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师父四人发了疯的狂跑,连回头去看气根有否追来也来不及,终于来到祠堂的近处。
四人此时才稍放下心来,当他们正要冲入祠堂之际,冷不防祠堂内突然窜出了两条人影。蔡师父四人立刻吓得急煞停步。
「柳村长、蔡师父,你们这么急在做甚么?」柳、蔡两家人正被吓得魂飞魄散之际,来人竟然冒出这句话来。
蔡师父四人此时才定过神来,从祠堂走出的两人,正是与清书从小玩大的死党在钖和钟国。
清书立刻向两人问道:
「你们为甚么会在这里?」
被清书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在锡只摸着脑袋说:
「我们刚挑最后一次水回村,但是不知村内的人去了哪里,所以就来祠堂看看……」
蔡师父看见两人没有甚么异样,于是忙把大颗儿也推进入祠堂,匆匆大门关上了。
健硕钟国看得一头冒水,于是问清书:
「你们搅甚么事?个个也好像逃命似的样子……」
清书此时也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了:
「我们在村尾,看见『大伯爷』把全村人也吊死在树上,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
「全村人也吊死在树上?!……」在锡与钟国一时间也搅不懂清书的话。
此时蔡师父的儿子蔡虾虾说:
「『大伯爷』没有了祭品,真的发狂了,它捉了全村的人,并把他们的精气吸干,变成了干尸,还全数吊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到了地狱一般!……」
声到这里,在锡和钟国都被吓得呆住了。
蔡师父此时对三人说:
「你们不要再在此多说话了,快点拿几桶火水出去,围着祠堂淋一圈,入来关门时就把火点起来。」
三人听到蔡师父这样说,立刻就跟着照办。而蔡师父自己则在祠堂内,以金刚焊在地上画着符咒。
柳村长忙走到蔡师父旁边问道:「老蔡,这些真的挡住『大伯爷』?」
蔡师父并没有回头看柳村长,自顾忙着在地上画符,答道:
「老柳,不要这么担心,所谓:『六壬为正统,服尽世界魔!』,只要有祖师爷罩着,我们一定没事的。之前想着以和为贵,才处处忍让这树精,但现在已弄到这般田地,我们就跟它拚了。树精这种东西,是『日光增其身,月亮长其法』,现在它可以张牙舞爪,但只要熬到天亮,它的法力就会变弱,到时我们就一把火把它灭了!」
蔡师父继续说:「我现在祠堂内布下结界,只要我们不走出祠堂,它是奈不了我们的!」
柳村长仍带着几份担忧答道:「这种好了……」
蔡师父再说:「虾虾他们为甚么弄这么久?还不快手快脚就赶不来了。」
在祠堂外,蔡虾虾三人已弄得差不多了,当他们围了祠堂一圈,准备点火时,就看见四方百面开始有树精的气根迫近。
此时在锡已经踏入了祠堂之内,而钟国和虾虾想快点擦燃火柴,点起火后也退回祠堂之内。但不知是这火柴受潮了,还是太过紧张,两人就是怎样也擦燃不起来。
但无数黑色的气根已「嚓嚓啐啐」地涌至……
两人越是心急,就越是擦不亮火柴。
此时黑色的气根已有如无数的小蛇般扑到离他们不到五米之处。
「啪咔!」
点钟国拿着最后一支火祡准备作最后一擦的时候,由于太过用力,竟把火柴支弄断了,火柴头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而这时黑色气根正一涌而上,差不多扑到他们的身上,已经到了退避也没有余地的地步,眼看就要被半空伸展过来的气根抓过正着。
就在两人也绝望之际,两人眼前突然划过一条橙光,原来在锡从祠堂内拿了一油提灯,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把油提灯摔向地上的汽油上。
汽油被提灯爆出的火光所燃起来,登时从地上升起一堵火墙,把悬在半空的黑色气村烧过正着。
气根被猛火一烧,立刻向后缩回。在锡则趁这时把虾虾和钟国两人抓回祠堂,并立刻把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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