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山大,心情越发的纠结,这时他触碰到了孙妙可的目光,此时的孙妙可不再是个蜚声国际的大明星,只是个单纯的母亲,秦海鹰在孙妙可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个母亲的焦急和牵挂,很少有人被孙妙可这样的大美女目光灼灼地盯着不心砰砰乱跳的,虽然明知道孙妙可的目光无关男女之情,但是秦海鹰还是升起了种男人的保护欲,股热血直冲头顶,朝孙妙可点点头,然后大声道:“这个案子我代理了!”
戴炳坤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知道再找不到理由阻止秦海鹰见段可凡,冷哼声对严正清挥挥手道:“那就按规矩办吧,会见的时候必须要有我们的同志在场监督,防止泄密!”说完就不悦地拂袖而去!
戴炳坤走了,严局更不敢再设置障碍阻止秦海鹰会见段可凡,不过他还是忠实地执行了戴炳坤的指示,会见的时候安排李大有和另外个手下盯着,边个站在段可凡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秦海鹰,秦海鹰完全无视了他们敌意的目光,对段可凡介绍道:“段可凡,我叫秦海鹰,我受你母亲孙妙可女士的委托做你的代理律师,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把你知道的切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到你”
段可凡听到秦海鹰是母亲孙妙可派来的代理律师,心情也也仅仅是闪而过,镇定地点了点头道:“秦律师,辛苦你了,我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的,也绝不会有所保留”
秦海鹰暗暗点头,律师再厉害,如果被代理人自己头脑不清醒那也是白搭,看到段可凡如此冷静,他对打赢这起案子又多了几分信心,这时他注意到段可凡手上戴手铐的位置有擦伤,马上问道:“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第百二十章难度不小
段可凡马上心神领会地回答道:“这是他们对我刑讯逼供弄伤的!”,旁的李大有听顿时急了,气急败坏地指着段可凡怒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对你刑讯逼供了?!”
李大有不跳出来还好,他这跳出来秦海鹰哪里还不知道他肯定是对段可凡刑讯逼供了,秦海鹰正发愁怎么把严正清指派的这两个眼线弄走呢,有李大有他们这两个眼线在,段可凡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肯定会受到他们的阻扰,作为名资深律师,这样的机会秦海鹰自然要抓住了,马上指着李大有两人对段可凡问道:“对你刑讯逼供的是不是他们两个?!”
段可凡配合地点了点头道:“是他们两个,还有个也来了,没在这里!”
秦海鹰暗喜不已,马上指着李大有两人正色道:“你们两个,出去!你们已经涉嫌对我的当事人进行刑讯逼供,按照规定,我有权要求你们两人回避!”
李大有听更急了,严局要他盯在这里,要是这么被秦海鹰赶走了怎么向严局交待啊,立刻指着秦海鹰怒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律师老子不是没抓过,你让老子走老子就得走啊?!我偏不走!”
秦海鹰等的就是李大有这句话,立刻站起来道:“既然你不走,那这次会见进行不下去了,我去请外面的谢省长进来主持公道”
躲在外面听墙角的严正清暗骂李大有笨蛋,本来李大有只要咬死没有对段可凡刑讯逼供,那这嘴皮子官司还有得打,毕竟段可凡除了手腕上那轻微的伤痕其他地方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完全可以推说是段可凡自己不小心擦伤的,现在李大有的表现却等于默认了曾对段可凡刑讯逼供,如果李大有不回避的话,谢建星就完全有理由借题发挥了。
这个时候严正清就不得不出面了,走到门口指着李大有两人板着脸道:“你们两个出来!”,然后又对身后挥了挥手,让看守所重新派了两个警察进去。
少了李大有两个人的阻扰,秦海鹰和段可凡的会见就顺畅多了,段可凡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发现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秦海鹰,秦海鹰越听越心惊,这个案子牵涉的东西实在太复杂了,不仅仅涉及到高层的博弈,还涉及到国家的医药销售体制问题,这个问题就大了。
段可凡看秦海鹰的脸色就猜到了他的顾虑,微微笑道:“秦律师,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正义,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坚守心中的那份正义,正义就定会得到声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同时做周志勇的代理律师,帮他申请验伤”
秦海鹰有些吃惊地看了段可凡眼,他之前仅仅把段可凡当成个有背景的“星二代”,觉得段可凡明明可以放出去却不肯出去是在耍公子哥脾气,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简单呢,他自认为无论是阅历还是见识都强过段可凡许多,没想到却被这个年轻人给教育了,点了点头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秦海鹰从会见室出来,孙妙可就快步地迎了上去,焦急地追问道:“秦律师,怎么样?可凡情况还好吧?”
