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在游戏中被蛇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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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它气了:好好一个人类连觉都睡不好。

    它抬起尾巴直接缠上去,蜷在肚子上睡。

    看她翻个三百六十转,它不信还能掉下去,不就是睡个觉么,至于么。

    水祝做了个梦,梦里总有人要抱她,她推开,他又抱过来,推开,又来,反反复复就是不肯走,烦得很。

    她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眼睛痛得像要炸掉,脑里迷糊,她抬手捂住眼睛。

    怀里的小蛇陡然惊醒,小脑袋一歪:这就醒了?

    它刷地落在地上,像一道急闪,“biu”地从门缝窜出去。

    清晨的冷空气扑面,它趴在栏杆上想这人类的睡眠时间真短,它才吐个舌的时间,就到早上了。

    它摆摆尾巴,顺着栏杆爬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的盘子还在口袋里。

    算了,反正她也不敢动口袋。

    一条红沙蟒从它身边滑过,它叫住它:“嘶嘶嘶。”(别撞230的门。)都快把它家枕头吓成椭圆形。

    红沙蟒:“嘶!”(好!)

    它继续往前滑,有不少早起的人偷偷摸摸地往楼下走,不用看就知道想逃,它见过太多。

    这些年,每两年就新来一批女生,玩nake的什么游戏,从几十几百个人中养出一个“蛇精”,养不出来就全部送到下面做实验。

    它大多时候都在睡觉,偶尔醒来晃两圈,在有限的记忆里,它记得有个人逃出去了,她和她的蛇都成了半残废。

    小蛇绕着大厅晃了一圈,陆陆续续的女生下楼来,有人提着蛇笼去餐厅,有人直接把蛇缠在脖子上遛蛇,胆儿小的女生缩在旁边避让,胆儿大的照个面打招呼。

    人多了,它又开始往楼上滑,刚过三楼转角,两条三米长的红尾蚺挡在走廊头,褐黄斑的身躯直立,两颗棕灰色的头并排对准它,蛇信子颤来颤去。

    小蛇面色平静地从它们面前滑过,红尾蚺迅速一甩两条尾巴来打它。

    小蛇快速弹开:“嘶嘶?”(干嘛?)

    “嘶嘶!”(报仇!)

    嗯?

    小蛇缩了缩颊窝:哦,泳池里的那两条弱蛇。

    它活这么久,第一次杀蛇,想起来很快。

    都怪那小怂包,她一来就什么事儿都来了。

    它突然想,好好睡盘子不行,非要瞎上去凑热闹。现在倒好,它都救她好几回了,那死没良心的还怕它,还不让它好好睡觉。

    两条红尾蚺以为它要来硬干一场,结果只听它嘶一声,刷地从三楼到四楼的铁栅门缝隙钻了进去,还站在那边对它们甩尾巴。

    那得意地样就像在说:来呀,来打我呀。

    暴脾气的红尾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羞辱,死了两条同类不说,现在还敢挑衅它们。

    不可忍!

    两颗头“嘭”地撞上铁栅门,铁门被撞得哐哐哐,但它们身形太大,铁门的栅栏缝隙根本容不下它们。

    它们突然停下来,似乎想到个好办法:“嘶嘶嘶嘶,嘶嘶嘶。”(你出来打一架,不出来我们就去230咬死她。)

    两条弱蛇都学会用脑子了。

    小蛇稀奇地摇摇尾巴,然后漫不经心地往楼上走了。

    去就去,反正都是她自己招惹的事,关它屁事,也不知道前几天是哪片蛇鳞没对,竟然跑去救她,救就救了,还陪她玩什么破游戏,真是浪费睡觉时间。

    它不想玩了,让她自个儿玩去吧。

    两颗红尾蚺头面面相觑:它这是什么意思?

    愤怒还没浮上蛇脸,突然笑起来——四楼是老蛇的地盘,谁去谁死。

    果然,小蛇才爬两阶楼梯,只听沙沙沙,那头森蚺老蛇猛地从楼梯上俯冲而下,血口大张,向小蛇直冲而来。

    一百八十度的大血口,就是几万条小蛇也不够老蛇塞牙缝。

    这都不死才怪!

    红尾蚺“嘶嘶嘶”笑起来,笑声的尾音还没飘散。

    铁门轰隆巨响,巨大的头颅“嘭”地撞上铁门,粗犷的蛇牙用力一咬,铁门的栏杆瞬间扭曲变形,浓厚的腥臭从血口磅礴而出。

    两红尾蚺吓得哇哇大叫,蛇身弹起来又砸在地上,不等蠕动,直接刷刷刷逃命。

    爬在拐角处,两根尾巴还撞在起来打了一架。

    小蛇吐着信子哈哈哈。

    老蛇松开牙齿,闭嘴,想掉头,奈何身躯太大,连回头都做不到,它怒哼一声,往后缩回去。

    “赶紧走,别烦我。”老蛇说。

    小蛇摆了摆尾巴,直接跳到它头上:“我上去睡一觉。”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有点儿怀念。

    “它们去230了。”

    “不管。”谁也别想干扰它睡觉。

    晚餐时间,五十五天?

    浓浓的大坑气息。

    水祝垂眼看餐桌。

    机器车从另一侧的餐厅门进来,停在餐桌边,佣人上前拿起长脖子红酒瓶,红色的液体从深色酒瓶流淌进高脚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冲得人头晕眼花。

    这不是红酒,是血。

    鲜血装满高脚杯的三分之一。

    “为庆祝你们领先抵达角洲弯岛干杯。”机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