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的说服阿尔芬西之后,如梦想到了地牢里的汉斯,遂请求阿尔芬西能够释放在地牢中的汉斯。()
“汉斯先生是我的朋友,当年因为舒派亚想要加害于他,不得以我只能选择以这种方式来帮助我的朋友。现在既然已经和自由商会缔结了盟约,我就把交给你们商会保护吧。汉斯先生可是一流的纺织商,而且做任何事情都非常仔细,他的商船从未发生过火灾或者货柜倒塌这类事故。”
带着汉斯,如梦和胡子重新回到了汉堡市,久违的阳光使得汉斯的心情也逐渐放晴。因为任务的圆满完成,如梦破例带着胡子来到了汉堡市的一家小酒店,酒店里琳琅满目的陈列了各种德意志的啤酒,当地人都说只要来过汉堡就能尝完德意志地区的所有啤酒果然没错。刚选好位子坐定,胡子就迫不及待的叫服务员上了几瓶,许久没有喝酒的汉斯拿起一瓶黑皮咕咚咕咚的就灌入口中,喝完之后还不忘一抹嘴巴。胡子则更加夸张左右手各拿着一瓶酒往嘴里送,而周围的顾客不但没有惊讶,反而为两人鼓起掌来。德意志人热爱啤酒,更喜欢豪爽的酒客,自从1516年巴伐利亚的威廉四世大公颁布了纯啤酒令之后,德意志的啤酒成为了纯啤酒的代言词,对于酒有特殊爱好的海上男儿而言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三巡之后胡子更是酒意大作,拉着在场的汉斯和酒客们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倒是如梦点了一份套餐,一杯黑啤酒,一份豌豆猪肉汤,一份烟熏鲤鱼,一份沙司牛排外加一杯餐后牛奶。据服务员说很多来这里的铸造商吃了这种套餐之后可以增加铸造商品的熟练程度,对此如梦也只是一笑而过。
在酒足饭饱之后,如梦与胡子带着汉斯前往加莱复命。虽然汉斯已有多年未见自己的家人,但是对于自由商会他充满了感,他也明白现在正是对舒派亚作出致命一击的时候,无论如何希望可以和自由商会的朋友们一起行动打败舒派亚。
一行人乘着胡子的商用盖伦帆船回到加莱码头,刚一下船就遇见落廈和佛雷德里克在码头商量着什么东西。如梦走上前去向落廈说到:“感谢船长那天对于我的帮助,如梦感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以前你不是和埃格蒙特的关系很好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因为他欺骗了我的亲妹妹,他单方面提出分手使得阿玛丽娅心灵遭到了严重的伤害,现在的阿玛丽娅每天都躲在韦斯特大教堂内祈祷。()你要是来为埃格蒙特做说客那就大可不必了。”说完柯伦变愤愤的离开了自由商会的驻加莱商馆。
“不好意思林会长,打扰到您了,我们还有急事就先一步告辞了。”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喝一口水,两人就又匆匆的回到落廈的改装型重卡上出发前往阿姆斯特丹。
韦斯特大教堂内,虽然已经过了祷告的时间,到那时一名身着朴素修女服的妙龄少女依然留在教堂里面祈祷,不用多问这一定就是柯伦的妹妹阿玛丽娅了。
“阿玛丽娅,我们是柯伦的朋友,来这里向你打听一下关于你和埃格蒙特的事情。”佛雷温柔的对少女说到。
那名少女缓缓的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佛雷德里克:“是埃格蒙特叫你来的?他自己为什么不来见我?我每天在这里祈祷埃格蒙特能够回到我的身边,为什么却只盼来了你们?”想起埃格蒙特,阿玛丽娅又流出让人同情的泪水。
正当佛雷德里克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的落廈走过来抚着阿玛丽娅的后背细声细语的说到:“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埃格蒙特他为了自己可以登上执政官的位置而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把我抛弃了。”
“我也见过埃格蒙特执政官的,他不像是这种人呐,”落廈安慰道。
“以前他还是一个小小的文员的时候每天哄我开心,一直陪着我,不管是运河、美术馆或是跳蚤市场,有他在的每一天我都非常开心。但是后来他变了,他喜欢上了一个西班牙大官的女儿了,每天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有次我去找他问到底是为什么,他甚至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训斥我的任性,然后便和我分手了。”
“想不到他为了尼德兰还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真看不出他还有这个决心。”一旁的佛雷德里克笑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人而和她在一起的,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的父亲可以帮助他登上执政官的位置,这样他就可以保护更多的尼德兰人了,只是这样做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太残酷了!”落廈解释道。
“不可能,埃格蒙特绝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贪恋权力和美色才会这样的!”阿玛丽娅反驳道。
“既然他是一个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还要每天在这里祈祷和他重逢哪?”