谢建星到底稳重些,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连忙插话道:“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三人在附近找了个环境清雅的茶楼开了个包厢,秦海鹰把从段可凡那里了解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孙妙可听了是又急又气,眼泪都快掉下来,气愤道:“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怎么敢这样干呢?!”
谢建星的城府就深多了,考虑问题也比孙妙可深远些,知道这个案子不是仅靠义愤就能解决的,就算自己抓住公安局刑讯逼供的事做文章,戴炳坤也只需要推几个小萝卜头出来背锅就能轻易化解了,根本伤不到戴家的根本,至于周志勇贩卖假药的案子,虽然从道德层面来说,周志勇显得很无辜,但从法律的角度,戴公子的医药公司作为原告要追究也是站得住脚的,这样的话这场博弈实际上是自己输了筹。
所以他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等秦海鹰说完,他才瞟了秦海鹰眼面无表情地问道:“秦律师,你是法律界的专家,你谈谈你的看法吧”
秦海鹰犹豫了下,小心地斟词酌句道:“如果仅仅是要让段可凡无罪释放那很容易,但如果要把整个案子翻过来,难度不小”
谢建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是啊,难度是不小啊”
孙妙可听就急了,猛地站了起来,气愤道:“如果是仅仅把可凡放出来,我们刚才就能办到了,我了解可凡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接受这样个结果,他们把可凡害成这样,必须要他们付出代价!”
谢建星摆摆手道:“孙小姐,你别着急,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嘛,这样吧,你们坐下,我先去打个电话”
孙妙可知道谢建星肯定是去给段泽涛打电话,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她相信以段泽涛的智慧,肯定是想出办法的。谢建星走出包厢,找了个没人的包厢,拨通了段泽涛的电话,把了解到的情况和段泽涛说了,有些为难地道:“涛哥,戴家在星州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动起来不那么容易啊”
段泽涛在官场沉浮多年,听谢建星把情况说自然就完全洞悉了这起案子的关窍,他向来是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别说这个案子还把段可凡牵扯进来了,就算是没有段可凡牵扯在里面,他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袖手旁观,眼中精光闪,冷笑道:“没想到我离开江南省这么些年,有些人又开始兴风作浪了,戴家在星州再怎么根深蒂固,只要他敢以权谋私,我就会把他连根拔起!”
第百二十章盘大棋
谢建星也被段泽涛的豪情给感染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段泽涛在江南省任职时起并肩奋斗的日子,心头热,况进行全面清查,就从戴炳坤儿子的那家公司查起!”
“从税务查起?”谢建星眼睛亮,他分管税务工作,业务还是熟的,这些个医药代理公司的猫腻自然也清楚,偷税漏税基本是查个准,可以说段泽涛这招是直接打到七寸上了,不过他又有点担心,他之前之所以明知道那些医药代理公司存在猫腻而没有查就是因为牵扯太大,能够开医药代理公司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加上省里也把扶持医药产业作为发展经济的重要战略,仅星州就有好几个医药产业园,规模都不小,这要查得罪的可不仅仅是戴家了,犯的是众怒,到时候曾启盛顶破坏江南省经济发展战略的大帽子扣下来,他这个常委副省长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有些犹豫地道:“涛哥,你这招确实是打在了要害上,可是这样会不会树敌太多?就个戴家就够我们应付的了,这要是再把其他人也给牵扯进来,我怕到时候曾启盛拿破坏江南省经济发展大局的帽子压我,我顶不住啊!”
