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都是谢天谢地了。
林公公以为的,君流景所说的话,却太过自大,待他如实回禀明景帝,想来皇上也不会让这样的废太子活着,并不知太子能有什么资本如此张狂。
然而,有些蝼蚁,注定是无法知晓君流景在想什么,亦如,这太子之位,如今亦是他不想要的。
只因,这天下,待他夺得之时,定然不会是以明景帝儿子的身份,他不需太子之位,因为明景帝的天圣,注定会让他换了姓氏,逆了这江山社稷,从此这天圣江山,与君家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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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心给孤
叶皎皎并不知晓前院发生了何事, 而空气中的血腥气也全部都被这府中的梨花白所掩盖, 就连那沾了兴许血点的花瓣, 洋洋洒洒随风而至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发现异常。
叶皎皎被君流景带到了宫车上,直接前往临城的时候,真个人有些怔愣, 然而看着身边淡漠矜贵的男子,却也只是抿了抿唇。
君流景没说,她便没问。
临到京城大门的时候,侍卫递过去一块令牌,所有人就此出了京城。
皇宫中。
明景帝直接将手中的圣旨砸在了林公公的头上,而林公公此刻脸色煞白,断了的手臂处被御医简单包扎, 却依旧没能完全止血。
可是林公公却不敢动,只能跪在地上, 承受着来自天子的愤怒。
“孽子!孽子!君流景他怎敢”
明景帝听了林公公的话,下意识就想命人将君流景追回绞杀, 然而也就在此刻,容御神色凝重,眉心紧蹙,急匆匆走进了大殿。
“皇上, 禹城、荣城、暮城、甘州、富川尽数被叛军占领,首城城主叛变了”
“你你说什么!”
明景帝一瞬间身体一颤,强自站稳, 待落座时,额角已经溢出了冷汗。
这几个地方,都是围绕京城的要地,若是叛变,那么整个京城,俨然成为了困兽之局,是何人在悄无声息间便布好了局?
“皇上,是废太子君流景的人马。”
容御神色很难看,冷峻之间亦有着些许不安,他也没想到,竟然是君流景做的局,更没想到,君流景竟然隐藏至深。
而此时,太子废与不废,又有何区别?盛京城如今困守,而他的军队远在边塞之城,如今看来,就算是虎符在手,能否顺利到达边塞请来援军都是问题。
而君流景在这个时间,完全可以一点一点将其他城池吸纳,最终明景帝的皇位能否坐稳,还真的是五五开得局势。
“竟然是他”
与此同时,殿外也有人送进来一封信函交给了明景帝,说是废太子君流景所送。
明景帝打开看完这封信函,瞳孔一缩,眼底是滔天的愤怒,将整封信撕碎之后,却又无力的放下了手。
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满是冷汗,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受人威胁,却毫无办法。而威胁他的人,却是那个他从未看得起的儿子君流景。
这一刻的明景帝,看上去竟然有些老态龙钟,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都退下吧,朕累了。”
明景帝挥了挥手,容御抬头几次想要开口,却最终没有说话,转身离去之时,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可心中更是明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君流景活着。
可此刻的君流景,已经出了京城,再不受掣肘。
叶皎皎看着车窗外的细雨,层层烟雨笼罩着郁郁葱葱的树影,让景致变得越发的朦胧,亦如她的前景,看不清抓不住,如这倏然而至的风雨一般飘摇。
“叶皎皎,孤不再是太子了,你可愿还跟着孤?若不愿,孤会将你好生安置,后半生亦可衣食无忧。”
坐在一旁静默许久的君流景,忽然看向淡漠出神的女子,那眸光中似有期许,似有不确定,似有若有若无的情意,复杂得让叶皎皎看不懂。
“殿下,妾之前便说了,殿下去哪儿,妾去哪儿,只要殿下不负妾,妾便不负殿下。”
叶皎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在君流景问出得这一刻,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这几日为何彷徨,为何辗转难眠。
按照书中的剧情,废太子君流景会在发配临城之后病逝,明知自己如今最应该做的,其实是逃离这命运的剧情,只要她说不愿,君流景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她会得到她想要的。
可是在这一刻,原本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这个习惯用温润伪装野心与暴戾,喜怒无常却数次涉险救自己的男子,叶皎皎不得不承认,兴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丢了本心,开始心甘情愿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