“这……”
“阿玛丽娅,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佛雷一针见血的问。
“要不这样,你们带我去瓦伦西亚帮我买一条金刺绣的披肩我就相信你们。”
“喂喂小姐你没开玩笑吗?瓦伦西亚可是西班牙人的领地。”佛雷德里克惊讶的说到。
“那就算了,我还是继续在这里祈祷吧。”
“没问题的阿玛丽娅,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落廈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很难再让阿玛丽娅相信自己,于是打圆场说。
“哇哦,还是女孩子最懂女孩子的心,对了我还没问这位小姐的名字哪。”阿玛丽娅见落廈答应了她的要求高兴的跳了起来。
“我叫落廈。”
“咦落廈,这个名字好熟悉,你…你是法兰西的公主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船长,以后叫我落廈就可行,现在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对于每一个爱美的女人而言,华丽的服饰最能够吸引她们,阿玛丽娅也不例外。她拉着落廈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阿姆斯特丹码头方向跑去,留下佛雷德里克一人在教堂里无奈的叹着气。
经过前段时间依耐斯和西班牙士兵的抓捕,由阿姆斯特丹港出航的船只数量明显减少了,码头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而已,当然也包括了尼德兰的码头官员。早已经到达码头的落廈与阿玛丽娅正在与码头官员商量出航的事宜。
“你们竟然要去敌国购买商品,这是有利于西班牙的行为我们是不会放行的。”码头官员严厉的拒绝了两人的要求。
“并不是完全如此官员大人,其实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打探西班牙的消息,了解西班牙国内的贸易情况才前往瓦伦西亚的。”佛雷德里克突然出现在码头官员的面前替两人解释道。
“是佛雷德里克先生啊,好久不见了。原来你们出行的目的是打探敌国情报,那直说我们早就放行了。”
“前段时间不是很多西班牙人嘛,我们是怕码头的官员也被换成了西班牙人才故意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那么请上船吧,祝你们一帆风顺。”
骗过了码头官员的一行人终于如愿以偿的踏上了替阿玛丽娅购物的旅程……
海上的航行一般来说都是索然无味的,但是落廈的船只上却别有一番风味。当初执政官借给昸彌的六十名士兵依旧留在了船只上,不少士兵已经习惯了漫长的海上航行。起初为了打发无聊的航行时间,少数船员们聚集在一起钓鱼,喝酒。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船员加入到这个队伍之中,当然身位船长的昸彌是最早聚集在这堆人里面的。到了最后昸彌索性决定在航行当中举行钓鱼大赛,比赛的第一名可以从战利品中任意选取一件作为奖品。妮娜基本上都赢得了比赛的第一名,唯独有一次在锡拉库萨附近海域里,一直没有钓上鱼的易安时来运转,钓到了一条八十多公斤的金枪鱼夺得了妮娜垄断多时的钓鱼冠军头衔,而这条金枪鱼也让船员们大饱了口福。这个传统到了落廈担任船长的时候依然保留了下来。
第一次出海的阿玛丽娅从来没有钓过鱼,更别说海钓了,只不过因为她长相甜美又会撒娇,博得了船员们的亲睐,整艘船的男性船员们都围着她教授钓鱼的技巧。阿玛丽娅也不负众望,在里斯本海域钓起了一条大型石斑鱼。众人就在这愉快的气氛中到达了目的的瓦伦西亚。
瓦伦西亚米迦勒塔附近的丝绸市场是当时欧洲最大的丝绸市场,整个市场呈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人头攒动的市场内有着不少优质丝绸制品,满目琳琅的丝绸制品看的众人眼睛都花了。阿玛丽娅挑了一个上午都没有什么收获,倒是妮娜比较实惠,选了一套多彩裙装。一直以来都是一身海员打扮的她穿上多彩裙装后让大家眼前一亮,活脱脱一个贵族家的千金小姐样。快要收市的时候,阿玛丽娅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了向往已久的金刺绣披肩。
“老板,请问您的这金刺绣披肩什么价格?”
“小姐看您长得这么美丽动人,而且也快收市了,我就把零的去了,给您个整数十万金币。”
“您这是狮子大开口吧老板!”一旁的佛雷德里克被这个价格吓的吐出了舌头。
“是啊老板您这个价格也太离谱了,我们也逛了一个上午了,和您这差不多材质的都只要一两万金币就够了。”妮娜也跟着咂舌到。
“看您这打扮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这么没有见识哪?这可是上等的丝绸布料制作的,光是丝绸布料的钱就得五六万哪!再加上金丝,这没有十万是做不出这条刺绣的。”老板看出几个人都没有买过高档的服饰,所以海口大开想狠狠的敲一笔,只是这个老板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一个出身皇室的落廈。
“老板就算你是用最上等的丝绸布料也不用那么贵,威尼斯的特级丝绸布料也只需要三千金币一尺,到了你这里怎么变成五、六万币一尺了?再说说这金丝,金丝是由沙金和蚕丝用二比三的比例制成的,一般可以制造五到六团金丝,金丝的价格最多只有两三万加上丝绸布料,这个披肩价格绝对不会超过四万金币,算上手工费,运费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口价五万金币。你在这里到底诳了多少顾客,要不要我把巡警叫来治你一个欺骗消费者的罪名?”落廈不紧不慢的说。
听了落廈的报价,商人不住的拿着手巾擦汗,嘴上马上换了一个口气:“这位小姐,您一定是出身名门,对服饰那么有研究,我这个也不怎么懂,也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既然您说这只值五万,那就五万金币成交了。”
满心欢喜买到披肩的阿玛丽娅开心的对商人说:“以后希望你也能到阿姆斯特丹来做生意,你的披肩真的很漂亮。”
“恩没问题小姐,只要过段时间西班牙支配了尼德兰,我一定会上阿姆斯特丹做生意的。”老板笑着回答道。
众人一听老板的回答,兴奋的心情瞬间化为乌有,阿玛丽娅的表情更是阴沉了下来。
在回船的路上,阿玛丽娅拉着落廈说:“船长,尼德兰也是我的国家,现在我也终于明白埃德蒙特的苦心了,我一定会全力协助您的,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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