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一听,差异的望了林云一眼,边加快脚步,边问道:“你有什么想法,为什么肯定老三有危险呢?”
“那个人是齐家村的,他捏着嗓子,声音不大,不是怕我们听出来,而是怕别人听到,没工夫解释,我们快过去。”兄弟俩人加快速度向示警之人所在位置跑过去。林云渐渐觉得将斗气在四肢运行有点吃力,有种后继无力之感。
“我真傻,真的!”林云暗拍自己脑袋。
这将斗气在四肢运行可以减轻疲劳,可是没说必须要时时刻刻在四肢运行啊,在经脉里运行个一两周天再在四肢运行一圈不就可以了?这样斗气既不会吃力,身体也不会过于疲劳,还可以修炼,一举三得啊。
其他人没说可以边修炼斗气,边用斗气消除疲劳,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会啊,除了他林云,谁在这阶段就有神识?谁能一心二用的修炼斗气?估计早走火入魔了。而有神识的又不需要修炼斗气了,他们玩的是更高级的玩意儿。
兄弟俩人赶到示警之人所在位置时,发现了一些草被压倒和树枝新断的痕迹,俩人沿着这些痕迹追赶。追了一段路之后,听到右前方隐隐传来厮打怒吼的声音。
林天将鹿一扔,急切的道:“你别过来,我去!”然后鼓足斗气,飞也似得朝打斗的方向跑过去。
林云赶忙停下,后退,将鹿扛在肩上,踉踉跄跄的像个醉汉一样往前跑。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哥首战的战利品,人可以丢,鹿不能丢。
跑了一段路之后听到前方有人惊呼的声音,心里一急,奶奶的,哥这么英明神武,帅气逼人的男子怎能作壁上观?一定要华丽的出场让别人被震撼到灵魂之余羡慕嫉妒恨是不?
那里来的孙子敢打老子的兄弟,活腻歪了还,不行,哥得赶紧过去,哥要冲他们吐口水。林云将鹿和袋子往地上一扔,斗气被他运转到极致。
林云赶到地儿时,看到林天正发出七层中期特有的红色斗气,在呼呼呵呵的和两个人打斗。
林动血肉模糊的半依在树根,衣纱破碎凌乱,跟那没扎好的鸟巢似得;肩膀、大腿、胸腹之间到处是伤口,鲜血直流,像个千疮百孔的水袋一样;嘴角血水淋淋,脸上虽还没破相,但是脏兮兮的估计离破相也不远了,一动不动,脑袋侧歪,手足垂软。
林云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脸一片赤红,额头青筋毕露,这就是这些天来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和我玩逗我笑的林三哥吗?这就是在我伤患在床的时候陪着我说话解闷的三哥吗?
林云心中很是难受,气闷得紧,伸手在眉心掐了一把,眼泪滚滚而下。
“啊!”
林云一声长长的悲呛,一个冲刺,双膝跪地,滑到林动身边,如果腿上装的是铁板,地面是砂轮,那么这个出场效果就会华丽到绚烂,火花四射,悲情感人。
他抱着林动大声嚎哭:“三哥啊,你死的好惨啊!”
林天听到林云这么一嚎丧,这个两米多,肌肉虬结,壮硕魁梧,像一堵墙一样的汉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滚落了下来,整个头脸到脖子立马全红了,虎目圆瞪,直欲喷出火来:刚还有点气,现在居然真死了!!!
“啊,你们这两个畜生!”林天下手再狠辣了几分,将斗气催发到极限,一副疯魔搏命之象,拳重力沉,拳拳带风,以伤换伤。
那两个男子才六层中期,本来武功斗气就差七层中期的林天许多,合战林天还招架多攻击少,这一下更是吃力了。
“砰”“啊”
其中一男子被林天一拳给打飞,林天一个瞬步,接着那还未落下的身体又一阵砰砰砰的连打带踢。
“不要打了,听我……噗”另一个男子刚开口,被林天一个侧踹踢飞,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噗哧一声就喷了出来。
“喔呃……”一声尖锐的死狗一样的叫声传来,刺的水淋淋的眼里,包含着的是对远去的男儿之身的不舍和留恋。
林云瞥到林天愣在哪里,嘶哑着嗓子喊道:“大哥,别犹豫啊,干掉他们给三哥报仇。可怜的三哥连女人长啥样都不知道就挂了,三哥啊,我可怜的三哥,我回去就画副图烧给你,你泉下有知也可安息了。”
林天听到前一句,怒火填膺,悲从中来,正要上去给那俩人来下狠的,听到后一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回头怒视林云,正要骂他几句时,听到一声微弱的发自喉咙里的声音“大哥!”
“三哥,你怎么又活了?不对,三哥,你怎么还没死?”林云惊喜的看着醒过来的林动。
林天几个大步就奔了过来,蹲到林动旁边,紧紧握着林动的手,与林云对视了一眼,俩个人满脸笑容,眼泪却哗哗的直流而下,喜极而泣,这失而复得的感动,就算是铁汉也情难自已。
“你先别说话,我来给你敷药。”
林天将一个布包一把就撕开,大把的抓起粗糙的药粉往林动的伤口上撒,药粉纷纷扬扬,随风飘飞,沾在林云那流满泪的脸上,将个林云弄成了大花脸。
刚急着御敌,却是没来得及救治。
“我不说话今儿就会憋死。”林动瞪着林云说道:“你这臭小子,我死的差不多了还背后给我说风凉话,存心要气得我死不瞑目是吧?”
林动是被那正在蛋疼的孩子一声刺耳的哀鸣给唤醒过来的,那是真的蛋疼,而且很疼。
林动昏迷是由于流血、疲劳等因素造成(认为是两男的将一男的打昏了然后搞基的自己去面壁思过)。
林天帮他检查,发现只是皮外伤,虽然看起来惨烈,伤筋动骨还算不上。一来是由于林动基础扎实,身强体壮,二来呢林动和他们斗气等级差距不大。
“哪能呢?像三哥这样多福多寿皮糙肉厚之人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呢?这点伤算啥?三哥还要练就绝世神功,行侠仗义,笑傲天下是不?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放弃呢?”林云嬉皮笑脸的道。
“我看啊,咳咳,等不到那一天就要被你这小猴子给气死了。”林动说完,闭目养神,明显是累了。
“行了,老三你别说话,也别睡过去了,我们回家。”林天小心翼翼的抱起林动,又对着林云道:“去将袋子弓箭拿上,鹿就不要了。”
“咦,那两个兔崽子呢?跑了?”林云只顾着高兴,说话,没有注意那两个人的情况。
“早跑了,我给你三哥撒药的时候就跑了。他们也讨不了好,没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他们可没有我们这药,这是爷爷行走江湖学回来的。”
“这两人是谁啊?”林云问道。
“一个是齐家村村长之子齐辉,就是给我们示警那个,一个是林家村村长儿子林啸天。”林天四周望了望,接着道:“回去再说,小云你速度去拿上东西,我们赶紧走,防止他们还有人来。”
林云觉得很疑惑,要打人为何还示警?打完跑路不就得了吗?
就和偷人家红薯一样,偷完红薯还需要跑到别人家告诉别人——诶,我偷了你家红薯。那不找抽嘛!
既然示警为何还要回来打人?
这就跟偷红薯之前先跑别人家门口告诉别人——我要去偷你家红薯了,之后还嚣张的说:‘来啊,来打我啊’!这不贱的吗?
而且打架他还打不过,你说这人骨头发痒还是闲的蛋疼?好吧,虽然有个人的蛋现在确实很疼。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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