段泽涛冷笑道:“你只管查!查完整理份详细的报告交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办!江南省如果要靠偷税漏税来发展经济,发展也有限,现在国家的医药销售体制本身就有问题,中间环节太多,钱都被这些中间代理商赚走了,最后却是老百姓来买单,所以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直得不到解决,既然我过问了这件事,当然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要不然有人又要说我公器私用,排除异己了”
谢建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完全搞懂段泽涛的意图,但是知道段泽涛下的肯定是盘大棋,想想也对,如果段泽涛直接针对戴炳坤,那么即便是扳倒了戴炳坤也难免被人诟病,段泽涛和段可凡的关系只怕也会暴露。
想到这里,谢建星不再犹豫,义无反顾地道:“行!涛哥,那就按你的计划办,我给你当急先锋,你指向哪里,我打向哪里!”
段泽涛也感慨地哈哈大笑道:“是啊,建星,我们哥俩好久没有并肩战斗了,你年纪还没到线,还有机会,争取再进步,做个封疆大吏!”
谢建星也开怀大笑道:“哈哈,这我可不敢想,顺其自然吧,能够为老百姓多做点实事,退休了不让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贪官昏官,我就心满意足了”
和段泽涛定下计划,谢建星就不慌了,挂了电话回到包厢,先安抚了孙妙可几句,让她不要着急,段可凡的安全肯定是没问题的,但要把整个案子翻过来还需要时间。孙妙可也知道既然段泽涛已经让谢建星出面了,当初那些陷害段可凡的人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再对段可凡动手脚,至于后面的博弈她也插不上手,只会越帮越忙,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谢建星又安排秦海鹰继续跟进段可凡的案子,顺便也把周志勇的案子起代理了,戴炳坤他们肯定会设置障碍,但是不要紧,从段泽涛出手开始,战场就已经转移了,这个案子本身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戴炳坤倒,这个案子就很容易翻过来了,现在让秦海鹰出面慢慢和他们周旋,反而可以转移戴炳坤的注意力。
当天下午谢建星就到税务局进行了调研,第二天场针对医药代理公司的税务清查风暴就悄然展开,戴公子的同仁药业公司就在第批清查名单中,最开始戴公子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谢建星出招了,因为这样的税务清查是每年都要搞两次的,无非是走走过场,最多请税务局派来清查的工作人员吃个饭,塞个红包就应付过去了,他都不需要出面,谁还敢不给他戴公子面子不成?
第百二十二章批判谢建星
不过戴公子很快就发现这次税务清查行动和往常有些不样了,来的税务局工作人员别说吃饭收红包,连会客室摆的水果都没动下,直接把他公司的财务账本封存带走了,医药公司的经理慌神了,赶紧向戴公子汇报,戴公子依然没有引起重视,因为他早就吩咐财务做了两套账本,被税务局带走的那套是专门应付检查的“公账”,财务还有第二套账本,那才是真正的“私账”!
戴公子没想到的是税务局这回是动真格的了,过了两天又搞了次“飞行检查”,杀了个回马枪,把财务那第二套账本也给封存带走了!戴公子这才重视起来,开始四处找关系打点,可还没等他把关系打通,税务局的巨额罚单就已经开出来了,同仁药业公司涉嫌偷税漏税需要补交税款两千多万,罚款八百多万,在没有补齐税款和罚款前,同仁药业公司必须停业整顿!
这下戴公子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谢建星出招了,知道再找关系打点也是没用了,他虽然有钱,但是下子要拿出这么多钱也要伤筋动骨了,立刻气急败坏地回家找他老爸戴炳坤告状了:“爸,谢建星特么是不是疯了?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你可不能不管啊!”
