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大雨使得玄武山的山路及其泥泞,也许是多日的大雨,也许是这该死的灰蒙蒙的天气,往日鸟语虫鸣的山林显得格外的安静,透露着一股子异样的诡异。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一个满身污泥的人急冲冲冲进山林,不一会便消失在林子之中。
没过多久,一群手拿钢刀的人也出现在山林边缘,没有丝毫犹豫也一样冲进了山林。山林的寂静彻底被打破了。
张正涛没命似的在林中跑着,心中无限的悲凉,自从得罪了江云飞后,他就知道了自己有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岳父会帮着江云飞来对付自己,难道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吗?
阴沉的天空继续着几天来的肆虐,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站住,别跑……”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声,张正涛本已疲惫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不时加快了脚步。
“隆、隆”,天空传来一阵阵轰鸣声,预示着暴雨即将到来,张正涛不时回头查看追兵的情况,脚步却是不停,突然,从前方灌木丛冲出来一人,冲着张正涛便是一刀,张正涛脸现惊容,跑动中身子往左扑到,钢刀从他额前划过,带走了一缕发丝。
“噗”的一声,张正涛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泥水,这时,那在身后追赶的贼人也赶到了近前,舞了两下手中之刀奸笑说道:“嘿嘿,看你往哪里跑。”
两人举着刀慢慢逼近,张正涛脸显惧色,不住的往后爬着。一咬牙,他拼尽全力,迅速起身,转身想向后方逃去。“噗”的一声,一股钻心的痛楚传入他的大脑,好不容易聚起的力气瞬间便被瓦解,身子不由自主的重新往着地上倒去。原来其中一贼子见其又要逃跑,瞬间出手,将自己手中钢刀掷出,直中张正涛的后心。看着胸前露出半截的刀尖,感受着身上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张正涛已是心如死灰。
“呸,叫你跑。”那掷刀贼人吐了口唾沫阴狠的说道。
“好了,赶紧完成任务回去。”另一贼人见此便说着上前举起手中的钢刀,打算将他的首级砍下好去交差。
就在此时,只听见“啪”的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中那举起的钢刀,那贼子“啊”的一声惨叫便没了声息,四周荡起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中间还夹杂着一股肉香。
那掷刀贼人看的心惊胆战,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缓慢的走过去。
“老许,你没事吧?”雾气在掷刀贼人的挥动中渐渐的散去,露出一个红黑交错的人体,正是那个被雷击的许姓贼子。他还是保持着举刀的动作,仿佛中了定身咒,一动也不动,想是已经被雷劈死。
掷刀贼人快步跑近,伸手推了下,那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掷刀贼人心中惶恐,想起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任务,咬牙赶紧拾起掉落地上的钢刀,举刀向着张正涛脖颈砍去。
“呜、呜”,天空中传来一阵阵怪声,掷刀贼人停下手中钢刀,疑惑的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轰”的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火球已经砸在他身旁,一股威力绝大的冲力波瞬间轰击在身,掷刀贼人整个人飞了出去,挂在十丈远处的树上,一动不动,想是已死。
风吹动了树枝发出一阵阵“沙沙”声,那火球轰击之地有着股股浓烟冒出,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突然之间没了动静。
张天衣从沉睡中醒来,感觉全身骨头都酥麻麻的,过了好一会才能起身,“你妹妹的,这什么情况?”看着自己身处的一丈见方的大坑,张天衣满是问号。
费力的爬出大坑,张天衣一眼便瞧见了躺在血泊中的张正涛和浑身成焦炭的贼人。“这尼玛又是什么情况?”咦,手还在动,还没死,张天衣赶紧跑到频死的张正涛身边,将他扶起。
“尼玛,这什么情况。”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张天衣一脑袋浆糊。
“喂,哥们,你可别死啊。”张天衣用力摇了摇怀中的张正涛,脸上带着焦急。
也许是回光反照,张正涛居然真的睁开了双眼,在颤抖中,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血的荷包,交到张天衣的手里,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无能为力,随即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喂,哥们,哥们……”看着怀中的尸体,又看了下手中的荷包。张天衣只能无奈的站起来。看来,得赶紧出去报警。
一阵响亮的雷声过后,那迟迟不下的大雨终于“唰唰”的往着张天衣脸上砸去,身上那层黑黑的烟灰在雨水的冲刷下慢慢的消失不见,露出一张与张正涛一模一样的脸。
……
湘南郡紫阳城紫阳街赵家。
赵家书房,赵家家主赵正海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静悄悄的,仿若超脱世外。
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悄悄的摸进了赵家家主的书房,快步走到赵正海面前,随即便跪了下来,摘下面罩,确是一张略显苍老的面孔,“老爷,事情都办妥了。”
赵正海缓缓睁开双眼,“老福,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赵正海开口说道,那本是若冰的脸上透出一股犹豫。
“老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黑衣人赵家大管家福洪说道,“只是,我在与江家的人接触的时候无意中被姑爷发现了。”
赵正海听到这话,眉头微微邹了下,随即便舒展开,“无妨,只要江家信守承诺,这事也就结束了。”说着话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哎……”赵正海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难言的疲惫。
……
张天衣漫无目的的在大森林中走着,泥泞的山路加上头顶的暴雨,使得张天衣心中欲哭无泪,自己平时也就偷看偷看香客,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碰上这档子事呢。
“哈哈,找到了,看你往哪里跑。”一声响亮的男声从左边不远处传来,张天衣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只见有六个手拿钢刀的大汉正飞快往着自己这边跑来,不一会儿便接近了自己,随即几人便将他团团围住。
看着几人那狰狞的面孔,张天衣强笑道:“几位大哥,不知找我有啥事啊?”心中却是及其悲哀,早知道就该好好跟师傅学那些拳脚功夫,若学好了,今天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奶奶的,你不是会跑吗,害的兄弟几个跟着你受苦。”其中一个头戴黄巾的大汉说着便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张天衣小腹,张天衣整个人像滚地葫芦般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层厚厚的泥水瞬间沾满了他整个身子。腹中如火烧般痛,疼的张天衣脸冒虚汗,牙齿紧咬,脸上有着狰狞,尼玛,什么都不问就开打,别等老子有机会,不然一个个都不叫你们好过。
“老大,赶快办完事回去吧,这鬼天气可真难受。”这个明显是小弟的大汉对着黄巾汉子说道。
“嗯。”黄巾大汉点头应承,便抖了抖手上的钢刀,走到倒地哀号的张天衣身边,“小子,做了鬼可别找咱,咱也是拿钱办事。”说着,那大汉便举起钢刀砍向张天衣的头颅。
看着那寒光凛凛的迅速落下的钢刀,张天衣脸显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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