风再大没有着火源也是白搭,东风具备只欠房子!
“唐秀才,你要赔我房子啊!”砍柴的忽然哭泣起来,两行泪从男儿的眼睛里流出来,那是绝望的惨烈。
唐官木讷地看了一眼砍柴的随即道:“大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事不是难过就会有结果,而且我也是苦bi的受害者,咱们都是受害者,同时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再说了,我家屋子不是我点着的,你家被烧那是风的罪过,你是个成人,具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凭良心说,你觉得我说的对否?”
砍柴的哭道:“我不管对不对,我只要房子,是你家房子着火才殃及池鱼,你不该负责吗?”
唐官道:“那么请问我找谁负责去,这就好比一个丑女在你家西瓜地里强bao了我压坏了你家的西瓜,你却找我赔西瓜,这合理吗?”
“不合理!”砍柴的想了想道。
“所以啊,我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起对付烧我们房子的禽兽,这个禽兽使穷困潦倒的我们失去了欢乐的家园,我们从此居无定所,流离失所,最后无法死得其所,多么悲天悯人的下场!我相信你我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的能力是有限的,必须寻求大能帮助我们!”
“报官!”砍柴的抹除眼泪恨恨说道。
唐官点点头:“此乃唯一出路,相信公正无私,清正廉洁的赵大人会为我们做主的,我现在心情忧郁,劳烦大哥前往县衙申诉了!”
“关乎我之利益,义不容辞!”砍柴的赶紧走了。
赵梓涵手中的酒菜已经不知去向,唐官没有回头,他隐约感觉后面有些人的气味,这个人气的制造者还是疑惑的表情,此时的唐官就像一个生命探测仪,探得那叫一个精准。
为什么家在这里却带着自己进山?
本来正在等待唐官给自己释疑的赵梓涵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黑夜?进山?
赵梓涵后退几步,脸上布满恐惧,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唐官觉得躲是躲不过去的,于是决定坦白,不过是善意谎言类型的坦白。
他转身刚要说话,赵梓涵如见魔鬼,‘呀’一声尖叫然后撒腿就跑,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不至于吧,烧的又不是你家的房子!”唐官摇摇头:“都疯了!哎……”
今晚去县衙也是白搭,砍柴的报官赵文斗也要调查,所以,还是先在客栈将就一晚吧,明日再去县衙找事。
……
“烧了!”
“好,很好,这下李白诗集的钱全是我的了,哈哈,小子,居然敢独吞大头,跟我玩,你还嫩点!”
……
第二天一大早,唐官便去到了县衙。
县衙外面,那个砍柴的正在墙边酣睡,流了一嘴的哈喇子。
唐官走到砍柴者身边大声道:“谁的钱啊这是?”
“哪呢,哪呢?”砍柴的瞬间醒来到处搜寻钱的下落,最后下落不明。
“唐秀才耍我!真是!”砍柴的失望地起身。
“我观你睡得如此香甜,想必昨晚一定见到尊敬的赵大人,而且赵大人也答应为你主持公道?”
“非也,昨晚赵大人已经入睡,我便没有打搅,无处安身,便在这里将就一晚,没人敢在县衙门口放肆!”
“有见地!不如你我一同进去请求赵大人主持公道,毕竟人多好办事,所谓三人成虎,不信他也得信!”
“唐秀才真是大才,三人可变成老虎,两人起码也是豺狼,赵大人一定畏惧!”
“……”
两人并肩走进县衙。
击鼓之后,赵文斗坐堂之上,见下面站着唐官,当下便疑惑道:“唐师爷,站错地方了,来,本官近前。”
砍柴的奇怪地看着唐官,这家伙是师爷?
唐官道:“大人,此时我不是师爷而是一个受害者,与他是一样的,来请大人主持公道的。”
“哦?是何事情,讲给本官听听!”
砍柴的急道:“大人,昨晚唐师爷家忽然起火然后迅速蔓延将我家的屋子也烧了,还有隔壁一家的屋子,但是那家早已荒废,请大人做主!”
“唐师爷,果真如此?”赵文斗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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