戴炳坤自然早已收到了消息,知道谢建星这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的城府自然比他儿子深得多,面无表情地瞟了儿子眼,皱了皱眉头道:“你要我怎么管?你公司偷税漏税是事实,你觉得我出面他谢建星就会放过你?你自己整的破事,我出面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戴公子听就傻眼了,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段可凡和谢建星有关系,就不该把段可凡扯进来,手下的个狗腿子被打了而已,他当初只以为是顺手的事,拿个没有背景的大学毕业生帮自己的手下出出气,好让手下更加死心塌地地帮自己赚钱,没想到却踢到铁板上了!
他也是嚣张惯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他的那些个整人的手段就全用不上了,手足无措道:“那咋办啊?难道就任由姓谢的这样骑在我们戴家头上拉屎拉尿?!”
戴炳坤冷哼声道:“你慌什么?谢建星他这是作死!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开医药代理公司的又不是只有你个,他这么弄,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无非是损失些钱罢了,那些实力不如你的医药代理公司估计直接会被他整倒闭,先让他神气阵子,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我出面,多的是人要找他算账,估计曾书记都会出面,扣他顶破坏江南省经济发展大局的帽子,他这个常委副省长的位子坐不坐得稳都是问题!至于你损失的钱,只要我还在位子上,你还怕赚不回来?”
戴公子眼睛亮,咬牙切齿道:“那我就先忍忍!几千万我还赔得起!等姓谢的下台了,这笔账我要跟姓段的那小子连本带利算回来!”
事情果然如戴炳坤预计的样,这次税务清查风暴在江南省掀起了轩然大波,施压的说情的,谢建星的电话都快打爆了,谢建星却概不理,为了躲避那些说情电话,他甚至根本不在办公室待,手机关机,直接跑到第线督战,誓要把这次税务清查行动坚持到底!
在谢建星的坚持下,这次税务清查行动也取得了丰硕的战果,追缴税款二十多亿,罚款八个多亿,为国家挽回了巨额损失!那些靠偷税漏税大发不义之财的医药代理公司都倒了大霉,之前赚的那些不义之财不仅全得吐出来,连接下来的经营也困难了,停业整顿的就有三十多家,还有二十多家干脆是直接倒闭了!
但是等待谢建星并不是表扬和嘉奖,而是批判!关于他的告状信几乎把几个省委主要领导的抽屉都塞满了,省委书记曾启盛大为光火,在省委常委会点名批评谢建星,直接拍了桌子:“谢建星同志,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点大局观?!你搞这么大的税务清查行动,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和代文省长通气?!你还有没有点组织观念?!”
对于这种情况谢建星早有预料,他已经把整个税务清查行动发现的问题和相关数据整理成份详细的报告发给了段泽涛,他这个急先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该段泽涛下棋了,所以面对曾启盛的雷霆怒火,他并没有表现得多惶恐,不慌不忙地道:“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难道偷税漏税的行为不该严厉打击吗?之所以没有提前和曾书记还有代文省长通气,是因为事先我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这恰恰说明这次税务清查行动是正确的,这次税务清查行动追缴税款二十多亿,罚款八个多亿,如果不查,这些本该上交国家的钱不就都损失了吗?!”
曾启盛更火了,捶着桌子震怒道:“你还有道理了?你这是胡闹!我说过多少次,发展经济要学会算大账,要有大局观,全省经济是盘棋,医药产业是我们省经济发展的新兴产业,省里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扶持医药产业,出台了这么多扶持政策,建了这么多医药产业园,现在被你这么胡闹,就前功尽弃了!这是你追缴那二十几亿的税款能比的吗?我们省现在正是‘弯道超车’的紧要关头,如果因为你这么胡闹,影响了全省经济发展,你就是全省人民的罪人!”
谢建星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针锋相对道:“我的水平和觉悟肯定不能和曾书记你比,要不然我就该当书记了,不过我从没有听说过发展经济就要纵容企业的不法行为,对企业偷税漏税的行为坐视不理!我们要为企业创造宽松环境,帮助他们发展,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遵纪守法经营,既然我分管税务工作,发现了问题就要查处,否则就是失职!”
