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云有若薄薄的一层纱,稀稀淡淡的铺撒在辽阔的天空上。suiengbsp;o一阵微风袭过,让漫天的云变得浓淡不一。
浩瀚的森林中,一队身影不急不缓的向北前行着。这一路上并不太平,神兵的出世让整个堕神山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可热闹过后,却只剩下了无尽的杀伐,那些曾被消去灵根的修者如今丧失了一身的修为,与凡人无异,身处这堕神山中竟是连一个夜晚都熬不过去。那些从北边撤回来的修者同样日子不好过,不少都受了那霸气的震伤,往日的仇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时机,于是不时的就会发生斗法杀人的事件,再加上堕神山中本就险恶无比,曦优他们动不动就会遇到或是垂死或是已经断气之人。
曦优心善,难见他人痛苦,所以能顺手救一把的就救一把,或是赠出些许从天南山上带出的丹药,或是在这些修者周围打下欺天阵法,让其能保一时无虞好恢复些许元气。没得救的,饶是曦优心中虽然不忍却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一路行来曦优倒是结下了不少善缘,其中不乏一些大能之士,就如那日一个闭目调息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灵仙修为,只是被那北边神藏所伤,一时气矮,难以走出这堕神山。
这一刻曦优伸手扶起一个修为未到便历经天劫的妖族,度了些许精气过去,妖族渐渐醒转过来,待看到曦优等人都不由得有些戒备。
“你不必害怕,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曦优浅笑道。
“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妖族说话的时候眼睛明亮了些许,可贼溜溜的却在不住的瞧着月初,些许贪婪的神色流转在眸子之间。
“哼!好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幻天一声冷哼,手中电芒一闪,一道细小的雷芒穿透了妖族的额骨,瞬间收了他的性命。
原来这个妖族曾去过诛仙出世之处,见过月初以天赋神术让众人灵根失而复得,看出了月初是宝药化形,不由动了邪念。()
幻天本就瞧不起那些修为不到便强行化形的妖族,如今见他心念贪婪更是厌恶,遂以雷霆手段一招就杀了他。
妖族一死,毕生修为随即散去,月初一见,急忙招出自己的八盏灵宝,八盏灵宝浮于胸前,妖族散去的毕生精气居然如同道道涓涓细流一般流入了月初的灵宝之中。须臾,死去的妖族逐渐显露真身,竟是一只花狸成精。
“哎!”曦优长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想不到倒是便宜了你。”白渊摸了摸月初的脑袋道。
“他修法斑驳不纯,我也要消化好长时间呢。”月初得了便宜又卖乖道。
“把你的灵宝给我看看。”能够收人毕生修为的灵宝,实在罕见,就连见多识广的白渊也有些好奇。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除了师父,谁也不给看。”月初的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急忙收起了自己的八盏灵宝,然后跑到了曦优身后。
曦优一笑,道:“我也很好奇,你的这八盏灵宝好生神奇,竟有诸般妙用不同凡物,到不知它是什么来历?”
月初得意的一笑:“我的本领可多了,这八盏灵宝不过是我将自己本体的八片灵芝宝叶祭练出来的罢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些眼熟。”曦优笑道。
“它可有名字?”曦优又道。
月初歪了歪脑袋,有些为难的道:“以前没有,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就叫它八盏吧。”
曦优眉峰不自觉的挑了挑,这么起名字的方式是不是有些熟悉?
“你这小鬼,日后你修为有成便会多出一盏,这么起名字,难道到时候要改叫九盏么?”幻天也被他逗笑了。
月初一抽小鼻子:“哎呦~幻天伯伯你很聪明哟~”看来他对九盏这个名字更加喜欢。
好吧,曦优承认这个徒弟是他没有教好。
北上之路不知多少万里,饶是曦优等人日夜兼程也很难跨越这堕神山,它就像一条天堑横亘在整个大陆之上,让人见之肃然。也像一道伤疤遮掩了万古,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
一路上月初就像个小话唠不住的缠着曦优讲故事,曦优十分疼爱他自然有求必应,一短短离奇的而又符合常理的故事如行云流水一般从曦优口中传诵而出,有言史的,有抒情的不一而足。若是日间便是月初一个人听,若是夜里,小小的鬼火也会挨在曦优腿变凑热闹。只是每次它都会远远的避开月初,因为月初一看见它就会不住的捅咕它,让它十分苦恼。
“师父,酒泉的泉水真如美酒一般醇香甘冽么?”月初哈喇子流出老长,仰着小脸问道。
曦优一笑:“我也不知,这只是一个故事,何必那么较真?”
“哦,师父,我渴啦。”月初又道。
白渊与幻天一笑,暗道他哪里是渴了,分明是有些馋了。修为到了他们这等境界,哪里还需要什么喝水吃饭,今日听闻曦优讲那酒泉之事也只能用些清水解馋了。
“那你就在这等着,我去周围找找,正好观察一下周围。”幻天摸了一把月初的小脑袋,瞬间消失在原地。
“公子,此去已经不知多少万里,从这周遭环境看来,我们怕是已经到了堕神山的腹地了。”
随着曦优等人的深入,堕神山依然变得越发深不可测起来,如今就连这白日里都会有修为高深的鬼魅出没,变得十分危险,曦优虽有欺天秘术却也不得不小心起来。
“多年前我曾随师门长辈来过此处,横渡堕神山也不过月把时日,可这次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才到一半?”那时灵怒带着曦优与沐风横渡堕神山,曦优虽然年岁尚小,可思维却是成人思维,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月把时日?”白渊挑了挑眉峰。
“堕神山不知多少万里,怎会只用了月把时日?我尚未化形时为躲龙族追杀也曾来过此处,那时我在此处盘桓足有一年之久才得以出去。”想起那些时日,白渊沉思更甚。
曦优同样蹙眉,若论见识,他并不比白渊幻天浅薄,可是若是说对这堕神山的了解他却确实不如他们。
月初吧嗒着小嘴一个人在旁边摆弄着地上的石子,看样子玩的很开心。石子在手中蹦蹦跳跳,时而折叠在一起时而平铺成密密麻麻一大片。
曦优看着月初手里的石子,眸子里突然亮了起来,伸手凭空一抹,掬住了些许空气,凭空施压下空气逐渐压缩,竟然逐渐扭曲起来。
白渊一看眼睛也明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公子果然聪慧。”
曦优摇了摇头。
“这也不是正解,如若是空间压缩,我们不会没有感觉。”曦优随手散去了压缩的空气。
“纳须弥于芥子。”白渊道。
“只能是如此了,能够在堕神山施手脚,不知是何等的大能所为啊。”曦优感叹。
忽然白渊挑了挑眉头,眯起眼睛看向了丛林深处。
“幻天遇到对手了。”
曦优一惊。
白渊复又笑了笑:“不碍事的。”
话虽这么说可曦优仍然十分担心,急忙拉起还在玩石头的月初同白渊一同向密林深处赶去。
丛林中有无数参天大树,个个挺拔,茂密繁盛,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一股股奇异的波动。
白渊眉头一皱,暗道:“好奇怪,既非仙者,又非修妖,何故如此强大?”
想罢身子凭空消失,已经加速像战斗发生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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