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行三人离开武器店,前往阿文住所。这次吴斌是打死都不再碰阿文的奥迪了。好在小雅的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最后还是小雅坐进了驾驶室。
吴斌也觉得因为惧怕阿文而不敢开车,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所以上车之后他就开始转移视线。“我说棣少,我开车的时候你坐在后排,怎么小雅开车你就跑到了副驾的位置。摆明了区别对待嘛!”
听到这话小雅很开心,她朝着朱棣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甜笑。朱棣却没有轻易放过吴斌,“不是我想坐在前排,而是你听到阿文的名字就像一只土老鼠战战兢兢的。我只好把后排宽敞的地方都留给你,万一有个闪失也好有个地方躺下不是吗!”
吴斌干笑了两声就不说话了。
朱棣又说道:“其实我挺感谢你的,吴斌。今天的事情了了,我出钱送你回国吧。”
吴斌闻言陷入了沉思。
十多分钟之后,奥迪驶入了距离赌场不远处一个小山包上的富人居住区。与黑人区那种脏乱差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的住户每一家占地面积都很大,而且不是历史悠久的欧式建筑,就是现代化气息十足的霍阔豪宅。
小雅指了指半山腰上一处二层白色别墅,道:“那就是阿文的住所。”
朱棣凝神观瞧,阿文的住所建在盘山路的路边。从大门到二层别墅大概需要步行七八分钟的样子,这段路两旁耸立着几棵高大的棕榈树,还隐约看到一个非常具有南非民族特色的用茅草搭建的圆顶凉亭。别墅后身能看到的是一个网球场以及几间和主楼格调一致的附属建筑。
“这个算是豪宅吧?”
小雅道:“当然是豪宅。这个小山坡从下到上价格越来越高。都是有钱人,但只能是最有钱的才能住在山顶,就好像皇冠上最大钻石一样。”
朱棣皱眉道:“我记得阿文就有两家杂货铺和中餐馆。要是这都算是有钱人,那这片富人区岂不会住有很多的华商?”
小雅摇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只有四户中国人最新章节。按着别墅的价值,阿文应该是第二的。”
“看来阿文还真有些不为人知的生意啊。)”
后排的吴斌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道:“那你以为这传闻都是假的啊。若是一个人说他不好可能是片面的,现在是很多人都在说他不好,这就说明问题了。不过……”吴斌话锋一转,续道:“我想明白了,我要留下来。”
朱棣明白吴斌的心思,明明知道对手很危险却依旧选择留在南非,无非是怕自己发生意外。他心中充满了感面哦。”
阿文嘴角扬了扬,接听了电话。
“小兄弟来的很快嘛,我这就下去接你。”
挂了电话,阿文带着吴金龙向外走去。
当阿文出现在大门口看清自己爱车惨状的时候,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转瞬间就阴霾遍布。现场的空气中满布着火药味。门卫躲回门卫室,吴斌也尽可能地把自己肥胖的身体藏在朱棣背后。
“你拿我的车去做什么了?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阿文的声音里充满了腾腾杀意。任由谁连续两辆车被同一个人给弄废了,都会怒不可遏的。虽然昨天半夜的奔驰表面上和朱棣无关,可阿文还是认定了朱棣的嫌疑比越南人更大。
朱棣毫不慌乱,若无其事地说道:“很不巧,一大早就碰到一撮越南人,打了起来。虽然我们赢了,可惜车子还是被他们给撞坏了。”
阿文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了揍人的冲动,道:“很不错啊,英雄出少年,看了小兄弟在伊丽莎白港的前景一片光明啊最新章节。”
朱棣摇摇头忽然笑了,道:“文先生说笑了,我承认与越南人发生摩擦是一个意外,可是如果把越南人彻底撵出这座城市,文先生想一下那时的好处。昨天晚上估计您的义举已经赚足了眼球吧。”
阿文冷哼一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越南人在这里横行数年了,也曾经有人试图把他们撵出伊丽莎白港,可惜他们都横死街头了。”
朱棣耸了耸肩,道:“事在人为!”
这时旁边的吴金龙忽然插言道:“阿文,听这小子胡咧咧,就他妈这两头烂蒜能打九个越南人,你还真信啊。不一定这小子把你车开哪里扯去了。”随即他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朝朱棣晃了晃,续道:“喂,小子给你指条明路,把小雅留下来,然后扔十万兰特,我求阿文就不追究车的事情。至于你和越南人直接的事情,我劝你赶紧滚回国内,或许还能留条命在。”
小雅闻言脸色骤变,她握紧双拳惶惶地看着朱棣,生怕朱棣答应了吴金龙的条件。
吴金龙看到了小雅的表情,他调戏道:“哎呦,小雅刚认识了一个小白脸,就他妈把大爷忘了啊?”
朱棣听着对方接二连三的挑衅,忽然哈哈大笑,然后回身示意吴斌道:“拿好了东西,我们走!”说完,作势向山下走去。
吴金龙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成想一个留学生竟然这么有种。清醒过后,被轻视的感觉让他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朱棣,吼道:“,给脸不要脸,我他妈现在就崩了你信不信,给我站住!”
阿文一把将吴金龙手里的枪抢了下了,低语道:“你能不能冷静点,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为了给婊子值得大动干戈吗?”
吴金龙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回道:“这小子欺人太甚!”
“好了,有什么事情,过会儿再说。”阿文打断了吴金龙的埋怨,朝朱棣说道:“小兄弟慢走,都是自家兄弟,一点点误会而已。都到了这里,要是不进来坐一坐,岂不是我阿文待客不周嘛。一辆车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朱棣的脸上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冷笑,阿文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相信阿文不会这么放任自己走掉的。不过阿文在吴金龙耳边嘀咕的几句话还是让朱棣心中多了一份提防。他好整以暇地转过身,对阿文说道:“我信得过文先生,不过这辆车确实是我撞坏的,我定会做出赔偿。至于越南人,以前的人如何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只要文先生清楚如果越南人被撵出伊丽莎白港,您能从中获得什么就可以了。”
阿文凝视着朱棣,微微点了点头。
朱棣撇了愤愤不平的吴金龙一眼,又续道:“看文先生的住处就知道文先生志不在那几个杂货铺和中餐馆。但是我有一句话得提醒文先生: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眼下这样子是绝对不行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文先生身边的下人都如此没规矩,我想文先生很难有太大作为啊。”
阿文有心解释说吴金龙并非自己的马仔,可是他内心深处却非常赞同朱棣的话,只好干咳了数声化解心中尴尬。吴金龙却再也忍不住了。他忽然捯饬出一把匕首,张牙舞爪的冲向了朱棣。
“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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