第百二十三章落井下石
曾启盛之前当省长的时候就被段泽涛压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段泽涛调到藏西省去了,他终于如愿接任当上了省委书记,自然要扬眉吐气树立自己在江南省说不二的权威了,省里的干部都不敢触他的逆鳞。省长周代文是中央空降下来的干部,之前在中央部委任职,在江南省根基不深,为人处事也比较中庸,而且他知道他刚升任省长,短时间工作不会有变动,如果能够和曾启盛和平共处,等曾启盛年纪到线退居二线,他就能顺利接班,所以不怎么和曾启盛别苗头,省里的重大问题基本上是曾启盛说了算。
之前因为谢建星和段泽涛的关系,曾启盛就对谢建星不怎么看得过眼,只是段泽涛现在还处于上升势头,谢建星本身也是省委常委,也有自己的人脉,倒是不好做得太现形,最多是在常委会上借助戴炳坤等人的手略微打压下,但现在谢建星居然敢在省委常委会上公然顶撞曾启盛,那就是确确实实地触动了曾启盛的逆鳞了!
这个时候曾启盛反倒没再拍桌子了,和个常委副省长拍桌子对骂有失他的身份,怒极反笑道:“好,好,你要固执己见那这事就先讨论到这里,我们接着讨论下个议题,我觉得谢建星同志不适合分管税务工作,我提议对他的分工进行调整,谢建星同志性格比较执着,就让他分管信访局保密局档案局人防办等几个部门的工作,联系省侨办省妇联”
在座的常委们都不由目光凛,虽然他们猜到谢建星在常委会上公然顶撞曾启盛,肯定是要挨板子了,却没想到曾启盛的板子会打这么重,这等于直接让谢建星坐冷板凳了,信访局向来是谁都不愿意分管的,实权半点没有麻烦却是大堆,保密局档案局人防办更不用说,那是冷门中的冷门,不熟悉政府机构设置的普通老百姓甚至不知道有这些部门存在,可以说这么调整,谢建星掌握的权力甚至连个普通非常委副省长都不如了,至于让他联系省妇联那更是种明显的侮辱,省妇联向是由女性副省长联系的,让谢建星这个大老爷们去联系省妇联,那不是侮辱人吗?
不过虽然在座的不少常委都觉得曾启盛这板子打得太重了,有些同情谢建星,但现在曾启盛正在气头上,谁又会冒着触怒曾启盛的风险站出来帮谢建星说话呢?就连省长周代文也只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周代文对谢建星印象其实还不错,谢建星做事脚踏实地,分管的工作也从没出过岔子,而曾启盛直接越过他这个省长调整谢建星的分工多少也让周代文有些不爽,但想到好不容易才和曾启盛搞好和平共处的关系,为了谢建星去和曾启盛硬碰硬有些不值得,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了。
只有戴炳坤暗爽不已,我早说你谢建星是作死吧,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和我戴炳坤斗,你还有好果子吃?都不要我动手,你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立马站出来附和道:“我同意曾书记的意见,书记管干部,只有让合适的人担任最合适他的岗位,咱们省才能快速发展,曾书记知人善用,这个调整很妥当,也很及时,要不然咱们省的经济发展大局就要被某些人的胡乱作为给毁了!”
