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上掉下个妻主

分卷阅读79

    何看法。

    因为这一事朝廷中也是声音不断,但陛下并未禁言,所以山长此时拿来辩论并不出格。

    各个学子踊跃发言,各抒己见。

    一人傲慢道:“学生认为,此法欠妥,我朝泱泱大国,应有尽有,何物可期?开设商埠岂不是自降身份?”

    另有一学生马上接口:“然也。尽去繁苛,招徕蛮夷,纵其交易,促进商业,实乃不智之举,舍本逐末,养虎为患。君不见花都港口各商云集,杂货积山。番货远物、异宝奇玩之所渊薮,殊方别域、富商巨贾之所窟宅,号天下最。奸商之饶,富可敌国,横行于市,甚是猖狂!”她脸色涨红,甚是激动。

    花都郡因花都港而闻名,地处九龙江入口处,其外通海潮,内接山涧,地得天独厚,且这里开通了大安朝独一无二的洋市,正可谓是“市井十洲人”。花都港不单是国际贸易港,粮盐中转港,还是对外交往友好港。外邦的遣使、臣官和商人纷至沓来,天时地利人和,造就了她今日的异常繁华。

    有人反对,也同样有人赞同:“非也。自花都洋市以来,贸易发达,商业兴旺,朝廷赋税年年上涨,花都一郡所缴可抵十郡,百姓生活亦越来越富足。私以为此举尤为明智,颇有远见!”

    “甚是甚是。自开设商埠之后,百姓生活愈加改善,我朝威名远震四海!”

    “学生以为,此法不妥。商人逐利,截取百姓血汗,长此以往,国将危矣!”

    “甚是!不劳而获,利润丰厚,助长百姓弃农从商,无人耕种,田地荒芜,动摇根基,国之大难!”

    “鼠目寸光!”一人摇摇头,对着发言的同窗甚是不屑。

    “你们才是急功近利!”那人不甘示弱,反驳道。

    辩着辩着就分成了两派,吵了起来。开始还是有理有据,到了后面就变成你骂我一句,我回怼你一句,就像辩论赛时从刚开始的正方一辩反方一辩发展成你他妈的。嗯,十分地热闹。虞虹四人组则是落在了后面,默默无语地看着两派人对刚。

    山长坐在案桌前笑眯眯地敲着手指,不发一言。

    吵了大半天之后,课堂上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看着山长,甚是尴尬。

    冲在最前头的俩人默默收回了自己揪着对方衣襟的爪子,从案桌上退了下来。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乖乖坐回去了。

    “大家如此积极,我心甚慰呀!既如此,大家以此为题做一篇策论,下节课交给我吧。”山长轻飘飘地说道。

    顿时,底下哀嚎一片。嘴炮归嘴炮,但她们不想做策论啊,还是交给山长批改,完了完了,不知道会被打回多少次,课余时间全没了,啊!山明居士的最新书籍还没看呢。

    布置好课业任务,山长正式开始上课了。第一次课,山长没有直接开始教授番语,而是说到我朝语言与番语是不同的语言体系。她先说了一段番语,让学生们自行体会一下与本朝官话有何不同,并问道有没有人能翻译出这段话的意思。

    大多数学子都是一脸懵的状态,完全不能理解山长的意思,有两到三个人听懂了前面几句话,后面也翻译不出来了。

    顾青正在暗戳戳地跟虞虹接头接耳,问她有没有听懂。没想到突然被夫子点名,让她翻译一下这段话。

    顾青没想到说悄悄话居然被山长抓到了,涨红了脸,十分窘迫地站在那里。

    虞虹开口道:“夫子,学生愿意一试。”

    山长微笑地注视着她,点了点头。

    虞虹流畅地翻译了出来。

    夫子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分毫不差。”

    底下一片哗然。然而山长并不在意,她继续说番语,示意虞虹继续翻译。两人一问一答,没有丝毫停顿。

    片刻之后,夫子道:“你来将官话翻译成番语。”说完也不管虞虹会不会,直接抛出一段官话。

    虞虹淡定翻译,发音却比山长更像外邦人,不看她人,只听声音,绝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番邦人。

    底下同窗早已惊呆,看来这人深藏不露啊。

    前面两人终于停止了一问一答的模式,山长直接道:“从现在起,虞虹担任番语课的助教,可有异议?”

    她们互相看了看,摇摇头,表示并无异议。废话,番语比山长都要好了,她们还有什么话说?

    下课之后,虞虹立刻被同窗围了起来,她们十分好奇虞虹为何番语说的如此之溜。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虞虹问个不停。虞虹耐心十足地一一作答。

    当然也有看不上虞虹的,她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若无其事地看书,读书人的傲慢在骨子里,她不会像市井小民一样尖酸刻薄,但她也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理睬你。

    这节课后,虞虹算是出名了。毕竟她是第一个学生身份的助教。郑宣顾青几人也是惊讶不已,她们每天生活在一起,都没发现虞虹有这项特长,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虞虹一向低调,看她谈吐举止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

    顾清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