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淑姐儿纵然说话再不好听,那也是小辈。你话中的意思,是该对一个小辈说的吗?”
两人针尖对麦芒,秦韵能察觉出,这二夫人不是个善茬。
钱家的人性子多高傲,钱氏背后还有平阳侯府撑腰,缘何这傅家的二夫人还能在她面前这般说话?
可见,钱氏在傅家的地位,的确是不好过。
“我是秦家女,秦家即便不如傅家来的富庶,那在杭州也是排的上号的。更何况,我是秦家嫡系所出,更是嫡女出身。大妹妹这话,也是该对长嫂说的吗?若是放在我们秦家,二婶婶这样子的,是不能接受我们行礼的。”
秦韵清冷的说着,言笑晏晏,看上去一点儿怒意都没有。
可那话中的意思,无疑不都是在贬低二房是庶出,没这个资格接受她这个长房媳妇的拜礼。
傅淑受不了秦韵那讥讽的神色,猛的跳了起来:“秦韵,你不就靠着这一张脸吗?还没及笄就到处勾搭……”
“啪!”傅淑的话戛然而止,脸也偏向了一处。
谢景神色冰冷的收回了手:“我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傅淑,有些事情我不问,不代表不追究。昨天的账和今天的账一起算了吧。”
谢景也不再让秦韵拜见其他的长辈,索性在一边坐了下来:“韵姐儿是傅家三媒六聘正正经经迎进来的长房嫡媳,二叔和二婶本就没什么好置喙,也没这个资格置喙。往日里看在大家都是傅家人的份上,傅淑那些言语我不做计较。但今日这话,我必定追究到底!”
话音一落,二老爷不安的起身,狠狠的揪着傅淑来到了谢景面前:“你这堂妹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她就是这么个样子。她是平日里太过于依赖你,也是她误会了你媳妇。”
“道歉。”谢景懒懒的抬了下眼皮,嗤笑。
傅淑面上涨的通红,梗着脖子不道歉。
二老爷气的打了她一巴掌。
谢景这小子可是平阳侯府的世子爷,若是得罪了他,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用了。”秦韵轻声说道:“我不打算原谅。半夏——”
半夏立刻上前,将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了秦韵。
秦韵摸索着钱包里的金叶子,眉眼冷了下来。
她本来还真没打算用金子砸人的,可傅淑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这是给大妹妹的礼。礼比较薄,还望大妹妹不嫌弃。”秦韵笑意盈盈的将荷包递到了傅淑面前。
傅淑蹙眉,狐疑的盯着秦韵,但还是伸出手接过了荷包。
不料,就在她的手快接到荷包的时候,秦韵的手一松,荷包径直落在了地上,那满袋子的金叶子掉在了地上。
见面礼给金子的也不是少数,但直接给一袋子金叶子的,实在是太让人惊愕。
谢景意味深成的笑着,靠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戏。
傅淑面色通红,死死地瞪着秦韵:“秦韵!你什么意思?你是在——”
“没错,就是在羞辱你。”秦韵缓缓地起身,方才的笑意再无分毫。
“第一,我是傅家三媒六聘正正经经定下来的人,而且嫁的是长房嫡子,我嫁的可不是你二房的人。
第二,原则上,我是未来的傅家宗妇,而你不过是一个要嫁出去的女儿家;况且,我还是你的长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我?
第三,秦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贵胄,高门大户,但也是杭州有头有脸的人家。虽比不上傅家,可你也没这个资格来给我脸色看!
第四,傅淑,你得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二房嫡女,而你的大哥,是长房嫡子,你们是堂兄妹!而你,已经及笄,并且在议亲的时候,若是传出去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所有的指望可都没了。”
二夫人面色瞬间惨白。
她纵容傅淑去找傅云,不过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谢景。
可没想到,这秦韵在谢景心中是这般的重要。
眼下傅淑得罪了秦韵,便是得罪了谢景。即便之前有几分情意,也彻底的没了。
二夫人再也坐不住,立刻上前拉住了傅淑,亲自给秦韵赔礼道歉:“侄媳妇你放心,回去后我定然好好地拘着淑姐儿,必定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娘,你怎么能?”傅淑不可置信。
“你闭嘴!还嫌丢脸丢的不够?现在立刻回你自己的院子。”二夫人对着傅淑怒吼。
秦韵那似是而非的话,她觉得心惊。可他们来日方长,今日吃的亏,来日必定讨回来。
傅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除了秦韵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有傅媛和傅卿鄙视的眼神,都让她芒刺在背。
见着没人再为她说话,傅淑跺脚,哭着跑了出去。
秦韵笑了笑,没在意,朝着半夏使了个眼色。
半夏上前将那些金叶子收了起来,交到了二夫人手里:“既然大姑娘跑了,那这金叶子,二夫人可要收好。我们家姑娘出嫁之前,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