好几个同情谢建星的常委都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心说戴炳坤你也太现形了吧,这个时候还跳出来落井下石。刘青璇本来还在犹豫,她和段泽涛也是省委党校同期同学,也是“江南六杰”之,段泽涛任江南省委书记的时候,她和谢建星都属于偏向段泽涛的派系,所以关系也还不错。
段泽涛调走以后,她因为是省领导中为数不多的女性,倒是没受多大影响,加上她本身能力也很出众,才当上了省委组织部长,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组织部长要坐得稳,就得和把手保持致,她是信奉独立的女性,并不想被打上段泽涛派系的烙印,所以和谢建星走动也少了,最多见面的时候点点头,寒暄几句,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刚才并没有第时间站出来帮谢建星说话。
但是刚才戴炳坤的话却让她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这也太过分了吧,轻咳了声道:“我觉得建星同志虽然冲动了些,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抓好分管工作,也不能算是犯错误,对他的分管工作做这么大幅度的调整是不是有些过了?如果个常委副省长分管的全是冷门部门,还不如般的非常委副省长,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曾启盛想不到刘青璇会站出来帮谢建星说话,他之所以用刘青璇这位女组织部长,就是因为女性通常性格不会太强势,他指挥起来比较顺手,而刘青璇平时也确实很尊重他这个把手,在任用干部问题上基本都会和他保持致,所以他对刘青璇这个组织部长还是满意的,但是现在却有些起疑了,他是知道刘青璇和段泽涛关系的,现在刘青璇站出来帮谢建星说话,难道段系势力又死灰复燃了?
就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悦地道:“青璇同志,我觉得你这个组织部长的观念有些问题,什么叫冷门部门?省里的每项工作都很重要!信访工作不重要吗?保密局档案局人防办的工作不重要吗?刚才炳坤同志说得很好嘛,作为领导干部,定要知人善用,要让合适的人担任最合适他的岗位,我觉得对谢建星同志的分工调整很合适!”
刘青璇脸色微微变,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帮谢建星说了几句话,曾启盛就说出这么重的话,说她这位组织部长的观念有问题,那就是很不满意了,看来曾启盛是铁了心要让谢建星坐冷板凳了,她如果再帮谢建星说话,不但帮不了谢建星,还会让曾启盛对她这个组织部长产生看法,今后工作就不好做了。
第百二十四章洞若观火
这个时候刘青璇就不好再说话了,她只得歉意地看了谢建星眼,谢建星却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曾启盛要让他坐冷板凳感觉懊恼和愤怒,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意思谢谢她刚才的仗义执言。
这时周代文的眼睛却亮了,他能当上省长,自然也非非常之人,他不想和曾启盛硬碰硬,不代表他没想法,他要在江南省站稳脚跟,将来能顺利接曾启盛的班,就必须培植自己的班底,而不是当曾启盛的应声虫,他刚才之所以没说话,是觉得为了谢建星和曾启盛硬碰硬不值得,但现在刘青璇先站出来帮谢建星说话了就不样了,刘青璇是省委组织部长,他要培植自己的班底,刘青璇这位省委组织部长肯定是要交好的,这个时候他再站出来帮谢建星说话,就等于同时交好了两位省委常委,更能让其他常委看到他这个二把手也是有主见的,不是曾启盛的附庸,哪怕是为此和曾启盛别下苗头也是很划算的!
同时周代文也注意到谢建星直表现得很淡定,似乎有什么依仗,这让他马上想到了谢建星和段泽涛的关系,段泽涛被调离江南省去藏西省接烫手的山芋,江南省的干部普遍觉得段泽涛是被贬了,但周代文是从中央部委空降下来的,消息远比般干部灵通,知道段泽涛不是被贬而是被委以重任了,听说段泽涛上任的时候,还是五号首长亲自飞到藏西去接的机呢,最近还有风声说段泽涛很可能要进政治局,以段泽涛的年龄,只要进政治局,将来个长老位置几乎是妥妥的,搞不好还能直接问鼎巅峰呢!如果谢建星这番举动是出于段泽涛的授意,那这个时候自己站出来帮谢建星说几句话,没准将来会有大回报呢!
