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亿万倾城

第四章 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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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小时后,当陶程提着满满的一麻袋鱼离开“深蓝界”回到现实后,发现天色刚好蒙蒙亮,正是去市场的最佳时机。

    在这片旧城区,离出租屋不远就有一个“城南集贸市场”,哪里管理闲散,应该不会交什么费用。于是陶程便提着鱼拿着大盆朝市场走去。现在陶程最想的就是快些卖点钱,此刻他身上可是一毛钱都没有,回想曾经,何曾这样潦倒过。

    十几分钟后,陶程就到了市场。此时虽然买菜的人不多,可摆摊的人却忙得不亦乐乎,于是陶程在这里看了半天,最后选择一个离公路最近的空位置,把水盆往那一放,不知道他给一旁那商铺老板说了什么,竟然去提了几大桶水来,然后把鱼放进盆里,就算开始做生意了。幸好路程不远,陶程用麻袋把鱼提过来还没死掉,此刻依旧活蹦乱跳的在盆里游着。

    说实话,这种摆摊做生意的活计,陶程从前是真心没做过,不过现在情势所逼,再说,人活一世,什么事都得经历过,这才不枉费从世间走过一遭。

    不知不觉天色已是大亮,赶早集的人也多了起来,只是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来问陶程盆里的鱼,不过他很淡定,也不急。

    在他旁边的是一位中年人,挑着一旦青菜,在和这位大叔的闲聊中,陶程知道,这位大叔卖的菜是他自己家种的。

    “小伙子,你第一次来这里卖鱼把,我看你盆里的草鱼这么新鲜,应该是才打捞起来的把。”

    “嗯。昨晚上去河里捞的,家里吃不完,就拿来卖掉,换点零钱。”陶程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他可没傻到和谁都说实话。

    没多久,大叔的菜就卖光了,而陶程这里,却连张都没开,这让他郁闷了,他看了别人的鱼,可只有自己的鱼最好,怎么会没人来问呢?

    此时已是艳阳高照,大叔收起竹筐要走时,对陶程说道:“小伙子,你最好在十一点前卖完回家,或者眼神好点。”说完大叔就走了,剩下陶程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以。

    不过很快他也不去想刚才大叔说的话了,因为终于有人来问他的鱼了。这是位中年大婶,她来到陶程的鱼盆前蹲下,仔细的翻看着桶里的鱼,问道:“小伙子,你这草鱼要卖吗?”

    “?,大婶,说笑呢,你看我摆在这里不卖干嘛!”这下陶程疑惑了,难怪自己的鱼没人问,感情别人还不知道自己鱼是拿来卖的。

    “那你这鱼怎么卖?”大婶问道。

    “十元一斤。”对于鱼的价格还是陶程来到市场后专门去问的。

    本来那大婶还想和陶程讲价的,不过看在这鱼比市场里其他鱼要新鲜很多的份上,就直接挑了条最大的鱼。

    此时陶程才发现自己连秤都没有,于是这才去旁边商铺阿姨那借来一把秤。

    “六斤二两,大婶,一共六十二块钱。”虽然陶程没干过这些活,但识秤算账这些还是挺拿手的。

    “六十块钱把,小伙子,你看我都没和你讲价。”女人毕竟是女人,有时候依旧会和你斤斤计较。

    “好吧,开张生意,六十就六十。”陶程想着,反正自己也没钱补,整数更好。

    做生意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开头,其他人就会跟着来。从第一庄生意后,下就把其余的鱼给卖完了,总共卖了四百五十多块钱。只是这来买鱼的大妈大婶一个比一个精,这里要少两块,哪里要少三两,弄得那叫个头大。

    还剩一条小点的鱼,陶程直接送给那商铺的阿姨了,给她说以后自己天天会来这里卖鱼,对于拉关系,陶程还是有点手段的,反正这鱼不用本钱,送个一条两条最多自己多拿一条而已。

    只是在他离开前,见到有一群人从外面进来,朝着一个个摊位走去,不知道在做什么,陶程也懒得去管。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着电卡去交电费。之后便找来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后把手机打开,话说昨天晚上见到手机里有几十条短信,应该都是老妈给我打电话打不通,来电管家的自动短信提醒吧。

    当手机打开之后,一共接到三十八条短信,其中有二十八条是老妈打的电话,见到此,陶程才想起,当初自杀的前一天自己还和老妈在电话里吵架呢?估计老妈气消了,想问我在哪里把。其实陶程对谁都没说自己还在永渝城,而且就这么一个人在这旧城区租了间房子。

    自己消失了半个月,估计老妈他们都急疯了把。可他现在还不能去见他们,出来的时候说的是那么义无反顾,而如今就这么身无分文,两手空空的回去,就算自己父母原谅自己的一时冲动,但自己邻居亲戚会怎么看自己,一想到此,陶程就更加的坚决。

    除了父母的电话外,还有哥哥和几个朋友的电话,见到此,陶程的心里也感到点点暖意,虽然和文桦分手了,可他并不孤单,至少还有朋友关心,只是他此刻依旧不会去见他们,正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要隐就隐个名堂出来,至少现在拥有金手指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的陶程是这么想的。

    虽然自己从前不是特别孝顺,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不论父母怎么对自己,但他们的初衷总是爱自己的。

    于是陶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只听那边传来老妈激动的声音:“程程,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我知道从前是妈妈不对,不应该逼你,不应该什么都说你,……你快回来吧。”

    从一开始母亲就在电话那头说个不停,直到最后都是啜泣起来。听着母亲哭泣,陶程心里真不是滋味,不过现在能做的只是给父母报平安,然后安慰他们以后别那么累了。从今以后自己会照顾自己等等。

    最后陶程说道:“妈,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在外面挺好的,有可能春节就回家了。”

    “要春节才回来呀,那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父亲现在也挺想你的,你就别怨他了,他也是为你好。”

    “嗯,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干太多活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别到时候等你们享福的时候,没有身体享受了。”

    “嘿嘿!你这臭小子,别让妈妈为你操心就好了,还享福!好了,你最好春节给我们带个儿媳妇回来。”本来母亲说话还哽咽着,没过多会儿就被陶程给豆笑了。

    “你又来……”其实陶程和家里闹矛盾出来有大半原因都是在谈对象这件事上,所以现在他一听到家里说这事就不顺心。

    “好了,妈妈不说了,哦,对了,你快把号码换了,漫游很贵的。”陶母还以为他在外地用的漫游呢?

    “嗯,知道了。”

    挂完电话后,陶程坐在跟狗窝似的床上发起呆来,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快点闯出个样子来,要让父母以后生活得更好,更要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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