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就像上帝无意间从指缝漏下来的一粒糖果,甜得左里那如坐云端。田子奏的吻先是随着指间摩挲的发丝一般,温柔而细腻。但是很快萦绕在左里那舌尖的香甜鼓动着田子奏渐渐升高的体温,小鸟般的温柔不见了。田子奏顺手拉下了左里那的发圈,青丝倾泻而下,宽阔的手掌从腰间一路向上,攀上了柔情蜜意的山岭,留恋着久久不肯离去。田子奏不能自已地顺势将左里那压在了身下,就像一位饥渴了很久的旅人看见了不远处的清泉,舌尖一路狂奔着像一匹狡黠而威猛的头狼迷的时刻就这么戛然而止,左里那体内的琴弦还发着颤音……田子奏随手放下了床幔,毫无征兆地翻身离开了左里那的身体,喘着粗气。
半晌,田子奏才缓缓地坐起身对左里那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窗外。左里那立刻了然,含水的眸子里还飘散着迷人的风情,田子奏默默别过了头。
左里那看见神情沮丧的田子奏,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小手覆上他的脸颊,满怀怜惜地看着他,就像看着此刻自己的内心。他们间迸发的火苗又一次被华芷宁如影随形的存在浇灭了。
“我喜欢你,田子奏!”左里那认真而温柔地微笑着,“非常喜欢,好像我生来就是为了喜欢你。所以不要难过,你跟随着你的心去走,我跟在你身后,我不离开,你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我。”
田子奏扭过头,骄傲的眉眼闪闪发亮……左里那的微笑绽放得更加迷人了,她歪着脑袋倾身上前在田子奏的脸颊烙印下了一个甜蜜的吻。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仿佛世间的一切只剩虚无。
过了一会儿,田子奏觉察到尹柔敷已经离开这才拉开了床幔,他则依然坐在左里那的床上,沉默着。
“哦,对了,奏,我有重大发现。”左里那说着从床上跳起来,拿来了左云轻那本水红色的绸缎面本子。
“原来,四年前的宫乱中左云轻和扇瑜同时命悬一线,然而先皇看在左将军的面子上,把魂守丹赐给了左云轻。所以扇瑜才依然昏迷着。”左里那简单的把田子奏需要的信息概括给了他。
“而你知道我的恶梦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吗?”左里那盯着田子奏一动不动地问,“巢王!我怀疑我之所以可以如此顺利地穿越过来而真正的左云轻则不见踪影,根本是因为左云轻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田子奏满脸疑惑,眯起了眼睛。
“宴会之前我拿到这本子时,随着阅读里面的内容,发现脑海里出现的场景并不像是想象出的画面,更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东西,那时我就很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后来宴会上先是巢王和熨灵对我的态度再是随着他们偶尔的亲密举动,我的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现零散的片段,最后是刚刚的梦境,终于一切都能拼得起来了。”左里那呆望着房间的一角,一口气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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