想到这里周代文心里顿时火热起来,这种举几得的机会必须得抓住啊,马上接话道:“我倒是觉得青璇部长说得很有道理,虽说分管工作没有热门冷门之分,但是重要性还是有所区别的,建星同志工作脚踏实地,之前分管的工作也从没出过什么岔子,就算这次税务清查行动有些过的话就别说了,这棋现在只能算下了半,接下来咱们还得加把火,正好,你现在不又分管信访工作了吗?之前你提到跟可凡关系挺好那个姓徐的小伙子,不是也被抓了吗?你去找他那个当老板的父亲,以他父亲的名义向信访局申诉,你过问下先把人放出来”
第百二十五章聪明人
徐先福这些天头发都快急白了,现在他算是真正明白有钱不如有权的道理了,那些平时和他称兄道弟,徐总徐老板叫得要多热乎有多热乎的官员,翻起脸来比翻书都还快,个小小的狱警都敢对他甩脸色,他天天往看守所跑,却连徐初榕的面都没见到。他都快绝望了,可是又不能放弃,他只有徐初榕个儿子怎么可能放弃呢,所以明知是做无用功还是趟趟地往看守所跑。
今天徐先福的情绪格外低落,因为看守所的狱警告诉他说徐初榕的立案材料已经报到检察院了,检察院走完程序就会移交法院审判,然后就会直接判刑,他再跑看守所就是完全白搭,还不如找找法院的路子,争取能够判轻点,少坐几年牢。
徐先福垂头丧气地走出看守所大门,正要上车,个年轻人拦住了他,自我介绍是谢副省长的秘书,说谢副省长要见他,徐先福第感觉是自己遇到骗子了,堂堂的副省长干嘛莫名其妙地突然要见自己啊?不过现在的他哪怕只有线希望也不想放弃,所以犹豫了下,还是跟着那年轻人走了。
见到谢建星本人后徐先福就知道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他虽然没和谢建星打过交道,但是作为名企业老板,肯定是要关心时政新闻的,经常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谢建星出现,这肯定是做不了假的,他本来已经快绝望的心下子狂跳起来,儿子有救了!
果然谢建星简单地和徐先福寒暄了几句,就开门见山道:“徐总,听说你儿子遇到了些不公正的事情,被抓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徐先福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声音颤抖着把徐初榕被抓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气愤道:“我儿子这完全是无妄之灾,他只是想帮朋友,为了捞他出来我把好不容易才竞拍下来的块地以不到市价八成的价格卖给了戴公子,白白搭进去几百万,可最后还是”
谢建星眼中精光闪,微微笑道:“那你为什么不上访呢?”
“上访?”徐先福愣了下,有些犹疑地问道:“上访有用吗?戴家势力那么大!”
谢建星呵呵笑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没用呢,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法律和正义之上,哦,顺便提下,我现在就分管信访工作”
徐先福眼睛亮,他能够白手起家赚下偌大的家业,脑筋自然是转得极快的,马上意识到谢建星是要借题发挥和戴家打擂台,如果是平时这种高层博弈他肯定能躲多远躲多远,但现在为了救儿子他也豁出去了,咬咬牙道:“行,那我回去马上整理份详细的上访材料去信访局上访”
不过徐先福心里还有个疑问,那就是谢建星为什么要帮他呢?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付戴家,谢建星完全有更好的选择,不搞清楚这个疑问,他心里实在没底,他现在对官场中人是不信任到了极点,虽然谢建星官声还不错,刚才也说得正气凛然,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谢建星只是想拿他当枪使,用完就甩了,到时候让他独自承受戴家的报复,那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所以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硬着头皮道:“谢省长,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吗?”
谢建星仿佛猜到了徐先福的顾虑,呵呵笑道:“我不是帮你,我是尽我的职责而已,如果你定需要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你儿子比你会交朋友”
虽然谢建星说得比较隐晦,但徐先福也是心机玲珑之人,马上猜到谢建星出手是因为段可凡了,之前对于徐初榕和段可凡相交,徐先福是不怎么赞成的,现在哪有什么真朋友,徐初榕之前交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哪个不是因为徐家有钱,更别说徐初榕是因为段可凡才遭了无妄之灾,徐先福在心里早把段可凡给埋怨死了,还想着如果能把徐初榕捞出来无论如何要让他和段可凡断了往来。
也幸亏没这么做,要不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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