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众人一听天帝问话了,纷纷争先恐后的发表起自己的言论意见。
“修炼禁术乃是六界不能容忍之事,且数万年前天界的仙子莫名的失踪,连那尸骨都寻不到,我觉得此事应该是相熟的人作案,才会得手这么多次。”
“说的不错,这海棠仙子前段日子仙术也未曾这般强悍,怎地能突然间变强了?要么就是她一直在隐瞒自己的实力,要么就是她修炼了禁术!”
“要说海棠仙子之前是在隐藏实力,那她便是天界中最可疑的人了,指不定那些失踪的仙子都遭了她的毒手,被吸干了仙力。”
“真是最毒妇人心,竟为了修炼禁术,便残害同门仙子,要我说就该当众斩杀了,才能大快人心!”
……
不知这话到了谁的嘴里就开始变了味儿,起初理智争论的人,都渐渐统一了口径。
“海棠仙子应该当众处死,才可震慑后人。”
天帝轻笑一声,转身看向了阮仙仙:“既然诸位都这样说,我也不会包庇海棠仙子就是了。”
说罢,他对着天兵轻轻的挥了挥手指,示意他们动手杀了阮仙仙。
上官飘絮身上酸麻的药力刚刚消散一点,他便按捺不住强撑着浑身是血的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走到阮仙仙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他现在自己的穴道上点了两下,而后毫不犹豫的从胸腔内拔出了龙吟剑,手执剑柄直指天帝。
“若是想伤她,除非我死在此处!”上官飘絮竖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抹决绝。
即便他点了止血的穴道,可那龙吟剑一拔出来,还是有大股的鲜血顺着他的胸腔处流了下来。
翟安跟着冲了上去,他原本高大的身形如今变得骨瘦如柴,他挡在上官飘絮的身前,像是想再发挥一次生命最后的一点意义。
药王太了解翟安了,翟安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好说话,实际上翟安比谁都要固执。
只要是翟安认准的事情,便会拼尽所有去维护,哪怕豁上自己的性命。
药王并非是习武之人,他能帮翟安做的,便是用自己的毕生所学,下毒撂倒在场的所有人。
他从衣袖中掏出了两颗黑色的掌心大小的圆球,扔在凌霄宝殿的中央。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黑球便化作了一团浓郁的黑色烟雾,快速的朝着四周蔓延。
药王抓住上官飘絮和阮仙仙的衣领子,对着翟安喊道:“快走!”
这烟雾里掺杂了软筋散和化功散,只要吸进去一点点,浑身便会出现乏力的症状,不光手脚无力,身上的内力都会跟着被削弱。
这算是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可药王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总不能直接下毒毒死所有人。
凌霄宝殿内空气密闭,若是他在此投毒,只怕无人能幸免此灾祸,届时万一天后被毒死了,那翟安岂不是没救了?
在场的众人乱作一团,黑雾将他们呛得失了仪态,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此地。
天帝虽然早有准备,却也没有预料到药王这一茬,他命属下用芭蕉扇将黑雾扇散,身形一动挡在了凌霄宝殿的大门口。
药王本就不是习武之人,虽善用毒,可他一手拎着一人,根本腾不出一只手去挥洒毒药。
天帝在他扔下上官飘絮和阮仙仙之前,使出了七分力,反手一掌,正中药王的心口。
药王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凌霄宝殿,重重的撞在了殿外的红漆柱子上。
他控制不住从嘴中吐出一大口粘稠的血液,心脏像是被冲击到四分五裂,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心口朝着四周蔓延,浑身上下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药王的身子向后缓缓的仰去,他再也支撑不住,栽倒在了地上。
翟安的瞳孔猛地缩紧,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像是被卡住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呼一吸之间,他却感觉度过了一个世纪,他僵硬着的身子,下意识的朝着药王的方向跑去。
天帝没功夫看他们情真意切,他望着殿内渐渐消散殆尽的黑雾,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他是这盘棋的主宰者,不管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他都有能力将棋局挽回成他想要的样子。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没有人可以逃离他的掌握,任何人都不可以。
天帝懒散的垂下眸子,居高临下的看向濒临垂死的上官飘絮,他漫不经心的勾起了唇角,像是在享受复仇的乐趣。
他从手中变幻出一双墨色的冰刺,冰刺上的纹理中流动着晶莹的光芒,冰刺的棱角划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犹如人在临死前发出的悲鸣。
“上官飘絮,受死吧!”天帝眸中闪过一丝阴戾,双手执冰刺对准上官飘絮的心脏,用了十成的仙力刺了下去。
上官飘絮自知躲不过天帝的冰刺,所幸便也不躲了,他最后的望了一眼阮仙仙的小脸,用大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